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地告诫库琉,随后伸出食指指着娜兹说道。
“今天的‘巡逻’也辛苦您了,警部阁下。看在您每天大驾光临例行公事的份上,出于感谢我也好言相劝一句,您知道您这种人叫什么吗?就是‘管家婆’哦,给我记好了。”
“唉呀,有什么好谢的。我也是因为喜欢才这么做的哦——这都是为了从你这种可疑的家伙手中保护广大市民的安全。”
“嚯~竟然说善良的普通市民是‘可疑的家伙’,真不愧是我们的精英女警部小姐。一想到我们上缴的血汗钱竟然进了你们的腰包,我就倍感涕零。”
“你的赞扬让我很荣幸哦。不过比起你口头上的敬意,我倒是更期盼你能自己双手奉上哦。这样手铐铐起来也方便多了。”
“你丫,是来找茬的吗!?”
“啊拉,这话该我说吧。”
“那、那个,吵架是不好的。两位还是和睦相处吧,好吗?”
两人彻底无视了库琉的劝架。对瞪的两人眼看就要一触即发了——
——不过没过多久,率先移开视线的,是斯普特尼克。
“啊啊,算了算了。跟你这种笨蛋抬杠只会糟蹋我睡觉的时间。”
说完他转过身去,握住“员工专用”的木门门把。就是库琉刚才穿过的这扇门,这扇门直接通向店员的居住区。
“等一下斯普特尼克,我话还没——”
“对了,库。银线用完了。另外清洁剂和研磨剂也不够了。在我起床前你帮我买好放到加工室里。还有,等我睡到自然醒之前绝对别来叫我。”
看来他丝毫不准备让娜兹把话说完。他滔滔不绝地说完,转开门把打开门,推开最低限度的距离直接滑了进去。不等库琉的回复他就猛地关上了门。
duang,随着巨大的声响,“员工专用”的牌子晃个不停。
2
“乌赖”。
过去申请这座城市的永久居住权是,他在永久居住申请书上写的就是这个名字。
当时娜兹正好在帮忙调查某个事件,为了调取重要证人的申请书材料,她正好来到了市政厅,又偶然看到了他提交的文件。她不经意瞥了一眼,在脑中想到“奇怪的名字”……
后来,她巡逻的时候碰到斯普特尼克,在闲聊的时候还提起“你的名字真怪”,结果他微笑着回答。
——“那个啊,当然是假名咯。”
从那以后,娜兹就再也无法信任斯普特尼克了。
*
娜兹看着在冲击的余波中晃个不停的“员工专用”木牌,有些不爽地叹了口气。
真是的,这男人还是那么诡异。
这两个人也在这里定居了一段时间了,库琉暂且不论,斯普特尼克到现在都无法看透。每次都觉得他的笑容别有用意,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很隐晦,而且这绝不是申请书导致的先入为主。虽然善良的居民们已经将他作为这里的一分子看待了,但娜兹却迟迟没有解除警戒。
至于库琉,因为她很怕生,所以一开始总是躲在斯普特尼克身后,现在她也已经彻底融入街道,能露出自然的笑容,能做出和年龄相符的表情了。不过,只有那个男人总觉得——
“呜,呜,呜!”
此时房间里突然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听到这有些不明所以的声音,娜兹转过头去。
“咦?库、库琉酱?”
“呜!”
只见发出这个声音的正是库琉。她满脸通红地鼓着腮帮子,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中蓄满了眼泪。她双手紧紧攥着围裙的裙摆,抬着头,看上去在拼命忍耐。
这下糟了。娜兹赶紧双手放到她的肩上,凝视着她的双眼。
“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没事吧?”
“没、没事的,呜、呜、呜——呜!”
虽然她嘴上逞强,但是句尾这断断续续的抽泣听上去可不像没事的样子。只见她的泪水越来越多,紧握的双拳不断颤抖,终于忍无可忍的她慢慢闭上眼睛,在店内号啕大哭。
“呜、呜啊啊啊,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乖乖~怎么了,那个笨蛋又做什么蠢事了?”
娜兹抱着她的肩,摸着她的头不断安抚。
然后库琉哭着抱紧娜兹,断断续续地说道。
“斯、斯普特尼克、先生他、刚刚、才回来,他昨晚、好像、是在外面、过夜的。”
“恩。”
“而且、满身酒气,肯定、喝了很多酒,就算、我问他、去哪,他只会、敷衍我,就算、我问他、还有谁,他就说,‘这是我的自由’,跟、跟、跟库完全没关系!”
库琉越说越激动,就连自称都从“我”变成“库”了。不过这是她无意识中的行为,所以也并没有什么特殊含义。
库琉像个孩子一样用罩衫的袖子用力擦试眼角,这让她白暂的脸上出现了红色的印痕。娜兹有些看不下去了,她拿出手帕帮库琉擦干眼泪,接着库琉“呜”地一声深吸一口气。
“而且、他还和、那个女人、去、去、去开房了——”
听到这儿,娜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