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弗兰齐斯卡敷衍的话语,入学前也是,以后也是作为弗兰齐斯卡部下使唤的,第四世界的英国女学生玛乔丽·哈维兰德歪了歪头。
“伤的真是惨呢,没事吧?”
对于她这种说话的样子,弗兰齐斯卡怒了。
“哈?‘没事’,你这是和谁说话呢?”
“——竟然真的,连治疗都拒绝了,独自一人回来。虽然我们期待是这样,但之前却并没有相信真的会如此。就算那是弗兰齐斯卡大人。……‘晕<魔术>’的症状看起来也相当的严重呢。”
“……你是知道的吧。实力与‘晕<魔术>’的体质没有相关性。就算我一边起着荨麻疹一边行使着<魔术>,也没有要被抱怨的道理。快让开。”
弗兰齐斯卡一边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一边穿过玛乔丽她们,取出钥匙,打开了为自己特别准备的屋子的门。玛乔丽手中拿着发动体魔杖,随后跟了进来。
“就餐要怎么办?”
弗兰齐斯卡这时终于感受到了违和感。明明平时对弗兰齐斯卡都是畏首畏尾的,为什么今天偏偏感觉不到这种迹象呢。……话说回来三个人在弗兰齐斯卡的房间前聚在一起是在等什么呢。
玛乔丽自不必说,其他的两位学生也是在历史上经常出现担任国际魔术评议会议员的人才辈出的,可以说在欧洲也是上流的<魔术>名家之人。玛乔丽所属的哈维兰德家族还是和阿亨瓦尔家族反复数次争夺政权的家族。她们的自我展示欲望很强,不可能不专注于叫做领域战的这个最盛大的活动——
“因为是最后的晚餐了。”
玛乔丽的话语,弗兰齐斯卡那由于疲劳而模模糊糊的脑袋无法立刻理解。
“…………哈?‘最后’,你们几个——”
“算了,事到如今连关照你的必要都没有了吗!”
以太的闪光。当弗兰齐斯卡看见时,玛乔丽已经用发动体执行着像是描绘纹路的操作,将术式刻进世界之中。弗兰齐斯卡在进行思考之前率先动起了手指。她手中并没有魔法发动体。即使没有发动体,若是弗兰齐斯卡的话使用手指或手之类的也可以行使<魔术>。虽然威力与精度等等会大幅下降,与使用发动体的场合是无法相比的。
反射性的用“取消”<魔术>将玛乔丽行使的<魔术>消去。虽然玛乔丽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有些焦急,但行使了<魔术>的并非只有玛乔丽一人。其他两人也行使了<魔术>,如今的弗兰齐斯卡在没有发动体的条件下无法将其一并消去。她过于疲劳了。
以太的光芒将弗兰齐斯卡冲入室内,就这样盘卷起来变化为像不定形的网一样。“拘束”<魔术>将弗兰齐斯卡的手足,身体以及嘴缠住,并将她撂翻于地板上。
“……想干吗——?!”,连这样要怒斥她们的声音弗兰齐斯卡也发不出来。她动了动眼睛,在怒目而视的视线的前方,没礼貌的进来的玛乔丽邪恶地微笑着。
“呐,弗兰齐斯卡。……我们,以前开始就认识呢。”
其他的两人也进入了室内。从内侧把锁锁上,链锁也被挂好的声音响起。
“在小学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个非常讨厌的家伙。这感想真猜中了。一直都好像很了不起的样子被他人对待。你觉得我以及哈维兰德家族,对于你以及阿亨瓦尔家族是因为敬意才顺从的吗?怎么可能,……一直一直,一~直都很讨厌你。”
在一边用发动体啪啪拍打着自己手掌一边走了过来的玛乔丽的声音之中,弗兰齐斯卡察知到。这之中含有杀意。
“因为是在籍期间最长的评议长的女儿,那又怎么了?从出生那刻开始就是‘世界的王女’候补,那又算什么?虽然你有着<魔术>才能这一点我还是认同的——”
身体基本无法移动。尤其是,同时也理解这是理所当然的,能够利用于行使<魔术>的手与手指被重点拘束着。……鼻血在滴落,起着荨麻疹的脸颊上传来触感。
“你明明那么一搞立刻就‘晕<魔术>’,不愉快的变得浑身荨麻疹。完全把我们当作低一等的人来对待是吧?……对于坐享家室和实力的你也是,对于阿亨瓦尔派的专横也是,无法接受的人有很多。虽然并没想过机会会如此迅速的再次来临。”
机会?
“传来你像笨蛋一样独自一人胡乱战斗的战法的消息时,我就考虑到机会可能会来临。然后,对于看起来遍体鳞伤‘晕<魔术>’症状全开回来的你,我确信了这次机会绝不能放手。”
弗兰齐斯卡虽然听着她说的话,但也同时思考着逃脱的方法。在她们做出这种行为的那一刻,不存在怜悯与协商的余地这一点就已经明了了。
手的话做不到。脚可以微微活动。用脚来刻画术式来行使<魔术>……若是自己的话可以做得到。玛乔丽她们大概也没有设想到吧。但是,体力上有些问题,正经的<魔术>是做不到的。只能做到极小规模又不安定的——
“呐,弗兰齐斯卡,你,没喝止‘晕<魔术>’的药吧?……并不是设想只有今天有机会,话说回来对于八重学园开校是可以做好预先筹划的。筹划来自于我的父亲以及其他的反对阿亨瓦尔议员,作为其中必要的一部分,”
至少将玛乔丽她们三人都打倒是做不到的吧。这样的话,考虑一下呼救这个方法?……难道要进一步将丑态暴露出来吗?但是——。
“你由于‘晕<魔术>’造成的呼吸困难的导致意外死亡……在看起来发生这样的状况的场合,不把验尸的任务交给受阿亨瓦尔庇护的家伙们,而是就那么受理通过。就算万一阿亨瓦尔派抱有疑问,也无法看破,以这种情况为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