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人馆之谜 一卷全

楚,因为你画的画哪幅都是奇怪的画嘛——已经结婚了吗?”

  “和母亲两人生活。”

  “没有唠唠叨叨地叫你快结婚?”

  “并没有。”我慢慢地摇了摇头,“你呢?”

  “我?”架场伸了伸像猫一样团着的背,耸了一下肩,“暂且以独身主义者自居,但最近亲戚们都用白眼看我了。”

  高中毕业后我就上了东京的M美术大学,过了四年的寄宿生活,大学毕业后便回到静冈的老家,一直画着没有打算换成钱的画。

  池尾母亲和父亲都并没有想责备这样的“儿子”。我从小体弱多病,性格内向,非常怕与人交往,在这一点上,他们非常理解我。当然,这是我当时就知道的,飞龙家,即我的亲生父亲高洋,给池尾家寄来了一笔相当数额的钱作为我的抚养费。我想如果没有这笔钱,我的处境可能自然就不同了。她尾父亲死后我也依然体弱多病,屡屡病倒,让母亲操尽了心。

  在看得到海的建在高岗上的家里,我度过了孤独的20多岁的这段岁月,除了学生时代的朋友偶尔来访以外,也难得与人见面。那是犹如停滞在深湖底部的水一般的又冰冷又宁静的日子。

  是与恋爱、结婚这类东西全然无缘的生活。说来绝不是可骄傲的,但也并没有因为此事而感到不如人家。母亲也什么都不说,我想今后也恐怕如此吧。

  现在画些什么样的画?有没有举办过个人画展?为何迁到京都来?……仿佛想一举填补十几年的空白似的,架场用怀念的口气接二连三地问着各种各样的问题。我都按他所问,一一作了回答。

  “不过,是那个吧?继承了那么大的家业,俗话说的遗产税什么的,够受的吧?”

  “是吧。”我一面将烟灰磕在盛满烟头的烟灰缸里,一面说道,“好像是处理掉了各处的土地什么的。”

  “好像是?是你自己的事吧?”

  “因为这方面的事大体上都交给母亲去处理了,我一直住在医院里嘛。连搬家的手续什么的,也全部交给她办了。”

  “那你妈妈还在工作?”

  “到这儿来以后已经……出租那洋房的房间,还有,各处还留着不少土地……”

  “嗯。——身体已经好了?”

  “还凑合。”

  “过去你也是经常不上学的。”

  架场一面用大拇指咯咯咯地敲着桌子边,一面眯缝着小眼睛。我往上翻着眼珠,回看着他那茶色——较之茶色来更近乎褐色的眼珠,望着望着,我突然觉得后脑部有一种轻微的麻木感。

  ……风

  是种奇妙的感觉。仿佛从脖颈根部笔直到头顶被麻酥酥地通了微弱电流似的感觉。

  ……红色的天空

  这回眼前的现实开始晃动,忽地失去了轮廓……

  ……簇簇地开放……

  ……随风飘动……

  ……黑色的、两个……

  ……N

  ……N

  ……KUN)!

  “……君?【注】飞龙君?”

  经架场一叫,视线的焦点才回到眼前。

  “怎么了,呆呆的?烟灰掉啦!”

  “啊!——对不起。”

  我使劲地摇了一下头,掸掉了弄脏了裤子的白灰。

  “不要紧吧?脸色好像很难看呀……”

  “不,没关系,不要紧的。”

  “真的?”

  “嗯。”

  “那样就好——哎呀,这么晚了。”架场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随即将扔在桌上的烟装进胸前口袋,慢吞吞地站起身来。

  “我还有个地方得去……啊,对了对了,这是名片。”他从钱票夹里取出白色的名片,递给了我,“多联系呀,什么时候都行,下午一般都在研究室。过几天想去你那儿,行吗?”

  “行呀,反正闲着。”我答道,也一起离开了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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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

  X X依然在那间屋子,依然在那片寂静中。

  (……时机到了。)

  意识到后,表情上添加了微笑。

  X X笑了。

  他——飞龙想一的住所老早就知道了,而且觉针对他的我的意志。

  无需着急。不要急于求成。首先要干的事是

  X X笑了。

  轻微地,在喉咙的深处。

  他还没有察

  2

  与架场重逢四天后——9月24日的晨刊上又登着一条京都市内发生的孩子被杀的消息。

  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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