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摸着头犒劳她。那粗暴的摸法虽然让德莉拉撅起了嘴,但她还是露出害羞的表情缩起脖子。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
出云环视众人征求意见。接着剑崎答道。
“现在就只能按计划分头强攻了吧?令第二班迂回进行佯攻。第一班则在此期间救出目标。如果计划执行良好的话定能顺利完成。”
忍野和枪田,忌埜也似乎同意这一意见。
在时间有限的现状下,确实除此以外别无他法。但出云如今却不认为这一作战能顺利进行。他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看到了敌军现场指挥官的模样。那个男的很厉害,一定会造成许多牺牲。现在此处的14人的近半数很可能就回不来了。出云的直觉如此告诉他。
当然了,那也不要紧。他们已经对牺牲有所觉悟。但出云认为,考虑那种以牺牲作为前提的作战是指挥官玩忽职守。指望幸运、士兵的毅力、牺牲来获得的成功不能叫成功。
出云突然想起了在设定为相似状况下的演习中,对作战接连失败而牺牲的众多同伴不闻不问,唯一一个成功救出人质的部下。
若采用那名部下所用的策略,或许能行得通也说不定。但是……
“不过,不管怎么说……”
他对模仿那个男人的做法有着强烈的抵触。因为那已是超越巧计这一层次,达到了无耻之领域的行为。至少那不是精神正常之人能干出的事情。
但是,若要以那个指挥官为敌的话,他觉得正是这种违反常理的做法似乎才能打破这种状况。
如能成功的话,或许能全身而退。即便失败,那回到常规的强攻作战来就行了。他觉得试着干一下也不亏。
“我有件事想尝试一下。”
出云说着,开始向大家作出作战的说明。接着就和预想的一样,大家都露出了似乎极不情愿的表情。
* *
“老子讨厌钓鱼!”
波尔霍斯领受戈达森的直接命令,让士兵们待机在远离广场的地方,但在夜晚行将结束天空开始发白之时,他终究在感情上难以再等下去,无法抑制自己的焦躁转来转去,一会眺望着放有诱饵的牢笼,一会像熊一样打转,不断重复着这一过程。
那是谁见了都想对他说“你不适合钓鱼,还是快住手吧”的他的性急之处。连新手都知道,不管垂下多少钓丝,要是在周围吧嗒吧嗒走来走去的话,鱼是不会过来的。
“问我讨厌什么,当然最讨厌用拟饵的钓鱼了!老子根本搞不懂能冷静说出那种事的家伙。难道他根本就不认为鱼儿们很可怜吗!?鱼儿们想着‘那个好像很好吃啊,好像很有趣啊’,过去碰那玩意,结果发现实际上里面什么也没有,就是个空壳,这也太过分了!而且里面有时居然还安着鱼钩。它们的心情到底会变得多么悲哀痛苦后悔不已啊!”
波尔霍斯仿佛前世是鱼一般破口大骂。他深情地朝士兵们讲述被钓上来的那一方的心情。
“敌人会在天黑以后侵入这里。是这样吧?”
听到波尔霍斯的话,士兵泰利以直立不动的姿势点头道,“是,没错。”
“我们正等敌人上钩。是这样吧?”
“是,没错,队长。”
“那为什么敌人还不出现。天亮的话,可是连趁着昏暗逃跑都办不到了。敌人有那么蠢吗?难道他们就是群特地跑到这种地方来羡慕地眺望诱饵的胆小鬼!?没想到连长官阁下也判断失误!”
被首席百夫长发泄怒气的士兵们虽然露出了似感不快的表情,但也只能沉默不语。
“那可就错了百夫长。”
从意外的方向上传来了回应波尔霍斯怒骂的声音。那是戈达森。
“敌人远远比我们所想的还要狡猾。”
“长官阁下!?”
一看发现戈达森正被身穿斑点绿服装的男子们包围着,出现在众人面前。
剑刃几乎要深深陷入一般对着喉咙,手被反绑起来。
戈达森似乎被人从背后威逼着,脚步不稳地一步步走着。
仔细一看,为让他只能以狭小步幅走动,脚踝也用绳子拴了起来。恐怕这是为了不让他能跑而进行的处理。
波尔霍斯和士兵们一起上前,指着对方大喊,
“你们这些鸟人,太卑鄙了!”
“毕竟没有洗澡,从昨晚开始也没换过衣服啊。这么脏还真是抱歉。”
(注:「汚い」:①肮脏,不干净;②(想法,态度等)卑鄙,肮脏)
出云如此回答,要他们闪开一条道。
“想要长官阁下的命,就请把牢笼中的我国国民交还给我。”
听到威胁话语的帝国士兵不禁后退,但波尔霍斯镇定地摇了摇头。
“想得美!”
“那长官阁下可就没命了。”
“波尔霍斯!救我!”戈达森大喊。但百夫长回道,“阁下,请稍忍片刻。”并反过来威胁道,“敢杀了长官我就把你们大卸八块!”仿佛为了证明这一点,士兵们也一齐弯弓搭箭。
放眼望去,与装备剑与盾的剑兵相比,周围手持弓箭或弩箭等投射武器的弓兵的数量要更多。仔细一看甚至还有能大量发射投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