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同,不是吗?”
“因为是同一个凶手,作案手法才会相同。”
“——即便如此,望和和蛭山的‘情况完全不同”,对吗?”我试着套她们的话。她们俩都用力地点点头。
“因为望和姨妈是家族成员,而蛭山是佣人,是外人。”这是美鱼的回答。
“而且姨妈和我们一样,是受到特别祝福的人。蛭山是普通人。”美鸟接着说。
“所谓‘特别祝福’是指继承了达丽娅夫人的‘不死之血’吧。总而言之,首先在这一点上,望和和蛭山是不同的,对吗?”
“是的。”
“是的。不过,中也先生,你已经和我们一样了……”
“那是因为我在‘宴会’上吃了‘达丽娅之肉’吗?”
两人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一起用力点点头。
望和和蛭山不一样——玄儿也说过类似的话。望和被害与蛭山被害,两者意义不同。他好像是这么说的。当时,我就对那种说法感到别扭……是的,关键是这个。
并不仅仅是家族成员和佣人,亲人和外人这个层次的问题。
在他们看来,蛭山和望和的生命分量原本就截然不同。一个是受到“达丽娅的祝福”的人,一个是没有受到祝福的人。一个是不死的生命,另一个则并非不死的生命——正如玄儿所说,即便同为凶杀案,“内涵不同”。
我重新回想、比较浦登望和和蛭山丈男的死状。
杀人手法确实相同。蛭山被裤带勒死,望和被围巾勒死。案发现场都在宅子的房间里。凶手都是在没有第三者目击的地方行凶。但是……
一个是即使不动手,也早晚要死的蛭山;一个是如果不动手,就绝不会死——宅子里的人相信这一点——的望和。
也可以用这样的说法来比较两个遇害者——蛭山只有短暂的未来,望和却有无尽的未来。在某种意义上,那是两条性质截然不同的生命……凶手却用同样的方法,夺走了他们的生命。
凶手究竟为何杀他们?凶手为何一定要杀他们?
借用玄儿的话来说,这是“藏在凶手内心深处的问题”。“在他人无法窥知的内心深处,隐藏着重大而实际的邪念”。我也这么想。不过,重大而实际的……那到底是什么样的“邪念”?
“还是那个人可疑。”美鸟开口说道。
“对,还是那个人。”美鱼附和着。
“那个人?”我问道,“谁可疑?”
随即,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江南!”
“江南!”
“啊?”我不禁眨了几下眼睛,“他为什么可疑?”
“因为……”
“因为……”
“昨天我们去客厅和他聊了一会儿。不过……”
“他什么都没说。”
“擅自闯入本身就可疑。”
“可疑。”
“他是不速之客,不是吗?”
“也许他并没有丧失记忆。””也许他能说话。”
“那全是演戏。或许他原本就是来做坏事的。”
“或许他精神失常。”
“是杀人狂。”
“对,杀人狂。”
“啊!杀人狂?”为了不让她们听到,我悄悄地吐口气,“嗯,或许他的确是个可疑人物,但是……”
但是——我在心里默默反驳:在研究蛭山被害状况时,他首先被排除作案的可能性。
在犯罪现场的那个南馆房间和储藏室之间有扇暗门。凶手事先知道,并从那里出入。不速之客江南不可能事先知道暗门的存在。他应该不知道。所以……
当我默不作声的时候,她们都将脸缩回屏风后面。随即,她们又慢慢地,从屏风左侧露出身体。
“中也先生,你怎么想?”
“中也先生,你怀疑谁?”
美鸟向左,美鱼向右,各自歪着小脑袋。
“嗯……”我将目光从异形的两人身上移开,缓缓地摇了摇头,“我还没有怀疑什么……”
撒谎!我在心里默默说道。
“我还没有怀疑什么……”这是在撤谎。
我有怀疑——
和玄儿再次研究了望和被杀的现场后,从那个壁炉暗道进入红色大厅探讨凶手时,我就一直在怀疑,怀疑眼前的这对双胞胎姐妹才是真正的凶手。美鸟和美鱼,她们才是杀害蛭山和望和的凶手。所以我才会感觉别扭。
“是你们杀的吗?”这就是我“必须问她们的问题”。不管她们怎么回答,我想如果仔细观察她们的神情,多少能获得一些确切的感受。但是……
最终,我没能问出口。除了不敢问,还有一个原因——现在,我身心疲惫,能否很好地观察她们的反应,心里没底。
“对了——”我岔开话题,我还想问她们一个和凶杀案没有直接联系的问题,“我一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