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早川先生,您怎么认为?”
被河原崎这么一追问,“嫌疑犯”的情人束手无策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请指教!
“但是——”
“昨晚她去了‘钟摆轩’,从此便失踪了。我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 样的事情从来没有听说过。得知她失踪的消息后感到最吃惊的就是我。”
其实,得知美琴失踪时,小早川比任何人都惊惶失措。即使在瓜生等大谈 “表演术”时,他也没有消除忧郁的表情。对于他们所持的观点,他绝不会积极 支持的。
“没有什么线索吗?”河原崎又问。小早川咬着下嘴唇默不做声。
“那么,小早川先生,刚才您提到她姐姐明江,十年前她为什么自杀了?”
瓜生换了个问题。小早川答道:“详细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她自杀 与永远小姐的死有关。”
“永远小姐的死?”瓜生紧皱眉头嘟囔着。
“您知道那姑娘是怎样死的吗?既不是病死的,也不是出事故死的,招魂会 上的这种对话是真的吗?另外,还提到什么‘十六岁’、‘陷阱’的,这些都是 什么意思?”
“这些详情我也不太清楚。”
“不过,在招魂会上进行什么样的对话是事先与光江商量好的。”
“问题都是事先光江定好的,至于她如何回答我也不清楚。不过,永远小姐 既不是病死的也不是出事故死的,这似乎是真的。”
“那么,她是自杀吗?”
瓜生激动地问。看到小早川微微点头,他又进一步问道:“是为什么自杀 的?”
“不知道。我问过光江,她支支吾吾地也没有回答。”
“她知道吗?——寺井明江的自杀与永远小姐的死有关?”
“听说是觉得对永远小姐自杀有责任。永远小姐大概是在明江不在的时候出 的事。她因此受到了古峨伦典先生的强烈叱责。至于为什么自杀,可能是因为太 自责了吧。”
这时,小早川突然停下来,小声说了句“这么说”。
“你说什么?”
“关于死去的永远小姐,光江曾经这样说过:这孩子实在太可怜了,体弱多 病,又整天生活在那种家庭环境里。因此,最终选择了那样的死亡方式。被牵连 进去的姐姐更是可怜。而且——。”小早川紧闭双眼,似乎是在回忆往事。
“啊,对了!光江曾经提到过‘十六岁’。想起来了。她说是永远小姐梦想 在十六岁的生日时结婚。未能如愿以偿,她便自杀了。想必是万念俱灰了。”
“不管怎样,光江似乎没有杀害渡边和早纪子的动机。”
过去死人的情况无关紧要,最要紧的是现在的活人。河原崎用力伸了伸胳膊。
“总之,我认为,她虽然有些精神失常,但也绝不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
小早川看了看盖着毛毯的渡边的尸体,紧皱眉头。
“如果置之不理,这家伙是很危险的!”
“说不定还会出现受害者。”瓜生说。这句话毫无疑问是在场的人最不愿意 听到的。
河原崎绷着脸说:“啊,是这样。我建议大家再到房间里找一找,两个人一 组就能够抓住她。这样一来,大门的钥匙也会弄到手。”
“的确是这样,但凶犯未必永远待在‘旧馆’里。她手中有钥匙,当然做完 案就要迅速逃出去,留在里边,很危险,容易被抓到。”
“是啊!”
“如果这样的话,还不如在里面顶上大门,不让她进来。一旦到了明天傍晚 我们还不出去,就会引起伊波女士的怀疑,她就会过来察看。”
“民佐男,如果那个老太婆站在庇护她的立场上怎么办?那么我们岂不是饿 死也出不去了吗?”
“别担心。万一如此,或者伊波女士身边也有危险。那么另外还有许多人知 道我们在这里,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可是——”
“当然可以首先在房间里找一找,也许有用。”
“我不干!”
内海突然大叫一声。他瞪眼看了看瓜生与河原崎,然后对畏惧地低着头的小 早川说:“说什么呀,也许你也是同谋,你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全部都是在演戏 吧?”
“你说什么呀?”小早川气得直哆嗦。“我是那种人吗?”
“我谁也不相信。不仅对小早川先生,对其他人也都不相信。”
内海一本正经地说着,提心吊胆地环视了一下座位。这时,他突然伸出双手 使劲敲着桌子说:“说什么光明寺是凶手,我看也许不是。她可能早就被杀害了。 不对吗?可谁又敢肯定呢?”
内海滔滔不绝地大声叫喊着,气焰越来越嚣张。
“她昨晚就被杀害了。对,是谁杀的?小早川先生,是你吗?或许是瓜生君。 也许与你们大家都有关。”
“内海先生!”
江南站了起来,想劝一劝感情冲动的摄影师。于是,内海勃然变色。
“别过来!”他一边大声叱责,一边踢开椅子,离开了桌子。
“你也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