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年应该是二十二岁吧。这些事是从责编那里听来的。整体来说,插画家会比作家来得年轻,二十几岁的人很多。」
「是什么样的人?」
「嗯,一言以蔽之,就是『漂亮的大姐姐』喔。宛如——」
「是女的喔!」
似鸟的反应相当大。这并非比喻,她的脸靠了过来,像是要紧抓住我不放一样。
我边说边往后缩:
「是、是啊?你不知道吗?——啊,原来如此,如果没有去同人志展售会与她本人见面,还是不会知道啊……」
「是怎样的人?」
「这个嘛……说起来,长得很漂亮。」
插画家是个与似鸟不同类型的美女。
她给人格子非常娇小,身材很纤细的印象。她第一天在编辑部见到我,起身向我问好时,我对于其视线之低感到很惊讶。
染成栗色的头发长度及肩,服装我不太清楚,不过总是给人很朴素的感觉。
用我的印象来说,感觉就像「新任的美术老师」。
似鸟边说边将身体移回去:
「我、我不知道耶……我以为……肯定是男性。」
「哎呀,这种事如果没人说,是不会知道的吧。毕竟她能够画出非常可爱的女性角色,男性角色的肌肉也很粗壮嘛。」
其实插画家是个肌肉狂热者,但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似鸟。
因此,辛的家臣们尽是些肌肉猛男。
没有特别严密设计过服装的角色,会依照她的喜好露出手臂,穿着五分裤露出小腿(我在内文中只写了『尽是些魁梧的男性』)。
武将就得是肌肉猛男才行,似乎只有这点不能退让。她曾说过:「没有其他东西比经过锻炼的小腿三头肌更美!」顺便一提,那指的是小腿肚的肌肉。
「那个……老师……虽然很冒昧,但我想问一件事……」
「嗯。什么事?」
「在开会时……你必定会和那位插画家见面吗?」
才没有那回事。事实上,作家与插画家几乎不会见面。
我摇头说:
「不,关于插画的商讨会议,会由责编在电话中进行。封面与彩页的点子、要在故事的何处使用插图,这些事都是由责编决定。我只有在脑中浮现出很强烈的画面时,才会提出要求。」
「那么,你们开完会后,会跟责编一起去吃饭……或是什么的吗?」
「只有一开始吃过一次饭。不过,我们当时很紧张,几乎没有谈话。」
「你有对方的电子信箱或联络方式吗……?」
「基本上知道——」
「你会发邮件给她吗?」
「不,当然不会。因为,就算我知道她的电子信箱也没用,毕竟会透过副本来发邮件给我和她的人是责编。」
「原、原来如此……」
实际上,我和插画家见过面的次数,用一只手指头就数得出来。只不过,我们有次聊了很久。
「两年前,我首次参加尾牙时,我们聊了相当久。我们两个都不认识在场的其他人,所以一起待在角落发抖。」
「一、一起?」
「因为,看到身上的名牌后,我们发现走在我们眼前的那些人,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当然会感到畏缩啊。我们俩聊起『哦!我发现了某某老师!』、『某某老师就在我眼前走动!』之类的话题,就这样奇妙地聊开了。」
高一那年的年底,我这辈子首次参加电击文库的尾牙,感到很开心。
如同刚才说的那样,我们俩一开始很紧张,打算一直待在角落,就这样开心地看着那些作家与插画家吧。
「找到了找到了!」
结果,责编还是将我们拉出来,然后到各处打招呼。
「就是他喔!高中生作家!」
接着就是到处打招呼。
我和插画家这对新人组合就不停地跟人打招呼。
插画家毕竟是个美女,所以很受欢迎(至少在男性中是这样)。
另外,被视为珍禽异兽的我也算颇受欢迎。当时我紧张害怕到全身发僵,所以我不记得我说了什么。
在抽奖大会中,插画家抽中了掌上型游戏机。
「虽然这是第四台,而且我觉得我又会弄坏,不过我还是很高兴!谢谢大家!我会让它撑到春天的!」
在致词时,她如此说道,引起全场哄堂大笑(听编辑说,去年三月,她那台掌机真的弄坏了。她说,在浴室内玩掌机是不好的行为)。
「我可以再说一些关于电击文库尾牙的事吗?」
我问道。
「当然可以,请老实地具体说明你和那位插画家做了什么事。」
似鸟使用严厉的视线与奇怪的措词来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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