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好。
我觉得自己是个肤浅的人。
虽然从以前开始,我就看了很多书,并受到书的影响而试着写小说,然后成功地出道,作品畅销到能够改编成动画,但我就是只有那种程度的肤浅人类。
尽管如此,既然我找到了自己应做之事,我应该就能朝着那个目标努力。
无论那有多么辛苦,如果方法只有一个,我就应该勇敢去做。
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是不容失败的。
如果问我自己是否办得到,我想我大概办不到吧。
若不是处于这种情况,我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甚至连试都不会试。
老实说,我很想逃走。跑着逃离此处。
我不是应该那样下定决心了吗?
不过,我现在如果不在这里那样做——
而且,如果我没有顺利地完成此事——
我就无法帮助似鸟。
这是最初也是最后的机会。
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因此我——
一边从床上站起来——
一边在心中大喊。
Time to play。
我突然站起来,让那些盯着我看的人瞬间往后缩了一下。
我正后方的墙上挂着一面镜子。我躺着时就有看到那面镜子。
因此,我迅速转身。
然后照着镜子。
我的喉咙左右两边都留下了几道很清楚的细长痕迹。那是被似鸟掐过的痕迹,大概暂时不会消失吧。我觉得她的掐法并不高明。
我抬起下巴,左右摆动脸部。
「哦——哦!留下了相当明显的痕迹啊!」
我大声说。
「咦——?」
似鸟原本持续着的小声啜泣,在她低着头发出这道可笑声音的同时停止了。
「那是……什么意思呢?」
中年警察问道。
我将视线从镜中的自己移到离我非常近的警察脸上。
接着,我发现到——
那个人的眼神很锐利,宛如匕首一般。老实说,我很害怕。
不过,现在的我可没那种闲工夫感到害怕。
我吸了一口气。
「没什么好说的!——那个,果然还是得说吗?」
「你不说的话,我就去问她。」
「我知道了!我说!是我——叫她掐住我的脖子的!」
「哦……」
警察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宛如鹰眼一般,真的很可怕。抱歉,我说了谎,我很抱歉。不过,唯独今天请原谅我。
「那是为什么呢?」
警察的发问声变得非常低沉,好可怕。腿部深处在发抖,大腿使不出力气。好想坐下,好想逃走。
为了隐瞒发抖,我一边摆动身体,一边做出夸张的姿势。
「因被锁喉技弄到昏厥,是一件很舒服的事。」
「哦……」
「警察先生也会柔道吧?」
「算是吧。」
「我对于『柔道』略懂一二——」
这不是在说谎,我曾看过整套同名的女子柔道漫画(注:浦泽直树的《以柔克刚》)。那套漫画很有趣。
「被锁喉技弄到快要昏厥时,会觉得相当舒服哦!」
「嗯,所以呢?」
「因此,我就请她对我那样做。」
「『她』是指?」
「就是那边那个头发染得很夸张的女生喔——我的女友。」
「啊?」
停止啜泣后仍一直低着头的似鸟飞快地抬起头,速度快到让整头的头发轻飘飘地舞动起来。大概是因为她的真发又细又轻吧,头发真的漂亮地飞舞着。
我望着似鸟的脸。
由于她之前一直哭,所以脸上都是乱糟糟的泪水与鼻水。
眼白变得通红。眼珠内的虹膜拥有不同颜色,右眼为浅灰色,左眼为深褐色。
任谁看了都会知道,那是很明显的虹膜异色症。
浅褐色短发搭配白皙肌肤,再加上挺拔的鼻梁。如果只看到这副模样,应该没有人会认为她是日本人吧。
我的眼神与似鸟交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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