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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字——记忆中有。那是……
“是一个建筑家的名字,已经死了的人,但这是一个饶有兴趣的人物……”
“如果没有记错,他是那个藤沼纪一的……”
“是‘水车馆’吧?嗯,是的。”辻井歪着红红的嘴唇,嘿嘿地笑了一下,“我也只是在一家杂志上看到过,不过,怎么样?我管它叫做‘偶人馆’的这个家,如果也是他的作品之一,你觉得有意思吗?”
“这个家是中村青司建造的?”
“很像吧?我还想,也许真的是这样……”
“你的父亲飞龙高洋和那个藤沼一成画师是至交,当然也认识画师的儿子纪一吧。倘若考虑这一层关系,那么,比如说这个家——那边的洋房改建时,高洋把活儿委托给中村青司,这也是很有可能的。”
这对我来说,实在是一个意味深长的提示和假说。
建筑家中村青司;他建成的几个“馆”;在那里发生的事件……
在苦涩的醉意中,我想起了去年秋来探望正在住院的我的某个朋友的话。
7
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叫声惊醒了我。
像是“啊!”的一声小而短的叫声,但这声音一瞬间将我的心从早晨的梦寐中拉了回来。
(是什么呢?)
踢开被子,就穿着一身睡衣从屋里跑了出来。
“妈妈?”
刚才好像是母亲的声音。那是睡梦中听到的声音,虽并不能那样断定,但想不到有别的可能性。
“妈妈。”
不知是从哪里传来的声音。是卧室,还是别的地方?
张望了一下厨房,但没有母亲的身影。
“妈妈?”
又喊了一遍时,从正门口响起了应声。
“想一……”
那是充满恐惧的嘶哑的声音。
“怎么啦?”
边问边沿走廊跑去。我有一种漆黑的墨水流淌开去的预感母亲伫立在正门口土地房间的那座人体模型的这一边,背朝半开着的门,苍白的脸朝着这一边。
“是怎么啦?刚才发出叫声的是妈妈吧?”
母亲望着我的脸,默默地点了点头。
“出什么事了?”
“那里……” 她发出颤抖的声音,目光朝着这边,用手指了指背后。是开着的门的方向。
“是外面吗?”我边将脚伸进拖鞋边问道。
大概门外又放着什么东西吧。从母亲这副惊惶失措的样子来看,起码可以肯定那不是前些时候那样的一般的石块……
“是的,想一。”母亲抓住正要朝门口走去的我的睡衣袖子,直摇着头说,“还是不看的好……”
“有什么东西?”我没有听她的劝阻,边问边张望了一下门外,就在那一瞬间,发现了灰色的铺着石头的地上有个奇异的东西。
“嗯!”
情不自禁地从喉咙里发出了呻吟声。由于涌上来的呕吐感,我用手掌捂住了嘴。是一具可怜的小动物的尸体,一只小白猫的尸体。
“太不像话了!究竟是谁干出这种……”
母亲发出尖叫声也是理所当然的。那副死相太惨不忍睹了。那小猫死在那里,连人的拳头大小都没有的小不点的头被压得扁扁的。
那是10月24日星期六早晨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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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害怕。)
人体模型上的颜料、玻璃碎片、石块、自行车的车闸、猫的尸体。一切都是xx干的。
为了让他害怕,为了让好像什么都忘却了似的过得很舒畅的他知道自己的罪行。
还不够。
他还没有清楚地理解我放出的信息的意思。
(应该害怕。)
XX像咒语一样反复着。
(应该害怕,并且……)
8
一个人的恶意正指向我。
暂且假定迄今为止的一连串事件都是同一人物所为,来考虑一下吧。
最初是堆房里的偶人。之后,我让人修好了正房和公寓间的门,在堆房的门上安装了锁。再也不能潜入正房的“犯人”便将活动场所转到了屋外。
信箱里的玻璃碎片,放在门口的石块,自行车的车闸,被压烂了头的猫的尸体。
的确,一贯充满在这些事件里面的,我想,是一种“恶意”,一种指向我们——不,主要是我个人的邪恶的感情……
母亲当然也受害了。石块的事姑且不谈,关于猫的尸体,最初发现尸体的她可以说毫无疑问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