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本说完“关于‘门’的处置,应该在即将到来的选举中仰仗国民的判断之后再做决定。”这句话以后,离开了质问席。
到头来,在这国会会场进行的争论,正是舆论的缩影。
舆论已经分成认为应该关‘门’的这种关门派,以及因尚无一点证据能证明异变和‘门’之间的关联,所以认为不该轻举妄动的这种保留派这两派。
新闻媒体和文化人,学者等也参与了这场论战。
各自划分阵营,诉说各自理论的正当性,为了得到情感上的认同而展开言论战,宣传战。
但是,或许是从批判政府的角度,又或许是对本想把事情隐瞒,结果被曝光一事的泄愤,多数媒体以赞成保留派的形式展开报道。总之,他们以关‘门’违反国家利益,这种做法操之过急这种论调进行报道。
因此,没有明确意见的中间派便被新闻媒体强烈引导。
就这样,形成了压倒性多数的保留派及少数的关门派这种结构。
在电视讨论节目中,甚至发生了遭到反对意见的集中炮火猛攻的养鸣教授和持反对意见之人相互对骂,以至于到最后变成双方厮打互殴的这种事态。
此外,还有不惜展开直接行动以维持“门”的存在。
这些是主张应该进行国际合作以推进向特地移民、开发这一意见的团体。他们蜂拥至银座,打出“不准关‘门’”这类标语,在银座驻屯地周边进行示威游行。他们甚至手拉手,打算构成完全包住周围的人墙,但这种行为妨碍通行,所以被警察驱散。
他们朝伸过来的话筒讲道,“日本有作为侵略者的历史。对此多数新兴国家都曾深受侵略之害,正因如此这些新兴国家懂得在现在这种时候应该如何行动。所以对于特地,日本不可独断专行,而是应该考虑新兴国家的意见。”
中国政府也配合着这一步调发表了声明。
“日本就银座事件之时的损失拥有对帝国要求赔偿的权利,同样地,我国对帝国也拥有要求赔偿的权利。因为在银座事件发生之时,我中国国民也作为观光客逗留在银座。我国也希望和帝国政府展开直接谈判以获得赔偿。这是中国人民的核心利益,我国政府对妨碍我国行使这一索赔权利的行为表示坚决反对。如果日本政府执意关‘门’,妨碍我国与帝国的谈判,那么我国认为日本政府就有代替帝国政府支付赔偿的义务。”
理所当然,日本政府的回答是“去你妈的”。
准确来说是“我国没有妨碍中国政府和帝国政府谈判的想法。但是,我国也没有调停的义务。如果想谈判那就谈判,如果想对帝国发动战争那就发动战争。不过请勿经由日本,直接动手。‘门’的问题完全是我国的国内问题”这样回答的。
“你让我们怎么直接谈判?”
出演电视节目的中国新闻工作者们言辞激烈地大喊。
日本评论家则应道,
“在北京朝那边大声喊喊如何?或许能突破次元之墙传达过去哦。至少为了往返其间,日本不会把路借给你们,也没有帮忙的义务。”
在众说纷纭之时,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经济界对此保持沉默。
虽然他们被认为会最强硬地发出反对关门的意见,但他们却示以静观事态发展的态度。
而这一态度,与欧美诸国所表达的态度一致。因此,在兜町(注:东京证券交易所的所在地)周边传播着“日本政府知道开‘门’的方法。正因被暗示了这一点,各国及各企业的领导层才不表示反对。”这种流言,每当这时股价就会不断上蹿下跳。
记者们为确认流言的真伪把话筒对准大臣和总理。
“总理!日本政府获得了开‘门’技术一事是真的吗?”
森田微微一笑,歪着嘴答道。
“如果日本真的获得了这种技术,那可真是了不得啊。要是那样的话我感觉挺好的。”
“那就是说,这流言是错误的?”
“很遗憾,日本尚无这种技术。真的。”
的确,森田没有说谎。
因为获得开‘门’方法的是蕾莱,不是日本政府。如果记者问“你知道拥有开‘门’能力之人吗”或“你们跟她正处于合作关系吗?”的话,那么不擅演技的森田应该就要么答不上来,要么就会陷入说谎之境地而露出马脚。但这类问题是知道真相以后才能问得出来的话。正因如此,森田才能游刃有余地躲避记者的追问。
“那么,Mr.嘉纳……日本获得了打开前往特地的‘门’的技术这一情报,不过就是谎言罢了,是这样吧?”
“没错,迪雷尔总统阁下。称之为技术稍有些语病。这是应该称之为奇迹,或着个人所拥有的特殊能力的东西。在现在这个阶段这并不是谁都能掌握之物。我们能做的只有拜托能力的持有者,请她援助我们而已。”
“这是怎么一回事?希望你再说详细一点。”
“在特地原本就存在拥有开‘门’技术之人。正因如此,我国……银座便遭到了袭击。当然开‘门’的这个人本来并不打算让帝国进攻日本。总之,帝国利用了这一点。我国为阻止在各地发生的异变演变成灾害,正考虑想暂时将‘门’关闭。这一行为与其说是在理解‘门’的结构的基础上将其关闭,倒不如说只是把为维持‘门’而由帝国所建造的维持装置破坏掉而已。”
“贵国当然会把这拥有开‘门’能力之人介绍给我国吧?我们应当开始进行将特殊能力升级到服务大众的技术的研究。”
“打开通往银座之‘门’的,似乎是名为哈迪的神。”
嘉纳讲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