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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自已经手的建筑物中,一定要加上暗柜、暗门或秘密通道之类的机 关。有时甚至瞒著房子的主人,悄悄加上这类装置。所以这个时计馆肯定也……”
“你是说这个宅院内也藏著这种装置?”
“很有可能。”
“有道理……果然是……”瓜生舔了一下自已薄薄的嘴唇,“内海被杀的那 间IX号室内,大概有个秘密通道。我刚才说,‘首先应当考虑的’也就是这种可 能性问题。”
“我猜也是。”江南又喝了一口杯中的水,润一润喉咙,“恐怕河原崎君死 去的III号室,也有秘密通道。所以他才受到突然袭击的。他本以为只要靠在门 上睡就安全了。”
那么到底那个秘密通道在什么地方呢?下边应该研究这个问题了。
江南脑海中浮现出内海尸体所在的IX号室的情景。
那是一间和其他资料室相同的房子,里面有陈列用的玻璃柜,装满文件的书 架,橱柜内收藏著旧式日本室内钟,门旁挂著一个唯一正在走著的大钟。
他想起那已经僵直的、冰冷可怕的死者脸部表情:他翘著下巴,大张著嘴, 瞪著怨恨的眼睛,而且视线朝着……
对,那间屋里也有个同样的磁砖——马赛克大钟,挂大钟的墙与右面IX号室 相邻,当时墙上的指针似乎和前一次见到的位置有所变化。
“什麽事呀?你想到了什麽?”瓜生问他。
“我想到一件事。”江南回答之后,按捺住兴奋,从椅子上站起来,“或许 咱们能够找到暗门了。走,咱们去看看。”
“等一下。”瓜生向前伸出两手挡住江南,“先要弄清一件事。”
“什么事?”
“看看那个铁门。”瓜生站起来,用下巴指了指大门那边,“就是发生第一 个事件的时候,我贴上的胶贴纸带,不知怎麽样了,我忘了看看。”封住大门的 胶贴纸带共有三条,全部留在那里,丝毫未动,也不像有人掀开重贴过。
瓜生的头脑有些混乱了。
他心中原来设想的构图是:罪犯光明寺美琴手中有这个门的钥匙,她曾开门 出去躲藏起来。然後伺机一次次溜进来杀人。但是,现在贴在门上的带子并没有 变动的迹象,就是说——
“至少从我贴纸带时开始,罪犯没有出去。难道仍旧潜伏在旧馆之内吗?” 瓜生左右摇头,小声自言自语,“他杀了内海和润一以後也没有从这里出去,就 是说还留在旧馆的某个地方。——江南先生,走,咱们先去内海的房间。”
他们穿过大厅,向南侧的陈列室区走去,路过的走廊上,挂钟敲响了九点半。
啊,还剩下二十个小时三十分钟。
江南计算著到八月二日下午六点为止,还有多长时间,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他知道,即使我到了那个房子的暗门,事态也不会有大的好转。像内海、河原崎 所遭受的突然袭击可能会减少,但是还不能保证我们得到安全。可是——
刚才看到大门没有开关的迹象之後,江南开始感到一线光明。就是说,除去 屋子之间的秘密通道之外,这座宅院内很可能还存在著里外相通的可逃之路。美 琴可能就是从那里溜出去,躲避我们视线的。如果能找到那条路,就可以……
“等一下。”江南叫住走在前边的瓜生,这时已到了VIII号室前面。
“先看看这边。”
“江南先生,这是你的房间吧,噢,对啦,刚才你看了这屋子,神情有点不 一样呢!”
“恩,是呀。”
于是,江南又对瓜生述说了刚才的感觉。瓜生马上理解了江南的话暗示着什 么。他迅速返回来,比江南先走进了VIII号室。他一直朝右手的墙走过去。
“就是这个针吗?”在瓷砖马赛克拼成的大钟盘上, 只有一根长长的时针, 它正指著II的位置。瓜生指著时针向江南问道 ,“刚才它指著几点钟?”
“我记得不那么清楚,只觉得刚才不是这个方向。”
“嗯——”瓜生站在钟盘前轻轻地把手伸向那个指针。
“很容易拨动,每走到一个数字,手上就觉得咔哒一震。”瓜生一边说着, 一边把针朝右慢慢拨去,他按圆盘上的数字,顺序由I 转到XII,每走一个字停 一下,同时按按墙壁,上下摸摸,可是什麽变化也没有。
“不会那么简单就可以打开的吧?”瓜生回过去看了看江南,缩了缩肩头。
“你也认为这个钟是通向隔壁的暗门吗?”江南徵询瓜生意见。瓜生一边把 手再次伸向时针,一边说:“非常可疑。如果真是如此,这个钉的作用就如同保 险柜上的密码锁一样。比如,向右拨IX,向左拨III,就这麽用。”
说着,瓜生又继续拨拨针、按按墙。但是墙依旧巍然不动。实际,当然是打 不开的。因为,即使是他猜得正确,上面装有密码锁,密码的数目且不说,就连 它是几位组成也不知道哇。简直像在沙漠中寻找一粒金子一样。
“光是瞎碰,恐怕找不到。”瓜生叹著气,离开了钟盘,他无可奈何地看看 江南,“只能从两位数开始,按顺序一组组地试下去啦?”
江南随便说了一个想到的数据使瓜生感到意外。
“好像是五十三号。”
“那就先试试这个数,向右转到V,再向左转到III,要是不成就反过来,向 左转到V,向右转到III。”江南边说,边向钟盘走去。
“和这个相同的钟,每个资料室里都有两个,如果它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