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他为何如此憎恨玄遥?”
“这个……”玄儿略显迟疑,“和刚才的问题一样,为了解释清楚,我想必须从头依次来说。”
“又要以后再说吗?”我略带讽刺,而玄儿的表情依然很严肃。
“不用担心。我并不想故意让你着急,也没想过要岔开话题。因为情况错综复杂,所以我觉得最好不要分开解释,否则只会增加你的混乱。所以……”
“明白了。”我乖乖地点点头,“不过,玄儿,你说过今晚会都告诉我的。”
“我会遵守约定。”
“知道了。”我再次点点头,接着转到下一个问题,“卓藏的夫人——樱子,对吧?是玄儿先生的外祖母,她以前也曾企图自杀。18年前的九年前,就是27年前吗?她和卓藏一样在自己的房间里上吊?”
“啊,好像是的。而且方法一样,将腰带挂在门上。”
“樱子为什么要自杀?”
“听说她精神错乱,突然那样做的。”说的是关于自己外祖父、外祖母不寻常的死状。虽然玄儿的回答显得漫不经心,但心绪必然难以言表。
“有遗书吗?”
“听说没有。”
“27年前的话,正好是玄儿出生的那一年啊。达丽娅夫人是在30年前去世的吧?”
“是啊。”
“虽说精神错乱,但应该有什么自杀的动机吧。比如说不堪重病折磨。”
“不,没有。”玄儿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
“那么,比如说——”我接着说下去,“自己第一个外孙玄儿惹怒了父亲,被关在塔上的因禁室里。如此残酷的行为让她感到悲痛?”
“不,那也不可能。”玄儿依然斩钉截铁地摇头否定。
“那么,到底为什么?”
“这件事和卓藏杀玄遥的动机一样,如果不把一系列错综复杂的事情说清楚,就无法解释……”
“这也要以后再说吗?”
“好了好了,别咄咄逼人。一两个小时后,你的大部分疑问大概都会消除的。”
“……”
“不过,对了,在这儿先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在我们浦登家,自杀这个行为被认为是重罪。比一般世人认为的还要重得多。”玄儿的口气沉重,让人觉得压抑,我却觉得那是小题大做,“可以说是最高级别的禁忌。在浦登家族,最早犯禁的就是27年前的樱子。18年前的卓藏是第二个……”
“自杀是大罪”,基督教里也存在这种说法。但是,称其为“最高级别的禁忌”的玄儿的——不,应该说是浦登家的规矩到底依据什么样的精神呢?
不久以后——若是相信玄儿的话,再过一两个小时——它也会在我眼前明晰起来吧。应该会的……我对自己说,又回到与事情直接相关的疑问上。
“卓藏的遗书中写着‘吾将往之,樱之旁”对吧?如果单纯理解,可以认为这个‘樱’应该是以前自杀的浦登樱子,表明自己也要随她而去的决心。”
“是啊。”
“那遗书的笔迹,真是卓藏的吗?”
“据说是的。”
“大概没让专家进行笔迹鉴定吧。会不会只是周围的人觉得像,就判断是他的笔迹呢?”
“这个么,嗯,可能是吧。毕竟没有报警嘛。”
“对吧!”我缓缓地点点头,略微加强语气,“假如要指出问题,还是这个地方啊!”
“怎么说?”
“确实,从若干情况来看,‘发生了什么’似乎很清楚。但是,毕竟警察没有介入调查。也就是说现场勘查、验尸,还有鉴定……本该由专家做的工作都没有做。如果检查烧火棍,或许会发现上面只有卓藏的指纹。或许能够搞清楚卓藏尸体上溅了一些血迹,而那正是玄遥的血。当然遗书的笔迹也可能会被鉴定。但事实上,这些都没做。也就是说,实际上没有客观且决定性的证据可以证明事件的真相。”
“嗯,的确如此。”
“也就是说,即便是乍一看一目了然的事情,也存在许多疑点。不是吗?比如卓藏的自杀实际上并非如此。真相可能是某人勒死他后,将其吊在房门上,伪装成自杀。这种情况下,那句遗言也可能是伪造的。或者,凶手可能耍了个诡计、让卓藏本人先写下那可以作为遗言解读的文字,然后把尸体像浦登樱子一样吊在门上,目的就是让人以为那是‘追随她而去的自杀’。”
“的确。你这架势,活生生就是一个侦探小说读者。”
这次,我的语气似乎多少镇住了玄儿,他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仿佛掩饰内心的迷惑。
“你的意思是应该进一步考虑凶手不是卓藏,而是另有他人的可能性?”
“你不觉得吗?”我进一步追问道,“18年前也和这次一样,问题在于不报警……”
“嗯,的确。”玄儿依然带着一丝苦笑,点点头,“当时的佣人们肯定也被勒令不要外传——这么看来,始终不让报警,主张内部处理的父亲柳士郎最可疑?”
“也可以这么认为。”
“可是,中也君,假设18年前被杀的是父亲,实权仍然掌握在玄遥手里,我想玄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