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但墨迹硬是不掉色——就这样到了现在。
“没、没什么……”
“好不容易为了能一眼看到你脑子里的东西我才贴心帮你弄上去的,哎呀哎呀——”
“斯普特尼克先生这个大笨蛋!”
库琉对着坐在收银台后的椅子上翻开报纸的斯普特尼克,咬牙切齿地喊道。而对方似乎正因为通过在脸上涂鸦的方式报复成功,心情大好,完全不把库琉的抗议放在眼中,反倒窃笑起来。
“又和斯普特尼克先生吵架了?”
“呣——”
库琉对此无话可说,只能不满地撅起嘴小声嘀咕。
虽然事实并非如此,但就连把这样的判断说出来都无法得到自己内心的允许。毕竟一开始,斯普特尼克就不应该让自己的心变得郁闷、混乱——库琉坚信着自己是对的,不知不觉鼓起脸颊。就在这时,她又回忆起了那个单词。
——未婚妻。
“Wei hun ……”
“嗯?库琉想吃鬼芋吗?”
听错了的安娜不可思议地歪了歪脑袋。“不是那样的。”库琉一边回答,一边在胸前攥紧了手。
突然,店门口的门铃响了起来。库琉赶紧面向入口,在那里站着的是一位库琉面熟的女性,是斯普特尼克宝石店的“常客”。
迎上去打了声招呼后,她往这边笑了笑——对于库琉而言的互动就仅止步于此了。随后简直就像是被斯普特尼克明朗的一句“让您久等了”给吸引过去一样,那位客人朝他的方向径直走去。尽管那双瞳孔中也带着笑意,但却和刚刚对库琉那会儿的笑完全不一样。
假如这个人得知斯普特尼克有了未婚妻,想必也会摆出和自己一样的脸色吧。
想到这,库琉的脸鼓得更大了。
——对着这样的库琉,安娜不知为何一副心知肚明的表情点点头。
“小库琉,我懂了哦。”
“懂什么?”
“让小库琉心情复杂的原因。”
“诶?”
听到得意洋洋的安娜说的话,库琉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
“最近的库琉,只要一有空就会叹气呢,但是问你又不肯告诉我,所以就想了一下是什么原因导致你变成这样的——一言蔽之,还是跟斯普特尼克先生有关对吧?”
明明因为不想让安娜替自己担心,所以就什么都没和她说,但为什么对方连这都能知道呢?库琉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安娜。安娜见状,越发展露笑意。
“哼哼哼,可不要小瞧了我呀。”
“我一直都认为安娜是很厉害的!”
“哼哼哼,再多夸我一点再多夸点!我并不只是单纯地知道库琉苦恼的事情大多都跟斯普特尼克先生有关而已哦,而是通过我这颗超凡的头脑得出的结论哦!”
“安娜好厉害!”
“我可真厉害!”
库琉把双手举过头顶,为友人优秀的头脑衷心赞美。
就在这会儿,正在接待客人的斯普特尼克趁着对方不注意偷偷瞪了一眼客人背后的两人。库琉她们一下子就明白了那个眼神里蕴含的意思——“吵死了你们两个臭小鬼”。确认过两人连忙捂住了嘴,斯普特尼克这才再度恢复待客的声音以及笑容。
这边的库琉她们也以一种不吵到斯普特尼克工作的音量再次开始了讨论,虽然声音压得太低了听得有些困难。
“然后啊。”
“嗯。”
“说到小库琉因为斯普特尼克先生的什么地方而苦恼着的话,一言蔽之,就是——”
“嗯。”
“juan dai qi(倦怠期)。”
“juan dai qi(倦怠期)?”
库琉又重复了一遍安娜的话。但这个陌生的词已经超出了库琉的知识范畴。
“那是什么呀?”
“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男人和女人呆在一起很久就会变成这样,似乎是会变得讨厌呆在对方身边。我家的爸爸和妈妈也说过他们有段时间也是这样的。”
“嗯……”
juan dai qi(倦怠期)是什么东西,又是因为什么原理导致的,以及符不符合眼前自己的状况,库琉都不太明白,但是她觉得作为改善现状的一个线索还是有听一听的必要的。
正因如此,她再度开口问道:
“然后那个叫juan dai qi(倦怠期)?的东西,怎么才能治好呢?”
“我妈说当时她回了趟老家。”
“唔嗯——”
这对于没有老家的库琉来说完全成不了参考,没想到这么快就无计可施了。
两人面对面像镜子一样同时歪了歪脑袋,最后还是安娜先想出主意来。
“……总之,要不你先试试拉开和斯普特尼克先生的距离?”
“可我们都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