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记得在帮忙摺传单时,远藤老师说过的话吗?」
「嗯?——那个……你是指故事抄袭『岩屋城之战』那件事吗?」
为什么会想起那件事啊,不对。
「不对!我所指的是,远藤老师察觉到『《VICE VERSA》作者的生死观有点奇怪』。」
「啊,是指那个啊,嗯,我记得。」
「你觉得……如何……?」
「我觉得没错喔。」
事到如今,我内心才初次感到非常疑惑。
老师看起来相当冷静。
他看起来宛如已经决定好要如何回答我的问题。
而且,我总觉得「他虽然不会说谎,但在回答时,却会避重就轻」。
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既然不知道,那就只能问了。
不过,事先准备好的几个问题似乎已经起不了作用。
我该说什么才好呢?
我应该问些什么呢?
事情明明已发展至此,我明明都做到这种地步了,却什么都想不出来。
脑中变得一片空白。
正当我脑中面临这种「危机」时——
『请想起我的脸喔!』
脑中突然浮现出那个曾向我求婚的人的长相和话语。
虽然只是一剎那,但我清楚回想起他当时说过的话。
「老师——」
我决定问这个可怕的问题。
「在差点被我杀死前,老师你有过差点被人杀死的经验吗?」
「咦!」
他惊讶地叫了一声。
「那、那个——这个嘛……」
亲眼见到老师眼神游移不定地语无伦次后,我确信老师有过那种经验。
他以前也曾经差点被人杀死。
而且还不是一两次。
经历过那种痛苦的经验后,他对于差点被人杀死已感到习以为常。
那么——
那是何时?
在何处?
被谁?
我大致知道老师的过去。
这是因为,他本人在列车上对我说过。
我怎样都不认为老师当时在说谎。
只不过,他心中有块地方,不愿让我踏入。
而且,那里险些致他于死。
那是何时?
在何处?
被谁?
不——
知道这件事,我又能怎样呢?
去追究他不愿说的痛苦过去,又能怎样?
我明白了一件事。
我得知老师有无法告诉任何人的痛苦过去。
因此,我做出那种行为后,他的感觉也异于常人。
这样不是就够了吗?如此一来,我就想得通了——
之后,我应该只要一味地道歉就行了吧。
当我这样想,内心吹起一阵安心的风时——
『真的既冰凉又舒服。我觉得只要这样做,就能忘掉许多事情。如果你愿意暂时保持这样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我鲜明地回想起老师刚才说过的话。
为什么我会想起这件事呢?
为什么这件事不停地在我脑海中打转呢?
为什么——
「小艾莉。」
我觉得有人在叫我名字。
「喂——」
我,
「请回答——」
把内心想到的事,
「老师——」
直接,
「以前——」
说出口,
「是不是——」
询问,
「曾经——」
眼前的人,
「差点被被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