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我也想过莫非讲到这里,新名大哥用力地甩了甩头,“算了,不说这个。”这时候的我完全无法
猜测他想说什么……
“总之最重要的是俊生的问题。”
听到他道么说,小葵非常认真地主张道:“那绝对是虐待。”
我窥看着新名人哥的反应。
“虐待……吗?”
“当然是虐待,俊生一定一直被古屋敷先生虐待。努哥哥,你认为呢?”
“俊生这阵子经常全身是伤,虽然古屋敷先生说那是因为他双腿经常撞到东西,但该不会是……”
“古屋敷先生虐待造成的吗?”
听到我的问题,新名大哥点点头,双手环抱在胸前。
“——说不定真是如此。”
这么说来——我想起了某件事情。
九月下旬他第一次招待我进屋的时候,我发现俊生左颊上贴着OK绷。我当时以为他是摔倒擦伤了脸颊,莫非那也是虐待留下来的痕迹?
“撒拉弗和基路伯的事情会不会也像俊生说的,是古屋敷先生做的呢?”
“嗯嗯,不能否定这个可能性。”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呢?”
“一定是因为他脑袋有问题啊。因为发生太多事情,受到太大的打击,之后就变得精神失常了。如果不是这样,他怎么会……”
“遭受亲人虐待的孩子是没有办法主动告诉他人自己被虐待的事实的,我以前也是这样——”
新名大哥闭上双唇,轻轻地摇了摇头。我这才恍然大悟,想起了之前见面时,他曾经说过“双亲因为某个原因离婚……”
“我以前也曾经受到虐待——当我还是孩子的时候,曾经遭受过我母亲反复的暴力对待。”
新名大哥喃喃地说着,用力地闭上双眼。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告诉别人这件事情。我一直认为我母亲不是有意这么做的,是我不对,才会让她这么对我……或者该说,我宁愿这么想……”
如果俊生真的遭受古屋敷先生不合理的虐待,那我一定要做些什么,我一定要想办法救出俊生……我认真地这么想着——但是,我该怎么做?我们该怎么做?我们能做些什么?
“关于俊生是不是真的被虐待,我想先试着和占屋敷先生谈一谈。万一发生什么紧急状况,也得考虑和儿童福利单位联络——”
新名大哥严肃地看着我和小葵,说道:
“随随便便将事情闹大的话,反而会出问题,你们要记住啰!”
3
在三人谈过话后的第三天——也就是星期一的晚上,新名大哥直接和我联络,他告诉我那天下午他和古屋敷先生谈过了。
打了好多次都没人接的电话,那天下午古屋敷先生终于接了。新名大哥下定决心问他关于俊生的事情,古屋敷先生生气地反问:“为什么要随随便便诬赖我?我一直都很疼爱我的孙子,不论是梨里香还是俊生都一样,我甚至可以说已经到了溺爱的地歩。我没有必要被你们这样怀疑。”
接着他沉默了几十秒,然后突然以很温和的口气说道:
“既然如此——圣诞节晚上你们再来一趟吧,来看上次表演的内容接下来的故事。只要你们愿意来的话,俊生和梨里香都会很高兴的。”
听到他这么说,新名大哥惊讶地不知该如何响应,古屋敷先生则迅速地擅自决定了“二十五号晚上七点”的时间。这时候的他已经不再生气,反而心情好得有点奇怪。
“你打算怎么办?”
听到新名大哥的问题,我一时找不到答案。
“我已经问过小葵了,她说只要我跟你都要去的话,她就去。”
“新名大哥呢?”
“我非去不可。按照古屋敷先生目前的状况,除了圣诞节那天以外,我们是不可能进去那栋屋子的。所以我们必须利用他邀请我们去的机会,确认俊生的安危。”
“说得也是——新名大哥说得对。”
我握着话筒,看着墙上的月历。
距离十二月二十五日还有六天的时间,如果跟爸爸说我又要去惊吓馆,他一定会面有难色。然而即使他不同意,我也非去不可。
过完年后没多久,我就会离开这个城市和这个国家了。虽然爸爸已经告诉我他预计在一月上旬离开,但我还没告诉小葵和新名大哥这件事,当然也没告诉俊生——
圣诞节的晚上或许是我去美国前最后一次到惊吓馆跟俊生见面的机会,这么一想,我便觉得好寂寞,而且还有很难过的感觉……彷佛肺中的空气慢慢被抽光似的。这是和听到哥哥去世或是决定和妈妈分开时完全不同的感受。
4
终于在二十五日的前一天——那天晚上,我总算打开了俊生给我的秘密盒。
虽然我一直将它放在心上,但是这阵子始终无法专心,也没有心情研究这个盒子。
前往美国的日子愈来愈近,我得不停地准备很多事情。
一开始我以为这个盒子只要按照箱根的寄木细工的要领,找出打开机关的方法就可以。也就是先找出某个可以动的部分,接着就会出现其他可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