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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位‘完全就是另一个人’的他凑巧与馆主长得很像?”
“与其说是凑巧,嗯……我觉得倒不如说是本应如此……”
“这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也许那个人就是会长先生所寻找的真正的‘另一个自己’。刚才我也说过吧,‘另一个自己’——Doppelganger或是二重身什么的,一般来说应该还是指‘身形面貌酷似自己的人’吧。”
“真正的Doppelganger吗?”
鹿谷频频点头。瞳子见他这种反应,忽然想到,如今,在他的假面之下有怎样的表情呢?这样的想法在瞳子脑海中一闪而过。难道那并非“哄笑”而是嘲笑吗……她边驱逐这瞬间的被害妄想边说道:
“于是,我想起来了。”
瞳子非常认真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昨日,在这个餐厅里召开‘会面品茗会’时,三言两语地听到会长先生对诸位所说的话。其中,我听到了……”
——若说不幸,追溯起来我是个连手足羁绊都没有的人。
瞳子想起那些只言片语来,那些馆主所讲述的他自身的“不幸”之中与馆主家族有关的逸闻。
——母亲早亡。我的两个兄弟姐妹之中一人夭亡,另一人在学生时代突然出国,从此杳无音信。
“……怎么样?想起来了吗?”
“当然啦。”
鹿谷回答道。
“馆主有个失散的兄弟。这句话令人有些介意啊。”
“也许是我多虑了,但是我想难不成他们两人是双胞胎吧。”瞳子依旧非常认真地说道,“同年同月同日生,长相也几乎一样的兄弟。一直以来杳无音信的双胞胎之一,这次悄悄扮成那位客人回来了。于是就……”
“你是说他们二人之间存在某些多年的争执与怨恨。于是,他将身为馆主的双胞胎亲人杀死了,是吗?”
“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
鹿谷说着“嗯、对呀、是这样啦”,而后又简明扼要地代为解说起来。
“这事情解释起来貌似很麻烦,假设身为馆主的影山逸史为A、他的双胞胎兄弟为B吧。倘若变身为四号客人而到此的B是凶手的话,被发现的那个断头就是A的头部。这种可能性也有五成。
“至于A,也许突然出现的B复仇不成、反遭A所害。或者,在此情况下先把具体的动机问题搁置不管,也可以认为原本A已经探知B的去向,他主动与对方取得联系,策划让B混入这次的聚会中。无论是哪种情况,遇害的都是B。那个断头也是B的,身为凶手的A戴上‘懊恼之面’,冒充四号客人——新月小姐,我说得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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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我问你个问题。”鹿谷继续向瞳子问道,“凶手是A也好B也罢,他为什么要切断尸体的头部与十指呢?”
“这、这个嘛……”
“如果A与B是双胞胎,就算加害者与被害者相互调换,也没有必要特地砍掉头颅,还将它拿走。毕竟是一模一样的长相,就算不特地制造出无头尸,也不会被人发现掉了包。”
“这……倒也是呀。”
她也注意到了这点。的确有些奇怪。但是——
“不过,关于手指方面,我可以解释。之所以将十根手指全部切断、用搅拌机绞碎,是因为这样一来就无法调查指纹了。”
“嗯,这个想法倒是很稳妥。”
“A与B是同卵双胞胎的话,不要说是血型,就算调查DNA也应该是完全一致的结果。但是,即便为同卵双胞胎,指纹也不会一模一样。”
“为了隐藏这个事实吗?”
“没错。”
“那样的话,现在就可以舍弃掉另外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了——即A才是凶手而被害者是B,A为了让自己假装成受害者才破坏掉B的指纹——对吧?”
“是的。”
她觉得有若干困惑,但仍然点了点头。于是,事到如今她才想起来,有一条线索可以用以辨认那具死尸的头部到底属于谁。
“说起来那个人,好像额头上有伤。”
“伤?”
“他向上拢起刘海的时候,可以看到那道伤。额头一角有一处好大的旧伤。”
“你说的‘那个人’是米迦勒吗?”
“是的。”
瞳子毫不犹豫地回答。
“所以,只要再看一次那具尸体的脸,确认脸上是否有伤的话——”
“这样的话——”此时,鬼丸开口了,“方才我确认断头面容的时候,没有看到类似伤痕。摘掉假面之际,拉开头发露出额头,要是有大的伤痕应该能够看到。”
瞳子并没有目不转睛地观察断头。刚一看到假面之下露出的那张脸,便与昨日的记忆发生共鸣,此后她一直为“为什么那个人会……”的疑问所困。所以,她没有注意到额角是否有伤。
“长宗我部先生呢?”鹿谷问道,“那具尸体的额角是否有旧伤呢?”
“这个嘛……”
管理人再度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