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是吗?——你把事情告诉她们了?”
“我们上楼的时候,碰见伊佐夫了。他说起了凶杀案,后来,我就大致地说了一下。”
“是吗?伊佐夫是听谁说的?”
“他说是野口医生和征顺先生讲的。”
“那对双胞胎反应如何?吃惊吗?”
“显得吃惊,”我不知该如何说下去,停顿了两三秒,“并没有大喊大叫,害怕不已,也没有哀悼蛭山的意思。怎么说呢?感觉很冷淡,仿佛就是别人的事情一样。”
“是吗?”
玄儿没有显得特别吃惊,轻轻地点点头,叼起一根烟,从桌上拿起黑色打火机,点上火,冲着斜上方,悠悠地吐着烟。
“刚才我去见爸爸,主要有两个目的,一来向他汇报一下现场调查的清况,二来想探探他的真实想法。”
“真实?”
“就是关于谁杀死了蛭山这个问题的真实想法。”玄儿的表情一本正经,“从爸爸的性格和日常言行上。我可以理解他不肯将事情公开,不愿外部介入的想法。但我不是说了好几次吗?这毕竟是凶杀案,有个人被杀死了,而凶手就在宅子里。凶手是谁?杀人动机何在?正常人不会对此漠不关心的。”
“所以玄儿你想弄清事情真相。”
“并不是爸爸计我这么做的,他说‘不要管’。但在他内心,究竟如何考虑事情的真相,有什么相应的见解,我很想知道。”
“原来如此。”我靠在摇椅的椅背上。椅子发出细微的声响,开始前后摇晃起来。虽然我没有感到恶心,但这种晃动并没让我觉得惬意,“那么结果怎样呢?”
“我得到了明确的回答。”玄儿皱皱鼻子,“他说——蛭山被害可能和佣人之间的矛盾有关。不想为这么点小事报警,还是先内部处理,之后以既往不咎为诱饵,让凶手坦白并将其解雇。”
佣人之间的矛盾?难道浦登柳士郎会认为凶手是小田切鹤子、羽取忍、慎太母子、宏户要作以及鬼丸老当中的一个?
——凶手肯定是羽取忍。
刚才,双胞胎——好像是美鸟——这么断言。那种结论说起来也是基于“佣人间的矛盾”这一设定。但是——这起凶杀案就如此单纯吗?
我觉得并非如此,至少不像柳士郎考虑的那样。虽然我无法自信地阐明自己的理由,但就是这么觉得。
“关于那个叫江南的年轻人,他怎么想?” 我欠起身,岔开话题,脚放在地上,让椅子停止摇摆。
“那件事呀……”玄儿用手指夹着香烟,“那件事情,我也多少套问了一些。怎么说好呢?我觉得他虽然显得漠不关心,其实挺在意的。”
“怎么说呢?”
“我爸爸还没有见过江南君,也没说要见。当我告诉爸爸——因为事故的后遗症,江南还不能说活,记忆也比较模糊,他就说——这种样子,见了也没意义,显得很不关心。但是,当我和他交谈的时候,发现他对有些地方又相当关心。他在意,但又嫌烦,不愿主动为之……非常微妙的心理。”
“哦?”
“就像昨天说的,现在,我爸爸的白内障正在恶化,脾气总的来说不好,精神消耗很大。野口医生也说了,稍微有点事情,他就会陷入抑郁中。而抑郁会让人无力,会不愿意动,嫌麻烦,觉得怎么样都可以。”
“虽然在意,却显得不关心。他是那种态度?”
“我觉得是。”说着,玄儿将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他身后的墙上,有这个屋子里惟一的窗户,其外侧的百叶窗依然紧闭着。突然从那缝隙处,一阵亮光射入屋内。是闪电。过了片刻,传来轰隆隆的雷声,但那声响比刚才的要小了一点。
“我把江南君的有关情况告诉了爸爸……坠落时的状况自不必说,他的年纪、长相,包括没有任何表明身份的物品之类的情况。”
“你爸爸没有任何线索吗?”我想确认一下。
玄儿点点头:“我感觉是那样。但是——”
“但是什么?”
“只有一件事,就是当我说起那块表的时候,他稍微有点反应。”
“就是那块刻有‘T.E’的怀表吗?”
“是的。”
“什么反应?”
“他问我是什么表。我如实回答后,他嘟哝起来——‘是吗?上刻着那些字母?’此后就沉默了。”
“是吗?”
“之后,不管我怎么问,问什么,他都不回答,板着脸,闭着嘴,只是暖昧地摇头。”
“你没感觉他在隐藏什么吗?”
“这个,什么都不能说。”玄儿也板着脸,闭着嘴,暖昧地摇摇头。
“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就是直接把江南带到我爸爸那里,让他们面对面——但是我们必须先解决今天早晨的凶杀案。”
“那个年轻人来这里的事情和凶杀案之间,有没有什么关联呀?”我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我觉得没什么关系。”玄儿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正如昨天我们在十角塔确认足迹时弄明白的那样——江南君从平台上坠落下去完全是偶然事故,没有人推他,也就是说和谋杀案没有关联。而且他这个不速之客和你,中也君一样,不应该知道那个南馆暗门的位置。说得极端一点,就算他是在逃的凶犯,也不可能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