,就像是走马灯一样交织着种种记忆,充满幻想的气息。
所有的景象里都有我的身影,尽是些我和她平平淡淡的对话:我得意地阐述主张、抒发对城市的不满、对里樱的话语微笑颔首……
“里樱……里樱…··.”
我念叨着她的名字。在这个空间里,我不过是旁观者。
我的声音在她的走马灯世界里回响。
这就是你的幸福吗?
“全都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
我如此弱小而愚蠢,可你为何会对我如此牵挂…··之后,在空间里漂浮着的无数走马灯,收束成了一个画面。
是以里樱为视点的与我的回忆。里樱眼里的我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果然很好喝啊。”
我坐在上层房间的餐桌旁,对里樱说。
“是吗?”
“我不管怎么练都比不上你。”
我又喝了口咖啡,露出微笑。“
还是你泡的咖啡最好喝。”
视线开始摇晃。
是里樱笑了。
“谁泡都一样的…··不过,还是谢谢啦。”
里樱的梦境在此中断了。回到现实后,我瘫倒在里樱的床边。
“全都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的梦里……全都是我啊……”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就连这么微不足道的瞬间……都是你的幸福吗……原来你——”
我紧紧闭上眼,呜咽了起来。
“如此深爱着我啊……”
我双手撑着地板,呜咽不已。里樱连接着许多延续生命的装置,失去了生者的温暖与柔和,而我紧抓着她,哭得像个孩童。
在里樱身旁哭了一夜,我感觉心中仿佛洗去了某些东西。
站在镜子前。镜中的我面如死灰。
哭肿的眼睛。
深深的黑眼圈。
可镜子里的我却在微笑。
我转头看向卧室内。
“我出门了,里樱。”
前往研究所,穿过中层广场的时候,我听到一群少年的叫声。
今天也一样,他们的叫喊不是因为纯真地享受玩要。有些声音带有明显的恶意,有些声音散发着浓浓的悲哀。
我停下脚步,向着那群少年走去。
“开心吗?”
听到我的问题,中层的孩子们猛地抬起头,然后慢慢离开了那个蹲着的下层孩子。
“心情舒畅了吗?你们这样伤害他,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中层的少年们尴尬地低下头,立刻离开了这里。我俯视着旁边的下层少年。他仰视着我,缓缓站起身子。
这种事情,在这里已经司空见惯。像他这样遭人欺辱的男孩,在下层数不胜数。我蹲下身子,与他对视。少年的衣服身上散发出汗水和泥土的味道。
“你没事吧?”
少年点了点头。
看到他的眼神,我顿时明白了里樱曾经说过的话。那名少年的目光中焕发着对生的渴望。
他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我怎么还说得出这个城市不值得拯救。
我站起身摸了摸他的头,转身向中层研究所走去。
我没有去所长室,而是去了那位白发青年分配到的研究室。
进门一看,他正躺在沙发上张着嘴呼呼大睡。
我无奈地笑了笑。这才是真正的答案吗?我恍然大悟。一边寻找基础欲望缺失症的根治疗法,一边让全城居民在幸福中等待事情完全解决的那一天——这个方法将成为人类的下一个希望。
包括里樱,还有所有协助我的实验对象,都能够体验到梦寐以求的地表生活。
年轻研究员提出的虚拟空间——新的希望,将要从这间研究室内诞生。
***
朦胧的视野中映出了似曾相识的房间。这里是游马家。
我眨了好几次眼睛。一旁的世凪眼神呆滞地看着床的方向。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游马的妻子——里樱沉睡在那张床上。
我们体验了游马年轻时的记忆。这种寄生于人类的幸福,一点一点侵蚀宿主身心的疾病,至今还没有找到治疗方法吧。
我想起了母亲。母亲的随意运动障碍症状逐渐加重的那段时光——母亲看着茁壮成长的我,病情加重了。看着我日益成长,她从中感到了幸福——对她而言,这是点缀严酷下层生活的动人景色。正因为如此,母亲才会为那种疾病所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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