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不必勉强,乖乖躺着就好。”
“给你宝石……请不要打我了……”
“好好好我知道啦快睡吧,看,你不是想抱着这个吗?”
从半梦半醒的库琉手中接过宝石,作为替代品,斯普特尼克将床边的外套放回到少女的怀里。折腾了一番后,库琉总算是愿意老老实实地躺下来,没过多久,她便抱着外套重新入睡。听着少女平稳的呼吸声,斯普特尼克忽然间注意到少女露出了一副痛苦的表情,脸颊上轻轻划过几道泪水。他并不清楚这到底是因为库琉做了个令人害怕的噩梦,抑或是身处在安心的氛围中感受到了与以往不同的反差,只是默默地用自己被少女抱在怀里的外套的一角,替她擦了擦眼泪。
望着已经重新睡着了的库琉,医生再次叹了口气。
“没想到居然能吐出来宝石,真是不可思议啊。”
“所以我不是说了嘛?”
“还以为你得了妄想症,抱歉了。”
斯普特尼克忍住了几乎脱口而出的怨骂。
“看样子与结石症有点相似,但至今为止,我还从未遇到过像是这种会吐出矿石来的病例。所以,今后你打算怎么解决这孩子身上的麻烦?”
“我已经联系自己所属的宝石商会了,首先得和那边商量一下。我个人是打算直接雇佣这孩子的,但无奈这种特殊情况下还是得听听商会的意见。”
“明智之举。”
说完,医生打开挎包,开始收拾医疗器具,准备结束这次的出诊任务。见状,斯普特尼克连忙在说好的治疗费用中又多加了点小费,并反复叮嘱医生“今天的内容请一定要保密”,对方回了句“我知道了”后便收下了。
整理完工具和报酬后,医生缓缓回望着斯普特尼克说道:
“还有一件事。作为忠告,我劝你还是尽快离开这个地方为妙,不止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那孩子。”
什么意思?——面对斯普特尼克的追问,他没有给出任何明确的回答,只是自顾自地摇了摇头,抛下一句话:
“这座城镇,有它见不得人的一面。”
目送医生离开后,斯普特尼克坐到沙发上,打开先前买回来的食物的包装袋。
在桌子上的煤油灯摇曳的火光的照耀下,他将纸袋里头的东西取出来。虽说原本只是打算补一下还没吃的午餐,但既然外头的天边早已染上了朱红色的光晕,因此当成晚饭的话好像也没什么问题。斯普特尼克把一瓶便宜的葡萄酒加上几块面包摆在桌面上,随后撬开瓶盖,闷了一口酒,喉咙的灼烧感让他一下子对酒精度产生了质疑。
他看了看瓶子的标签,但那上面并没有记录着酒的度数,反正这玩意儿估计也不会低到哪儿去。倒不是说斯普特尼克容易醉——他可是有着凭借满嘴的花言巧语让女人醉倒在自己面前然后趁乱上垒的自信的——但依旧不及自己那位在家中常备斯皮亚图斯(酒精度:96%)的姐姐。对了,说到她,那封信送到哪儿了?应该已经从这里出发了吧——他一边整理着思绪,一边啃着面包,细细品味手中的酒。想不到当地的蜜瓜包味道还不错……
正当斯普特尼克忙里偷闲,自己和自己交杯换盏逐渐上头的时候。
“呣……”
突然一声呻吟传入耳中。
他往床的方向望去。只见坐起上半身的库琉正呆呆地盯着自己的手心看,那副表情仿佛在说:“这是哪里?”接着她“噗”地叫了一声,不安的情绪随即涌上眉头。斯普特尼克见状,向她搭话道:
“醒了吗?”
库琉猛地看了过来,结合着手里握住的男装外套,似乎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重新辨别出眼前坐着的人是谁,然后终于想起了自己身处的现状。不一会儿,她和之前一样,拖着外套从床上下来朝沙发走去,然后又一次令人不解地坐在了旁边的地板上,久久盯着斯普特尼克看。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坐在地板上呢?——不过无论有何种理由,一边“观赏着”坐在地板上的孩子一边吃饭总感觉不太好,于是他把库琉抱到沙发上,少女对此则是一脸不可思议地歪了歪脑袋。
库琉开始东张西望,很快便发现了桌子上的那瓶酒,她小声说道:
“喝的……”
“那玩意儿不行。”
医生才嘱咐过要对刺激性食物忌口,不过即便没说,眼前这孩子显然也还没到能够喝酒的年龄。斯普特尼克拿过酒瓶,放在库琉的手碰不到的地方。
取而代之的,他打开提前买好的葡萄味果汁的盖子,递给满脸悲伤的库琉。少女的脸一下子变得开朗起来,兴奋地接过果汁。看样子是渴坏了吧。
然而。
“呜呣。”
由于库琉倾倒瓶口的幅度太大了,导致有些果汁渗到了鼻子里面。看到她连忙拿开瓶子,“啊啾”“啊啾”地像是在打喷嚏似的样子,斯普特尼克不小心笑出了声。真是的,这孩子总是让人不省心。
“要吃吗?”
他将蜜瓜包分成两半,把其中的一半递给库琉。少女随即像只松鼠般一口咬下整块面包,然后拼命动着被塞得慢慢的嘴咀嚼着。片刻后,她满是感慨地低声说了一句:
“好吃……”
“啊,这味道难得我也觉得它好吃。”
斯普特尼克对着乖巧地吃着面包的库琉讲述起了有关自己的一些事:比如喜欢蜜瓜包的哪一点,比如以前吃到过的一个难吃的蜜瓜包;又比如现在的目标是在有好几家美味的蜜瓜包店的街道上开店。而一旁的库琉则是“嗯嗯”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