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里曾经关过那对双胞胎?”
“不对,那不是。”玄儿很惊讶,大声否定,“那对姐妹一直生活在北馆,从来没有被囚禁在这里。也没人说过这种话。”
“是吗?”我放心地吐了一口气,“那是我多想了。那这里……”
“要我告诉你吗?”
玄儿问道。虽然声音不响,但很有穿透力。玄儿慢慢朝迷茫的我走来,关掉电筒。黑暗中,我们一对一地站着。
“从前,究竟是谁曾被关在这里呢?”
玄儿一直走到我近前,站住,将嘴巴凑到我耳边,我甚至能感到他呼吸的热气。
“是我,是浦登玄儿。”他耳语着,“但是昨晚我和你说过,当时的情况,我自己也完全没印象了。”
4
和来时相比,雨的确变大了,但玄儿从十角塔出来后,并没有返回东馆。
“要是台风到来的话,雨势会更大的。趁现在我带你去北门看看。怎么样?”
还没等我回答,玄儿已经撑开伞,走出去了。他沿着塔外围的小路,朝着平台底下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会儿,有条偏离塔的小路,玄儿毫不犹豫地朝那里走去。虽然风势没有刚才大了,但是一不留神,帽子还是会被吹掉的。我一手按着帽檐,急急忙忙地跟在玄儿的身后。
当我走进两旁树木繁茂的小路中,回头一看,塔最上层的平台出现在视线中。正前方的左首方向,透过繁茂的树丛,石造的黑色北馆时隐时现。当我们在塔上看见黄色雨伞的时候,慎太或许也走在这条小路上。
不久,小路变宽了,可以让两个撑伞的人并排走。我走到玄儿身边。
“玄儿君,你说的那个北门,是不是这个岛的另一入口?”
“你还记得昨晚我们去看那个栈桥吗?”玄儿扫了我一眼,问道,“当时,你不是问,除了坐那两艘船之外,还有没有上岛的方法吗?”
“是的。”
——难道不是乘船过来的?
当我们发现栈桥边并没有那年轻人乘坐的船只时,玄儿是这样说的。
——那么……不,但“那个”……
当时我就在考虑“那个”是什么意思。玄儿所说的“那个”指的是其他上岛的方法吗?
“那一个栈桥位于岛东头,那里的门叫正门或东门。在岛的西北角还有一个门,那就是北门。那里也有栈桥。可以说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使用了。”
“那里也有船吗?”
“岸边有个小船屋,里面放着备用的小船,但是——”玄儿稍微停顿一下,猛地冒出一句,“现在那个小屋已经没有了。”
“没有了?”
“那个小屋早就被烧毁了。”
“烧毁了。”
“好几个星期前,这里雷电轰鸣,当时我不在。雷电直接击中小屋。当宅子里的人发现的时候,小屋已经熊熊燃烧,无法扑灭了。这又一次证明宅子和大火犯冲。”
“那么,如果那样的话……”
我的脑海中又浮现出昨天从栈桥上看到的场景——无人控制的小船在幽暗的湖面上随波逐流。
“现在想往来于岸边和小岛,只能使用那两艘小船。对吗?”
“不。除了小船,还有一个办法。昨天当我发现栈桥边没有船的时候,一下子就想到了。”
“还有一个办法?”
如果不是小船,还有什么办法?仔细一想,答案就明了了……
“是桥。”玄儿直截了当地说道,“建造宅子时架设的浮桥还残留在那里。至少过去人可以步行通过。小轿车肯定不行,但像板车之类的,当时绝对没有问题。”
“这么说,现在无法通行了?”
“毕竟年代久远——那是明治时期修建的。早就破烂不堪,也没有认真修理过。那浮桥半沉入水中,让人根本就无法安心通过。在我的孩提时代,对面岸上就竖着一块牌子——‘危险,禁止渡河’。”
听他这么一番解释,我终于完全理解了他昨晚所说的意思。
玄儿比我先走一步,步伐也稍稍加快了。此时,雨也越下越大,走的时候必须要非常小心脚下的水坑。又往前走了一段,道路两边己经没有了树木,视野开阔了许多。
前方十米左右是环绕小岛的石墙,能看见那里有一扇比正门小许多的黑门。那就是北门吗?
玄儿冒着大雨,加快速度,朝那扇门走去。我正准备赶上去,但突然停下脚步。在那扇门的右首方向——暗褐色石墙的前方,有个隆起,像是旧的建筑。
“那是?”我在玄儿的背后问道,“那边的那个是什么?”
无论从位置,还是从形态上看,那都不像是玄儿所说的小船屋。
玄儿停下脚步,回过头,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哦,你说的是那个?”
“像是什么建筑物的遗迹。”
“是遗址,过去那里住过佣人。”
他这么一说,我想起了浦登征顺的话。从前,在岛北端,有个佣人住宿用的平房……因为火灾,那里被烧毁了,后来又修建了南馆,取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