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跟天朝的问题怎么办!?你认为天朝会这么收手吗?看透了这边的胆怯,不是派舰艇常驻钓鱼岛就是捕获渔船,进一步还可能强行登陆。这样好吗!」
「怎么可能好。但这里要是强行采取行动的话被当成人质的日本商人怎么办。会被人说是对日本人见死不救的。本来支持率就下降了,要是那样做的话这次的选举就完了。会惨败的」
「振作点,总理!要是变成那样的话堂堂正正地去批判被当成人质这种事情就行了!对对方言听计从是要干嘛!」
「那稀土的通关手续怎么办?由于激素增高的日元汇率,各个企业都悲鸣着跑来哭诉了。钓鱼岛也是,要是发生战争的话可能会有很多牺牲。要是能赢的话还好,输了的话怎么办!?」
「确实,发生战斗的话可能会有很多人牺牲。但是,必须要让他们知道,从我国夺取领土是需要付出巨大牺牲的。不这样的话,日本在之后要怎样保持独立和自尊心!?学习一下之前大战前的芬兰。苏联认为能够轻易占领而出击了。但却牺牲了百万人。苏联虽然获胜了,但却知道了不能小瞧芬兰。所以即便那个国家处于很复杂的位置,但却没有遭受波罗海东岸三国(注: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那样的经历,而是能够保持独立」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我是无法作出这种决断的」
「国际社会跟小学、初中教室是一样的。听好了?名为国联的教师全是理想主义的无能之人。因此,教室中被力量和数量所支配。在这种地方被周围的人小瞧的孩子会怎么样?会受到周围人的欺负和剥削,并且成为所有人嘲笑的对象,谁也无法帮助他。不想受到欺负的话就拼命咬住那个向自己出手的人,只能让别人觉得惹怒这家伙的就麻烦了。国家光是受到爱护和亲近是不行的。为了守护国民和国家的利益,必须要让人心生畏惧!」
但是——森田扶了扶歪了的眼镜,用鼻子哼了两声回应道。
「我不喜欢这种暴力的理论。欺负什么的通过谈话就能解决」
「真像是无能的教室跟没经历过当事人那种体验的专家会说的台词呢。靠喜好就能保护国家了!?」
「这里果然还是借助于美国吧。特地的管理跟『门』的问题宣言说交给安全保障理事会。相对的,拜托他们让天朝收手,要是能宣言说钓鱼岛也是安保条约的对象的话肯定就能牵制住了」
「请住手。拜托了只有这个请千万要住手。这个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国家愿意来帮助一个无法守护自己意志的国家!!」
「夏目防卫大臣。这是作为内阁首席的我的意见。你要是反对的话,我就只有让你辞职了,这样可以吗?」
「总理,请让你的急性子等一等」
虽然夏目像是纠缠一般继续说服他,但森田已经做出了一副哪怕固执也不远动摇的态度。
「我很清楚自己的事情!我是冷静地考虑到日本的情况而做出了判断」
然后嘉纳为了安慰他而说道。
「森田总理。请等一下。这个作为最后的手段,外务省那边也会尝试一下看看有没有办法。所以……」
「我知道了。嗯,还是能等到明天的。不过啊,在那之前要是没想出办法解决的话,我就要按照刚才说的房展去解决问题了。可以吧?这就是这个内阁会议的决定」
森田说着“明白了吧”向夏目叮嘱道。
* *
在穿过永田镇官厅的大臣的车中,夏目向上看着灯光没有熄灭的窗户叹了口气。也许人类这个生物在超越了愤怒之后就只能感到怅然若失了。
「为什么那种人会成为我国的总理啊?」
「毕竟在我国,无灾无难地完成工作、被上司看好才是在组织中高升的方法。而且派系领袖的职责是调整利害关系。因此,剩下的都是些想要无灾无难地解决事情的避事主义者。所以不适合当指导者的人留了下来」
「我算是暴力主义者吗?」
「我不这么认为哦。虽然咋一看会觉得森田的想法是将人命跟和平放在了第一位,但结果却会导致更多的人受苦。展示出为了守护这里跟做出的决断即便流血也在所不惜的态度,结果会减少流血。这世间,讽刺的是半吊子和平主义者才正是悲剧的原因所在,这种事情并不少见。即便纳粹在欧洲威势凶猛,美英看起来也是在袖手旁观。因此战争扩大,流血众多。如果美英早点出手制止希特勒的话,就不至于会有这么大的牺牲了吧」
「我也这么认为。不过我觉得对历史做出『……的话』『……了就』的想法是很危险的」
「然后现代的问题是天朝」
「嗯。天朝已经对我国发出了『超限战』的挑战」
「那是什么?」
嘉纳仿佛第一次听说这个,他寻求详细解释。
「这是因为天朝军人民解放军空军大佐乔良跟王湘穗提倡的思想而形成的将社会的全部领域定位为战场的新的战争概念。根据这个,战争的手段不光是军事,而是扩大到了各个方面。随心所欲操纵舆论的媒体战、利用汇兑率打击对手国家经济的金融战、独占资源的资源战、让对方怀疑自己正当性意识的心理战、电脑的病毒恐袭……」
「原来如此……干得不错啊,不过,清楚明白地分好了体系然后以战争的一种形态挑战过来了吗。以统一指挥之下的方针为基础来构建战略,展开各种战术」
「是的。而且因为是以毛泽东思想为基础,使用战斗对手的资金和武器来战斗,所以转为防御战的我国首先得跟被敌人利用的同伴进行战斗。自己人被迫参与到消耗战之中,我国目前处理这样的立场」
「真是服了」
嘉纳仰天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