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表馆幽灵 一卷全

不住。因为你是小早川的手下。”

  “请你冷静点尔,内海先生。如果你再这样乱来……。”

  “叫你别过来!”怯懦变成了敌意。内海一边向前伸着双臂,一边步步向厨 房后退。

  “我一个人要在房间里待到明天傍晚。这样就安全了。绝对安全!谁也不要 来。要是来,别怪我不客气,明白了吗?听明白了吗?”

  他这样唠唠叨叨地大声叫喊之后,转身跑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双手便抱着 装饮用水的大桶、威士忌和食物跑了出来。他瞪着木然注视的同伴,逃离了大厅。 “内海先生说的也有道理,目前确实还不能确定光明寺就是凶手。”

  在经过一阵子拘谨的沉默之后,瓜生最先开口说道。他斟着咖啡,视线懒洋 洋地转向了圆桌玻璃下面不停走动的两根指针。

  “已经五点半了。”话音刚落,装饰柜里的钟接着就敲响了。

  “对,光明寺也可能不是凶手。”

  “民佐男……。”

  河原崎喊了一声,舔了舔干嘴唇。他从瓜生面前拿起咖啡壶,往空杯里倒了 些开水一饮而尽。

  小早川一开始就闷闷不乐地咬着下嘴唇,不停地长吁短叹,小梢则把双肘支 撑在桌子上,抱住头文风不动。吃饭的时间早已过了,可没有一个人喊饿。

  “比如,还可以这样想。”瓜生拨着眼前的头发说。

  “为什么凶手戴着假面具呢?一般说来,是为了盖住自己的脸。或者说是为 了不让其他人认清其真面目。如果光明寺是凶手,她已经由于引起大家的怀疑而 失踪了,似乎根本没有必要再费功夫。——润一,你看呢”

  “啊,这种说法有道理。”

  “另外,还有一点,”瓜生伸出右手的食指说,“我怎么也弄不明白,为什 么凶手杀了两个人之后,又故意来敲小梢的房门?而且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仅仅 显露了一下就逃之夭夭了。这该作何解释呢?”

  “这个——”

  “答案可能有几种。第一,凶手这么做是想使人尽早发现尸体。第二,凶手 是想让第三者清楚地看到自己戴假面具的形象。第三,凶手是想让人闻到那种香 水味儿。”

  “啊!”

  “如此看来,得出的结论应该是,戴假面具的杀人凶手并不是光明寺美琴。 她可能失踪时就已经被人杀害了。是另外有人抢了她的‘灵袍’穿上,戴着假面 具来作案。所以,凶手身上当然会散发着同样的香水味儿。凶手作案后可以马上 换上原来的衣服,但对沾到胸前的血迹也许不会在意。”

  “你可真聪明啊!”不知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河原崎用一种揶揄的口 吻说。同时,脸上浮现出一丝僵硬的微笑。瓜生则满不在乎地说,“尽管如此, 光明寺也可能是凶手。正像刚才所说的那样,她的疯狂可能会使她采取行动。”

  “哼,如果这样的话,岂不是又完全回到原来的看法上了吗?岂不又是谁都 有可能是凶手了吗?”

  “是啊!”

  瓜生耸耸肩,望了望刚才摄影师消失的东侧走廊。

  “也许刚才心慌意乱的内海先生就是凶手。”

  “你没完没了地摆道理,也许就是你自己呢!”

  “住嘴!”

  瓜生忽然板起了面孔。不过,他马上又若无其事地看着江南说:“刚才小梢 说凶手戴的假面具是挂在‘新馆’走廊里的。这么说到底有什么根据?”

  “啊,这个!”江南一边回想当时走廊里的情形,一边回答,“好像那里挂 的假面具少了一个。总觉得最初经过时与后来去‘旧馆’经过时数目不同。”

  “嗯。另外,还有谁发现这一情况了?”

  “啊,我也有这种感觉。”

  河原崎说。瓜生点点头接着说:“换上‘灵袍’后,江南先生与小早川先生、 内海先生三人确实走出大厅,去卸货车

  上的行李了。这时,面具少了吗?”

  “啊,这个!”江南扭头看了看小早川。只见他沉默不语,只是一个劲地轻 轻摇头。

  “总之,大家去‘旧馆’时,假面具是不是已经少了?”瓜生强调了一句, 把杯子送到嘴边。

  “问题是那个假面具什么时候被人拿走的?有机会去拿的那个人又是谁?”

  “谁都有可能。”河原崎说。

  “如果是在到达时计馆之后至进入‘旧馆’之前这段时间,那么大家都有机 会单独去走廊。特别是在换衣服和换好衣服后,正好是乱糟糟的,去厕所时也又 可能顺便去拿。”

  “是啊!从墙壁上取下假面具是需要时间的,至少需要几秒钟。如果是在换 好衣服之后,那么藏在衣服里面也是很容易的。”

  江南想,不管怎么说,那个人肯定是怀着某种目的偷偷把假面具带了进来, 一定是想利用假面具来干坏事。

  早晨六点的时钟敲响了。抬头一看天花板,钟表盘形状的十二个小天窗已经 发亮了。

  “民佐男,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河原崎叉着双手使劲伸了个懒腰说。瓜生精疲力竭地靠在椅子上,叹了一口 气也接着说:“该怎么办呢?”

  河原崎则挠着扁下巴尖说,“还是在房间里找一找吧。既然光明寺美琴不是 凶手,那么大概是有人把带血的衣服和假面具藏起来了。一旦找到这些东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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