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里。定于玛雷斯及其周边。”
主战派议员们为做战斗准备,精神抖擞地从皇太子府上飞奔而出。
逆着人流而动的古田窥视谒见室。索沙尔及其左右已前往执务室,而廷吏们则在谒见室卷起地图收拾屋子。
古田一边装作检查常设在谒见室角落的水果是否烂了,一边不动声色地窥视着地图。古田所寻求的EEI(Essential Element of Information/情报主要素)是索沙尔正打算做什么。是留在这特尔塔?或是出击?若是出击的话是朝哪个方向进攻?
如不打倒索沙尔,这场战争就不会结束。因此他一直有必要事先掌握索沙尔的所在地。
但他稍晚了一步。地图已被收好,廷吏们把它抬出去了。留下古田一人,一边回收已经熟过头,光是一碰似乎就会挤破的水果,一边嘀咕道。
“倒不如暗杀索沙尔,那样不是更直接了当?”
虽然被命令直接刺杀或是在食物里下毒的话他会很为难,但若只是在这谒见室的椅子上安装把索沙尔一人炸飞的量的炸弹的话,他就并不那么抵触。因为他觉得这是比在战斗中产生牺牲要好得多的做法。
“那样行不通的。”
但是古田的想法被身后传来的女声所否定。
“暗杀殿下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就算靠暗杀解决政敌,之后的统治也不会成功。反而会成为不稳定因素。一定会有代替殿下之人抬头。而且要杀掉那个男的人是我。这任务我可不打算让给任何人。”
回头一看,站在那的是蒂尤蕾。
“蒂尤蕾小姐!?”
“玛雷斯。”
“玛雷斯?”
“嗯。殿下已进抵玛雷斯。据说是有什么必胜之法。”
“这样好吗?”
把这种事情告诉自称敌方间谍的男人,这样好吗?古田带着这一话外音问道。
“没关系。你不是已经知道我对殿下抱有反叛之意了吗?”
蒂尤蕾说着,把小型纽扣状物体扔给了古田。那是古田在蒂尤蕾身上安装的窃听器。
“虽然我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工作的,但这个好像是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的道具?你把这东西装到我身上,又知道坦斯卡的作战也是陷阱,还特意去强攻了吧?”
“…………”
虽然不正确,但这是几近正解的洞察力。古田耸了耸肩。
“你或许不知道,我穿在身上的东西都是我自己来洗。在这皇太子府上,可没人来洗亚人的,而且还是玩赏奴隶的衣服。所以你就算让洗衣女就范也无济于事。”
古田甘拜下风一般举起双手。然后在确认左右无人之后讯问道。
“那个叫波鲁的人在哪?”
接着蒂尤蕾就好像“你连这种事都知道了?”一般目瞪口呆。
“我叫那男人去办点事。所以在这里现在只有你我二人。此外话先说在前头,波鲁可不是人类。”
“啊啊。是亚人种吗?”
或许对进行详细说明感到麻烦,蒂尤蕾并不打算对此事做深入解释。
“不过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件事呢?”
“为了让那个男人尝到败北的滋味。自己想做的事情全都以失败告终。必胜之法也好,什么事情都无法顺利进行的话他定会被无力感所折磨。从而领悟到自己是多么无能,感到绝望。我想讽刺这一点,嘲笑这一点,然后给他致命一击。”
呜哇……蒂尤蕾抱有的憎恶到底有多深啊。
古田感到一阵恶寒,差点发出呻吟。虽觉得她是爱恨分明的女人,可没想到居然到了这个地步。话虽如此,因为古田听过她变成现在这样的几乎全部的经过,所以他也觉得这是理所当然。毕竟深爱的兄弟姐妹和亲近的朋友都被杀了的话,对犯人抱有恨意及强烈的愤怒之情是再一般不过的了。
“我明白了。这任务就交给蒂尤蕾小姐了。”
“嗯,谢谢。不过,你也是相当优秀的间谍呢。”
“优秀?我?”
古田完全没有被人说成优秀的自觉,挠着头以遮羞。
“诶诶。因为你是间谍这件事可是难以想象啊。波鲁他如今仍然主张你不可能是间谍。你的演技就是这么逼真。”
“演技是指什么?”
“不用再打马虎眼了。虽然说了很多,不过古田还真是个演员呢。”
蒂尤蕾的说法里有种不知是厌恶还是别的什么,总觉得有点在指责古田的意思。
因不知道其理由,所以古田带有“为什么,为什么?”这种意思问道。
“演员!?我吗?”
“没错。因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种谎话……或许你就是那种能毫不掩饰地说出那种事情的人?要是这样的话,那你可是为间谍而生的男人呢。”
“请您稍微等一下。不知为何我有种说不出的正在被人骂的感觉。”
“要是让你这么觉得的话真是对不起。不过,我才是笨蛋呢。”
即使只是一瞬,我也曾想过要是你的话也行啊,没想到我看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