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回来了。”
看来还比较幸运。听他俩这样一说,我估计她来这里的事情也就只有我们五个人知道。
“好,明白了。下一个问题。”我继续发问,“她是怎样的一个人呀?能把你们知道的统统说出来吗?”
“她不怎么聊自己的事情。”风间总算点着了烟“我们问了许多,但她都笑着岔开了。”
“她是一个人来这里的吗?”
“她是这么说的。她说到处转转,等钱用光了,再回去挣旅费。”
“家在什么地方呀?”
“应该是东京吧。”
“是学生吗?”
“应该不是。她比我们年纪大,讲话的口气也不像。估计是干风俗业的。就拿毒品来说吧,当她知道我们手头上有的时候,非常高兴,要我们让给她一点……”
那个不要脸的女人——风间的讲话中明显 带有这样的意思。可昨天他还为了讨她的欢心而像狗一样的摇尾乞怜。我在心里很鄙夷他。
“她没有聊聊自己的父母、兄弟什么的?”
“这个……”
风间歪着脖子,坐在旁边的木之内也是同样架势,而麻生却低着头开口了:“我听到过。”
“是吗?”
“昨天,在这个房间——这个沙发上,她和我说过一些话。当时风间和木之内正好离开了一会。”
“说什么了?”
“她问我为什么愁眉苦脸的,问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我说没有。她就说:‘烦恼是没有意义的,我一直一个人,但尽量不去烦恼。’”
“一直一个人?这句话可以理解为她没有亲人。”
“而且……”麻生继续低头说着,“怎么说好呢?她好像喜欢胡来。我总觉得与其说她是随心所欲,倒不如说是自暴自弃。”
“这话怎么说?”
“怎么说呢?可以说是游戏人生吧?”
“她说过这一类的话吗?”
“是的。她曾经说人迟早都要死的,如果不能及时行乐,是一大损失。她那种说法,很有一种……”
“自暴自弃的态度?”
“是的。”
我点点头,想到大房间中,那个死去女子的脸,突然对她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怜悯。因为我想她在20多年的岁月中,也是经历了苦恼和挫折的。她的个人经历到底是怎样的呢?现在,这不是我应该考虑的问题,我也不想去考虑。
总之,现在可以确定两件事情了。
第一,她是一个人来这里旅行的;
第二,除了我们之外,就再也没有人知道风间和木之内把她带到这里。
还可以加上一条,就是她没有亲人(如果乐观判断的话)。
随后,冰川又提议检查一下她的物品,说或许能知道什么。她的物品放在二楼,风间的房间里。我让风间赶快拿下来。说完,我撇开这帮年轻人,去厨房给他们冲咖啡。
已经是下午3点了。这帮年轻人的胃里肯定是空空如也,但没有一个人喊肚子饿。透过厨房的窗户(和别处的窗户一样,都是镶死的,玻璃是透明的)往外一看,才注意到天气开始急剧变化了。看样子昨天天气预报中提到的低气压已经来临了。
“要下雨了吧?”
我不禁嘟哝起来。整个天空被浓厚的乌云覆盖着。森林中的树木带着潮气,在大风中摇曳,大地也早就失色动容了。整个宅子里充斥着尸体的恶臭,而外面却是另一般状况。我凝视良久。
17
我们检查了一下雷纳的背包,明白了两三件事情。
首先是她的籍贯、出生年月以及身高。她的籍贯是新泻。至于出生年月,我没记住 ,但实足年龄是25岁,这点我还记得。身高是1.56米。而且我们也明白了“椿本雷纳”这个名字并非她的真名。她为什么要用这个假名——我们无从得知,只能想像了。当我们明白她的真名后,就更觉得“椿本雷纳”这个名字是胡编出来的(是不是有点像古代源氏家族的名字)。但是,这里,我就暂时不写她的真名了。
此后,我就开始帮他们一起隐瞒这个发生在大房间的悲惨事件。我在这里故意不写雷纳的真名也是以防万一,怕外人看到这本手记(我想也不会有人看到)。这是一个预防措施。
好了——
当我们对事件本身进行了大致的分析、研究后,我更加坚定了一个想法。即除了我们五个人,永远不让外人知道雷纳被掐死的事情。接下来我们必须考虑的问题就是如何处理雷纳的尸体。总不能把她的尸体一直放在大房间里,必须藏在别人发现不了的地方。
“埋到森林里。”风间首先发表意见,“我们开车到老林深处,然后大家一起……”
“可以考虑,但这恐怕不是最佳方案。”我提出了异议。
“为什么?”风间噘起嘴巴。
“我讲给你听。如果决定不把这件事告诉警方,那我们就要永远地——不,至少在法律时效到达之前——把她的尸体隐藏好,不能被任何人发现。森林里有许多动物。它们会嗅到尸体散发出的臭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挖出来了。”
“埋得深一点,应该没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