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探讨一下。”
“愤怒之面”失望地回答道。
“但是,事态这么严重,即便雪地难行也得想个办法……总之,对了,先取出车来上好胎链,以做到有备无患。”
“没错。只是——”
此时,鹿谷以锐利的目光巡视着聚集在沙龙室中的全体成员。
“无论是开车还是徒步出行,都存在一个重大的问题。”
“是什么问题?”“懊恼之面”提心吊胆地问道。
鹿谷回忆起与其相关的个人信息——居住于札幌的建筑师,教名米迦勒。
“问题就是由谁出行。”
鹿谷回答道。
“在座诸位都很清楚吧?方才刑警先生……正如身为原刑警的老山先生告知的那样,馆主在里面的寝室中身亡。根据情况,只得认定他是为人所害。所以……”
“也许杀害馆主的凶手就在我们中间吗?”
“懊恼之面”确认道。
“所以,如果出去报警的人就是那名凶手的话……你是这个意思吧?”
“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杀害馆主的凶手真的在我们之中吗?这也太离谱了。”
“你敢断定不在我们中间吗?”
“这个嘛……”
“懊恼之面”被问得张口结舌。他身旁的“悲叹之面”一边屡屡自上而下地摩挲着假面左侧,一边开口说道:
“人还没到齐吧。”
“是的,还没到齐。”
鹿谷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点。
“没有看到忍田先生。”
“忍田……那位魔术师吗?”“愤怒之面”低语道,“就快十点了,他还没起床吗?”
冰冷的紧张感弥漫全场。因为每个人的脑海里都掠过了一种想法,那就是除“还没有起床”之外,大致还有其他两种可能性。
一种可能性是至今没有现身的他才是凶手,早已策划好逃离这里。另一种可能性就是也许他在寝室中或是其他什么地方成了“第二名被害者”。
不久就弄清楚这两种可能性都只是杞人忧天而已。在其他客人正准备去魔术师的寝室中一探究竟前——
“哎呀哎呀,诸位早呀。”
最后一名客人边走进沙龙室边说道,声音听上去好似忍着困意一般。
“哎,大家都在这儿啊。我可是完全睡过头……哎,对了,这玩意儿、这假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
不知是谁趁自己睡着时把那假面……他也为难地控诉着。并且,同其他五名客人一样,覆盖了他的面容的“惊骇之面”也被上了锁。
2
理所当然的,讨论与外界的联络方法是需要的。但在此之前,六名客人有一个更想要解决的问题。那就是想摘也无法摘掉的假面。
不知道放在“对面之间”的钥匙是否可用——“叹息之面”再度提及这件事。但鬼丸却令人费解地说道:
“不清楚啊。很遗憾,我并不确定那是否用的是同一把钥匙。”
“那先试试好了。”“悲叹之面”提议道。
这种情况下,并没有人强烈反对他的提议。
无论如何也想取下头上的假面,这样的心情连鹿谷也不例外。于是,包括三名用人在内所有人自沙龙室转移到“对面之间”。
打开主照明灯后,一行人走向固定于沙龙室一侧墙壁的装饰架。
并排放置的六枚假面——这些是“欢愉”“惊骇”“懊恼”“悲叹”“哄笑”“愤怒”的备份假面。每一枚假面的钥匙都放置于相应的假面之下……
“不行。打不开。”“悲叹之面”率先尝试着开锁,但他立刻放弃了,丢下了钥匙。鹿谷也试了试。
相应钥匙的“头部”上刻有“笑·二”的字样。“二”代表备份假面。他心知肚明,却还是把钥匙插入孔内。钥匙形状不符,根本插不进去。即便是相同造型的一组假面,上锁装置也是各不相同的。
其他四人的尝试结果也是如此。
“别的地方会不会有备用钥匙呀。”
自然有人向鬼丸提出如此质问。
“我不知道有什么备用钥匙。”
秘书惨白着脸,一味摇头。
“啊呀,真是的!饶了我吧!我受够了!”
“欢愉之面”焦躁地喊道。
“这是谁干的好事儿?要是你们谁干的,希望那人早点儿把藏起来的钥匙交出来!”
“要不我们在这宅子里找一圈。要不就强行撬开它。”
“愤怒之面”攥起拳头,敲了敲假面的前额。
“恐怕没那么容易做到吧,这玩意儿比看上去要结实得多。我试了好几次,竭尽全力想要摘掉它,却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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