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
四个人显得手足无措或是犹豫不决。我等了一会,看看没有人说话,便说道:“看来你们的确想不起来了,或是想起来了,不愿意说。好了,我也不再问下去了。”
“请等一下,管理员大叔。”怯怯地开口说话的是木之内晋。
“有什么事吗?”
“我——我 !”他哭丧着脸说着,声音很低,好不容易才能听清楚,“好像是我掐死她的。”
“是吗?”
“我觉得……当我和她干的时候,她说了一句话。”
“什么?她说了什么?”
“掐住我的脖子。”
“是她说的?”
“是的。她说了好几遍,我才用双手卡住她的脖子。我可没有使劲掐。她好像挺喜欢这样,要我再用劲一点……”
“你说的是真的?”
“记得不是很清晰。模模糊糊的是那样……”
“这么说,你自己也无法确定。很有可能那本身就是你的幻觉?”
木之内晋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看看风间:“你说呢?裕己!我说的没错吧?你也应该记得。”
风间垂着眼,一声不吭。看他这副德行,木之内晋一下子提高了声调。
“你不是也卡住了她的脖子的吗?说呀!是不是?”
“……”
“不要装作不知道。实话实说!”
不管木之内晋怎样追问,风间就是一声不吭,随后轻声冒出来一句:“那是你的幻觉。”木之内晋翻翻吊梢眼,一时语塞。这时,一直闷声不响的麻生开口了。
“我……”他声音很低,“我也觉得自己是那样的。”
“怎样的?”
他眨巴着蜥蜴一样的眼睛:“就是雷纳曾经要我卡住她的脖子……”
“怎么样?我没胡说吧?”木之内似乎松了一口气。
“没错,就是那样。雷纳对所有的人都那么说,结果自己真的被掐死了。裕己和冰川也掐了……”
性交时,要求对方掐住自己的脖子——那个叫雷纳的女人竟然有这样的变态爱好?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就不难理解了。
“看来事情是这样的。”我看着这四个年轻人,“并不是谁故意要杀死她。那一切都是她不断升级的变态要求所酿成的不幸。刚开始,是用手轻轻地掐,后来是用围巾绕住脖子勒,越来越过分,最后连小命也断送了……”
四个“嫌疑犯”一动不动,只有眼睛到处乱转,相互窥视着别人的表情。我觉得自己像个法官。
“但不管怎样,毕竟还是有人间接地杀死了她,这一点没有改变。不知道是在座的哪位?你们谁都有可能。可能是木之内晋、风间少爷,可能是麻生君,也可能是被强行拖进去的冰川君。事情就是这样。”
16
“我想详细了解一下她——雷纳的事情。”我冲着一声不吭的四人说着,“昨天,少爷和木之内君是在什么地方,怎样和她认识的?她有什么来历呀?比如说家住何方?平素干什么?何时,出于什么目的到这里来?诸如此类。”
“为什么要问这些呀?”风间不服气地瞪着我,反问道,“不管这些事情,不也可以吗?”
“那可不行。懂吗?这很重要。”我有点失望,向他解释起来,“如果我们不把她死亡的事情告诉警察,那就要毁尸灭迹。把她的尸体藏起来,就当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但是既然有人失踪了,警方自然会有所动作。如果他们将她的失踪和绑架等重大犯罪联系在一起的话,肯定会进行大规模搜查的。如果真出现那样的情况,我们能否应付得过来还是个问题,所以现在要慎重研究一下。明白了没有?少爷!”
看起来他是懂了,风间温顺地点点头。我继续说下去。
“如果我们发现自己无法应付那种情况,现在去通知警察也为时不晚。老老实实地交代事情经过,还可以减轻罪责。怎么样?”
“不好。我讨厌被警察抓住。”
“那你就好好地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继续发问,“你和她在什么地方,怎样认识的?”
“在我回来的路上碰到的。”风间叼上一根烟。他拿出打火机,准备点烟,但是手在发抖,怎么也打不开火机的盖子。
“说得具体点。”
“就是在路上碰到的。当时她背着双肩包,在路上胡乱走着,我打了个招呼,她就很高兴地搭上我的车了。在路上,我和她聊到这个别墅,她主动提出要到这里来看看。”
“她没有准备住酒店吗?她没有说要取消预定之类的话吗?”
“我没听到。”
“你在什么地方让她上车的?是人多的地方吗?”
“我想,当时周围没有人。”木之内似乎明白我发问的用意,在一旁插话,“当时我们在郊区,天色也暗了。”
“有没有带她进过什么店铺?”
风间和木之内一起摇摇头。我还是不放心。
“就直接回来了?”
“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