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请你喝流行的奶茶吧。」
「我更喜欢冰淇淋。就算为了报答我的恩情,你也要尽快康复哦。」
心爱说完,站了起来。
「我差不多该走了。若是留在这里太久,反而打扰你休息。」
「万一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我回去会仔细洗手,也会喝漱口水的,放心吧。那我走了。」
心爱离开了房间。
送她出门之后,我锁上门,重新躺到床上。
虽然在一瞬间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恋人纪念照,但就算直视到那张照片,内心也十分平静,没有任何紊乱。
关上灯,我闭上了眼睛,也不知是饭后还是服药的缘故,很快就陷入了迷糊状态。
我的意识慢慢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
回到自己的房间,本想把手洗一遍,我却突然停下了转动水龙头的动作。
刚才在悠睡觉的时候,我不由地握住了他的手。我还不想这么快就把那份感触洗掉。
不对,做饭的时候已经洗过了。就算已经洗过,多多少少应该还留了一点。
我轻触了一下被悠撞到的鼻子。刚才一直盯着他睡脸看的时候,他突然醒来,被他用头撞到的部位。
感觉这里也残留了悠的感触。
「我在搞些什么啊。」
我洗手并用漱口水清理了口腔,预防病菌。洗手非常重要,若是因此导致我也生病的话,那未免太可笑了。
「唉……」
回到客厅,看到那平时一直用的八坪房间,显得特别空荡。这都是因为和悠说话的缘故。
2LDK。对高中生一个人独居来说很是奢侈的房子是属于母亲的房产。
半年前,母亲由于工作前往美国的时候,我任性的留在了这个家。毕竟朋友都在这边,高中的转学太繁琐。反正不想去读那边的大学,留在这里在各种方面都更平稳。
牵扯到升学的问题,即便是头脑和钻石一样硬的母亲也不得不顾及我的意愿。
父亲留下的这个房子比起租给外人,还是我来居住更为放心。说不定她心里也有着这样一层想法。
不管怎样,我现在依然住在这栋公寓、这个房间——悠的隔壁。
『即便你这么说,可很久都没和你说过话了。话说回来,一直故意躲着我的不就是心爱嘛。我还以为被你讨厌了呢。』
我回想起他刚才所说的话。
「没错,就是讨厌你了。当然会讨厌你。」
因为他喜欢上了其他人,而不是我。
若是和他说话,胸口会有一种揪心般的痛苦。陷入仿佛世界迎来终结一样的寂寥感。
所以,为了不再让自己更痛苦,我主动躲避,并对他感到了厌恶——本该是这样才对。
「……怎么会这样,真是的。」
说到底,我为什么会喜欢上那样的人。
只是偶然在同一所医院出生,偶然在公寓里是邻居,偶然玩在了一起。
仅是这样的话,应该不会喜欢他到这样的程度。
小时候,沉默内向的我经常被男生欺负。
「呐,白雪就跟人偶一样。你真是人类吗?」
当时是小学二年级。
那个年纪的孩子会毫无恶意地以攻击他人为乐。这和把地上的虫子踢来踢去,以此来寻求乐趣没什么区别。
另外,被欺负的一方由于无法考虑到对方的心理以及年龄,会完全把那天真的话语当一回事,因此而受到伤害。
当时的我因男生们那一句微不足道的戏言感到有些伤心。表现出来的话反而会使他们更起劲,于是打算装出一副无视的样子,可他们的攻击没有因此而停止。
偶然看到那副光景的悠在小孩子特有的那种无邪的正义感驱使下,狠揍了那个戏弄我的男生。
理所当然的升级为了打架。
当时戏弄我的男生有三个人,形式演变为了三对一。结果自然不必多说,寡不敌众的悠打输了,但自那天以后那些男生就再也没来欺负我。
他们打完之后,我曾问过悠。为什么要那么做。
「不由自主。」
得到的回应,仅是这一句话。
三年之后,当我由于父亲的去世,极度伤心的时候,悠带我去了坐电车单程需要耗费一个多小时的著名主题乐园。而且还用上了他积攒的压岁钱。
我拼命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问他为什么会为我这么做。结果悠回答的还是那句话,「不由自主」。
难不成,悠对我有好感?
我不由地联想到了那方面。
随着年龄的增长,周围的朋友都有了意中人再加上恋爱的话题不断增多,我的那个想法越来越强,自己将其转变为了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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