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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儿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估计一望和在同样有传声筒裂缝的地方,便径直去了舞蹈房。
“原来如此!当时,我己经在走廊上,所以听不到——还有一件事情,阿清。这差不多是同时发生的事情,还记得吗?”
“什么?”
“当时,在听到妈+++声音之前,你不是说了些什么吗?”
“我?”阿清一脸迷惑,“什么事情?”
“是关于那个叫江南的。好像你刚说起有关他的事情,就在那时,传来了声音。”
“啊,是的!嗯,那是……”
“哎呀,哎呀!这不是中也君和阿清吗?”正在此时,一个沙哑的声音传过来。阿清闭上嘴,我们转过走廊,来到玄关大厅内的回转楼梯前。
声音的主人从前方左首的客房中露出脸——首藤伊佐夫。
6
“你们好啊!天气还是不好,我还以为台风已经过去了!”
不出所料,来到走廊里的伊佐夫打扮邋遢。皱巴巴的衣服,蓬乱的头发和稀稀拉拉的胡子……眼镜片也很脏。昨晚,他恐怕又睡在起居室的睡倚上吧,就像前天第一次见面时那样。难道今天起床后,又独自喝酒了?——果然,他右手握着葡萄酒瓶。
“中也君,像这样戴着那帽子,那就有点已故诗人的味道。肮脏的悲哀……之类的。你不写诗吗?”他声音嘶哑是因为喝酒太多,烧坏了嗓子吗?他冲我们走过来,脚步竟然很稳,口齿也很清楚。
“‘肮脏的悲哀,
无念又无望。
肮脏的悲哀,
倦急中梦想死亡。”
啊!这一段真是绝妙啊!‘倦怠中梦想死亡”你也有这种想法吧!”他不停说着,走到我们身边。
“怎么样?”伊佐夫略微压低声音,冲我问道,“吃了那‘肉’之后,身体发生什么变化?”
“没有!”我毫不客气地摇摇头,“没有什么!”
“哦。需要时间?或者那变化让本人无法察觉?”伊佐夫耸耸肩,显得扫兴,嘴对着右手里的瓶口,将里面的液体直接灌进去。然后,他又看看阿清。
“你妈真可怜!即便吃了有魔力的‘达丽娅之肉’被勒住脖子还是会死!过几天,会不会像吸血鬼一样复活呢?”
阿清没有回答,只是躲到我的身后。我有点生气,狠狠地瞪着伊佐夫。即便醉了,也不能对着刚失去妈+++九岁孩子说这种玩笑话!
“啊,对不起,对不起!”可能意识到我的愤怒,伊佐夫略显惊慌地挠着头,“我完全没有亵渎你妈+++意思。虽说是远亲,但被害的姨妈毕竟和我们有血缘联系!即便是我,也深受打击,从昨晚开始,我戒酒了。”说着,他摇了摇葡萄酒瓶,“这里面是水!”
原来如此。难怪脚步和口齿会如此正常——不过,即便血中的酒精浓度很低,自诩为艺术家这个人的说话架势基本没有改变。换句话说,他不会因为喝酒而发生显著变化。
“对了,中也君!玄儿也叫你过去?”
伊佐夫又喝了一口瓶中的水。他说“你也”,难道他也去?还是已经去过了?
“我已经和那个小绵羊见过面了。”伊佐夫说道。
“小绵羊……市朗!你已经见过他了?”
“嗯,是的!”伊佐夫脸上浮现出不自然的微笑,“就是所谓的现场辨认!”
“现场辨认?”
我吃了一惊,又问了一遍。伊佐夫收起微笑,用力地点点头。
“那个叫市朗的少年好像见过凶手的样子。””凶手……杀望和的?”
“是的。当时,他碰巧潜入红色大厅,看到有人从犯罪现场逃出来。当时他只在一瞬间看到他的脸,但感觉似曾相识。”
“认识?”
“就是说见过一次。”
“那就是说……”
那个少年好像是23号晚上来到见影湖边的,在吉普车内过了一夜,第二天的24号,通过那座浮桥来到岛上。当然,他是第一次来这里,以前应该也没和宅邸的相关人员接触过。那么,如果他说似曾相识,那就是说这个人是在他上岛后才见过的。
“幸好他说我‘不是”我被无罪释放。那个少年显得非常害怕,我总觉得他的证词似乎靠不住。”
市朗到底看到了谁?
尽管我心里非常在意,但嘴上只说了一声“是吗”,便问起了其他的问题:“茅子夫人的情况怎么样?”
“啊!”伊佐夫皱着眉头,显得不偷快,“她可能已经厌倦独自卧床不起的日子了吧——对了,我们何时才能从这里出去啊?也要报警啊!应该认真想想怎么出去。你觉得呢,中也君?”
“嗯,的确如此。”
按照原计划,我今天应该告辞的。好不容易来到九州,我本打算回东京之前,顺便回老家一趟。
“对了,伊佐夫先生!”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一本正经地问起来。那个自诩为艺术家的伊佐夫也难得地一本正经地将双手抱在胸前。
“今天早晨开始,我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不知能否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