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认定使用这个房间的人是凶手。”
“这么危险的东西凶手怎么会放在自己身边呢?如果是我绝对不会这样做, 一定会藏到别的地方。由于有配好的大门上的钥匙,赶快扔到铁门之外最为安全。 所以,我建议在大门上用胶带贴上封条。”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这样一来,至少就成了今后了解凶手动向的线索。因为如果使用配的钥匙 开门和关门,胶带就会被揭下来或者被撕坏。”
“我想睡觉!”小梢突然喊道。她放下抱着头的受,交替地看了看瓜生与河 原崎。
“是在太困了,而且总觉得浑身无力。”她抽泣着诉说。
“想睡就去睡吧!”瓜生爽快地说。
小梢则象一个撒娇的孩子一样摇摇头,“可是——”
“是害怕吗?”
小梢畏惧地微微点头。瓜生见状便温和地说,“你把房门从里面锁上,这样 谁也进不去了。如果有人逼着你开门,你就大声呼救。”
“不过——”
“不要紧的。而且无论凶手是谁,要想杀你早就动手了。也许在杀了渡边和 早纪子之后就已经行动了。故意把你叫醒,让你看到而又不伤害你,这本身就说 明罪犯并没有杀害你的意思。”
听了这些,小梢似乎才渐渐放心了。她苍白的脸上少了几分忧虑。
“那么,我……。”
她小声说着,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大厅。不一会儿,便 传来了关门声与锁门声。
瓜生开始实施自己的方案。他们从仓库找来纸制胶带,在大门的两扇门之间 贴了三处。然后四个人又回到大厅,围圆桌而坐。
时间在阴沉忧郁的气氛中一分一秒地流逝。四个人之间没有任何促进事态好 转的对话,只有无数个长叹填补了寂静。
他们谁都清楚,只要能找到一丝线索,事态就不会朝更坏的方向发展。但是, 如果这样一直持续下去,那么留给他们的时间也太多了。这样虚度光阴,只能使 各自的内心增加不同的不安与痛苦。当然,这种僵局很快就会发生变化也是必然 趋势。
几点了?瓜生看着圆桌下面的大钟指针,慢慢地离开了座位。
“是去厕所吗?”河原崎问。
“我想去看一个地方。”瓜生微微摇头回答。
“什么地方?”
“‘钟摆轩’。我有些担心。”
“一个人去行吗?”
“你也一起来吧。”
“如果你是凶手,不是正中下怀吗?”
“那么彼此彼此。”
“我也去吧。”
江南说着站了起来。他之所以提出来要去,一方面是想看一看瓜生究竟“担 心”什么,另一方面则是害怕瓜生与河原崎一走只剩下自己与小早川两个人。因 为无论他是上司还是什么,目前最令人怀疑的就是小早川。
“小早川先生也去吧?”
瓜生邀请道。小早川无精打采地抬起头看了一眼,马上又低下头去。
“我待在这里,你们都去好了!”他不负责任地回答。
“是吗?”瓜生一手叉腰,仔细地端详着他的样子告诫说,“一旦有事,你 就大声呼喊,好吗?”
“钟摆轩”与昨天江南与小早川进来时一模一样。客厅里的地板上到处扔着 坏钟,卧室的地毯上遗留着血迹般的红黑色斑点。
瓜生仔细地观察了地毯上的斑点,又转到床的对面。他一边用手前后晃动着 失去主人的轮椅,一边若有所思。这时,江南也站在门口附近观察情况。
“那是大壁橱吧?”
不一会儿,瓜生指着里面敞开的两扇门向江南确认道。接着,他便非常紧张 地向门前走去。江南与河原崎也尾随其后。
在大壁橱里,他们三人一眼就看到了那件血染的结婚礼服。
“这就是那件梦想在十六岁生日时穿上的衣服吧?”
瓜生后退一步,注视着衣架上挂着的这件衣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担心的就是这个吗?”河原崎看着瓜生严肃的面孔问道。
“是啊!”
“你好像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心事重重,究竟是为什么?”
“我想起了从前的事情。”
“从前?是十年前的事情吗?”
“嗯,是的!”
“那时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呀!我们在森林里遇到了那个女孩,后来 把她送回了家。情况就是这些。”
“是吗?”瓜生若有所思地眯缝着双眼说,“真的就是这些吗?”
“问我也没用,因为已经完全记不清了。”
“光明寺在招魂会上曾经提到过‘黑洞’,后来又反复地说什么‘痛呀’。 问题大概就在这里。”
“‘黑洞’?我一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