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香露出了苦笑。可是,玲香的哥哥也亡故了。虽然不知道玲香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但她对我抱有好感这一点是很清楚的。
她是把我当成另一位哥哥来看待吗?或者说是其他不一样的感情。总之,不管怎么看,她似乎都是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感情之后才与我来往的。
也有可能她根本就没有多想,这个关系对她来说是比较普通或是开玩笑的范畴,我只是自己想多了而已……
就在我这样想着的时候。
「我就无法成为那位学姐的替代吗?」
「诶?」
成为学姐的替代,这意思是——
「和学长的那位学姐十分相似的我来担当她的替代。如此一来,学长那些伤心的记忆就会被新的记忆覆盖。这样如何呢?」
「就算你问我该如何——」
玲香的话使我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替代……就是作为学姐的替代品,问我要不要和她交往的意思吗?
「既然想要忘记,就用新的记忆将其埋在最底下就行了。从那个意义上来说,我不是正合适的吗?毕竟我和那个人长得很像。」
「正合适……不,虽然我明白你想表达的意思。」
确实,以作为学姐的替身这一角度上,没有人会比玲香更合适。因为她就是几乎和学姐一模一样。可是,我需求的并不是学姐的替代品。
该怎么回答她才好。话说,她说这些都是认真的吗?
「呵呵,开玩笑的。」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玲香苦笑着如此说道。
「学长,我像之前那样和你们一起吃便当也不会带来什么困扰对吧?」
「没事的。何况,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根本就没感到困扰。不过,你不在自己的教室里吃吗?」
「因为我常请假,所以没什么朋友。」
「病弱的设定还维持着吗?」
「讨厌,那不是设定,而是真的。不过,我也需要在自己的班里交几个朋友才行。」
话又说回来,作为学姐的替代么。
那句话莫名的让我无法忘怀。学姐有时候会像能看透人心一样做出一些先人一步的举动。而玲香本人又和学姐非常相似。
她就像是已经知道我在需求什么一样。正因为如此,我才对玲香的话感到动摇——
——还是不多想了。
感觉再继续考虑这件事并不合适。在这之后,我们随便聊了一会儿,锁门离开了社团活动的教室。
在校门前面,我看着玲香坐上了之前那辆黑色的轿车,就此作别。
——我就无法成为那位学姐的替代吗?
不知为何,她的那句话一直令我难以忘怀。
我像是要忘掉玲香的那句话一样,踏上了回家的路。
◆
这天晚上,我和已经完全恢复健康的心爱一起吃了晚饭。
「多亏了悠,我已经痊愈了。有你住在旁边真是太好了。」
「不客气。毕竟我也曾被你这样照顾过。一个人住的话,生病的时候实在是很难办。既没力气做饭,也没力气出去买东西。」
「确实。悠以前是怎么解决的?」
「我基本不会感冒。」
「真羡慕你。我则是努力让自己一直坚持。」
「反正今后有我在,这不是很好嘛。」
「说的也是。今后有悠——」
心爱正说着,脸上突然红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啊!竟然说什么今后一直在一起!」
「我没说一直在一起好吧?」
别擅自更改别人说出来的话。
这样一乱改,让我都不由地稍稍想象了一下。
「如果是一般的家庭,家里还有家人,但我们都是一个人住。」
我顺势发出了这样的呢喃,心爱像是观察着我的脸色一样看着我询问道。
「悠的家人不回来吗?」
「谁知道呢。如果回来这边更方便的话,他们就会回来。如果不方便的话,那就不回来。他们对我没有什么太多的关心。」
「……这样啊。」
我基本不会对其他人谈论关于自己家人的事。即使是学姐问我,我也不想回答。
不过,我很小的时候就曾把家里的事告诉过心爱。而且心爱小时候也常和父母吵架,因此多了一些亲近感。
只是,我和心爱的情况在家庭纠纷的性质上属于完全相反的例子。心爱那边是受到了母亲的过度干涉。然而即便如此,她的母亲还是把心爱留在日本,自己去美国工作,在我看来,心爱其实得到了她母亲的信任。
「一个人住倒是更轻松。心爱希望家人在身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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