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里面躲雨时,慎太进去了。”
“慎太君?”
“市朗求他不要告诉宅子里的人。慎太好像答应了,还给他送了些食物。”
“原来如此。所以你刚才对羽取忍说慎太君是市朗的恩人……”
说起来,前天——24日下午,玄儿带着我去看北门外的码头和浮桥时,途中发现慎太在那座废弃的平房里。当时,市朗已经藏身其中了?
“接下来是昨天傍晚之后的事情。”玄儿将手指在空杯子的把手上绕着,“市朗无法忍耐一直躲在平房里,就从北馆后门潜入馆内,在那儿遇到喝醉的伊佐夫。时间也确认了,好像是在6点半之前,6点20分左右。他被伊佐夫吓得又跑出去,但后来又潜入红色大厅。时间是6点45分左右。据说之后,凶手就打碎玻璃,跑出来了。这样一来,我给你看过的那张关于第二起凶案的时间表中,空着的时间也都能填上了。
“此后,市朗的行动正如我们所知,被发现,被追赶,最后被抓住。他和被娱蛤咬伤而昏厥过去的你一起被带回北馆,当时,他只见到鹤子和野口医生两人。”
“他没见过美鸟和美鱼吧?”
“啊!在红色大厅发现市朗时,她们刚到,恰好停电。即便市朗听到她们的声音,为了全力逃跑,也应该无暇看她们。”
“是啊!”
“如果我们相信市朗的目击证词,就可以明白她们不是凶手。”
“那么……”
“蛭山是第一起凶杀案的被害者,就不用考虑了。至于市朗见过的其他人,已经基本上都让他辨认过。我被排除后,又让市朗辨认了野口医生、鹤子、伊佐夫,但他都判断说‘好像不是’。”
“因此,只剩下慎太和你,慎太恐怕不可能。如果是慎太,因为市朗藏匿在平房时,曾多次见过他,知道其名字和长相,应该一开始就会说‘那是慎太’,由此看来,最后剩下的……”
“难道……”我夸张地耸耸肩,觉得十分荒唐,“难道你怀疑我?”
“这个……”玄儿也耸耸肩,笑得不怀好意,“嗯……虽说是目击证词,但到底能相信多少,还是个何题,所以……”话虽如此,但玄儿或许多少真的怀疑我了?
——不,不会有这种事,不可能。
“待会儿,我让你和市朗见见……”玄儿将手指从杯子上放开,从衬衫口袋中取出香烟,“除了昨夜的目击证词,从他的话里,我也搞清楚了若干有意思的事实。”
我喝干了余下的红茶,端正坐姿,认真听他说起来。
“首先,我到市朗藏身的平房,亲眼确认了一下。当时对野口医生、鹤子和伊佐夫君的辨认已经结束。平房里透风漏雨,荒废不堪。但正如市朗所说那里还留着帆布背包、灯笼以及吃了一点的法式面包等等。而且,他还告诉我,说在那里的桌子抽屉里,有几样非常有趣的东西。”
“有趣……什么意思?”
“其中之一就是那块怀表。”
“怀表?”
“就是江南的那块怀表,上面有‘T.E’两个大写字母的。”
“为什么会在那里?”我觉得纳闷。
“是慎太做的好事。”玄儿随即回答起来。
“啊?”
“慎太这小子绝不是个坏孩子,但品行有点问题……也就是说,有点偷窃癖:要是有感兴趣的小东西,他就会情不自禁伸手去‘偷’。虽然以前也曾多次被发现,挨了骂,但是……他肯定在江南不在的时候,进入房间,发现那块表,忍不住……”
“哦!”
“表突然消失了,江南肯定也很奇怪吧?”
“应该是吧。”
“好像那废弃的平房本来就像是慎太的游乐场或者说是‘秘密基地’。在同一个抽屉里,除了怀表,还塞满钥匙圈、戒指、领带别针之类五花八门的东西。在另一个抽屉里,放着橡果、石块以及蜕下的蛇皮之类的不值钱的东西。那张桌子的抽屉是慎太藏匿捡来的‘宝贝’的地方!在另一个抽屉里,还随意地放着一个人的头盖骨!可能他偶然发现埋在十角塔后面的人骨,捡回来的。当市朗毫不知情地打开抽屉,发现那个,肯定非常恐惧和惊愕!”
“可怜!”我发自内心地感慨,“值得同情。”
“是啊!”玄儿点着香烟,慢慢地抽了一口,“我还发现两件值得注意的东西。一件放在怀表所在的那个抽屉里,是焦茶色的钱包。另一件放在桌子上,是咖啡店里的火柴。”
“钱包和火柴?”
(……钱包和火柴?他又追认道。)
“我觉得那个钱包可能是江南的。他身上不是没有任何钱包之类的东西吗?火柴也一样。他虽然带着香烟,却没有火柴或者打火机。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这么一说,确实……”
(钱包和火柴……)
“抽屉中虽然也有打火机,但已经没气了,那好像是宏户或者蛭山用过的。所以,我想那咖啡店的火柴可能是江南为了抽烟而带来的。”
“那也是慎太悄悄拿去的?”
“至少钱包是。”玄儿回答道,“只不过,慎太可能在我们把江南搬到客厅前,就偷走钱包了。当我们让江南躺在客厅时,他的随身物品中,已经没有那个钱包了。”
“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