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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安装在正门。内室区域没有。”
“是嘛。”
鹿谷又点了点头。他摸出口袋里的那个特制烟盒——但是,他仍想保留“今日一支烟”——他改了主意,再度走到书桌前面。
桌子上乱七八糟地放着盛满水的水壶与空的玻璃杯、那个药盒以及某某人的资料、文具等物。方才拉开的抽屉中放有一本在“相对仪式”之际,支付礼金所用的保付支票。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值钱的物品。
鹿谷注视着桌上的资料。
这一定就是那个了。影山逸史为了找寻“另一个自己”雇用的“半吊子”提交的报告。
鹿谷迫切希望弄清楚报告的内容,可是此刻却不能立马一探究竟。他偷偷瞄了一眼鬼丸,不出所料对方正以责备的目光瞪着自己。
“如果允许的话,我可以查阅一下这些资料吗?恐怕迟早有必要这么做。”
鹿谷加重了语气说道。
4
下午一点前。
“要做就餐的准备吗?”
长宗我部向返回沙龙室的七人问道,但无人积极回应。刚刚目睹那么残忍的凶案现场,一般人都会食欲不振。此时此刻,就连拥有比普通人更多“杀人事件”经验的鹿谷也感觉不到饿。
“我还穿着睡衣呢,打不起精神来啊。”
“愤怒之面”敞开睡袍的前襟,不悦地嘟囔着。
“总之,先去换身衣服吧。”
“说得也是。”
鹿谷响应道。
“我也换一身吧。”
依旧身穿睡衣的“欢愉之面”与“悲叹之面”与鹿谷二人行动统一。过了很久,全体才重聚沙龙室。
虽说是“换衣服”,更换的衣服还是房间内准备好的那种衬衣与西裤。至于鹿谷嘛,因为无法摘掉的假面碍事,贴身穿上内衣颇费力气,但他也不想换上自己带来的衣物……最后,六名假面男子回到与昨夜相同的状态,他们除了假面各异外,打扮完全一致。相同的衬衣,相同的西裤,相同的睡袍,相同的袜子,相同的拖鞋——
长宗我部与瞳子还是在餐桌上准备了一些小吃。黄油煎蛋加生菜、烤面包、红肠、小甜蛋糕与咸饼干。即使戴着假面,这些食物也不难送入口中。
“哪位有胃口的话,请用餐。”长宗我部劝道。
“悲叹之面”立刻半开玩笑般回应道:
“这里没放什么奇怪的药吧。”
“不会的,请放心品尝。”长宗我部说道。
鹿谷助势道:
“鬼丸先生与长宗我部先生有不在场证明,很难认为他们是凶手。我觉得连新月小姐也能信得过。”
这是鹿谷的真心话。
考虑到刚才瞳子和盘托出深夜的动静与电话的内容,就觉得“她才是凶手”这一构图太不合理。假如她就是凶手,有必要特地编造那些谎话吗——没有必要。
“如果鬼丸先生与长宗我部先生二人是共犯,怎么办呢?只是统一口径而已,不在场证明要多少有多少啊。”
“惊骇之面”提出了疑问。
“那位女仆小姐或许也是他们的同伙呢。那样的话……”
“不会的,忍田先生。请不要贸然下结论。”
鹿谷告诫道。
“我理解您心存各种盲目的猜忌,但是那并非好事。要是除自己之外的所有人都是同谋,该怎么办啊——这类想法会轻易冒出来。在这种特殊情况下尤其需要特别注意。”
“但是……”
鹿谷打断了对方企图反驳的话,下定决心放言道:
“我认为这个事件不存在共犯,很有可能是单个凶手犯下的罪行。”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
“因其‘形’可见。”
“就算你这么说……”
“也无法认同吗?嗯,这个很难说得明白啊。”
鹿谷扪心自问,要怎样描述那个浮现于脑海之中的“形”才好呢?
“比如说,对了,围绕事件而发现的这些线索,怎么看也觉得这名凶手似乎行动不便呢。”
“行动不便?”
“是的。虽然他有计划地事先准备安眠药令大家沉睡,但此后的行动完全受到限制了。如果他有共犯的话,行动起来应该更加容易。这种行动上的不从容时隐时现。”
“就算你这么说——”
“这与刑警的直觉没有太大的区别嘛。”
“愤怒之面”耸了耸肩。
“不过,我也并不反对日向先生的这种想法。”
“啊呀,难道你也认为这是单独犯罪吗?”
“不过这只是原刑警的直觉而已。”
“愤怒之面”露出了苦笑。不过,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