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那边的走廊向南拐去就走不通了。我们住的房间是在对面。小梢跑进来的 时候我正好在自己的房间里,后来马上叫了润一,他也在那儿。”
“你……”
小早川听他这么一说,血直往上冲,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是不是想说,杀人犯就在我们三个人当中呀?”
瓜生对这位面带怒色的年长者的抗议毫无惧色,搪塞地说:“现在还不能那 么断言嘛,所以我踩用了‘暂时’这个词。”
“那是什么意思?”
“要是议论可能性,首先应该考虑小梢现在说的话本身就是谎言,戴假面具 的怪人,实际上是不存在的。进一步说,只有她才是杀人犯或是杀人犯的共谋 者。”
“怎么这么说?”小梢变了脸色,抬起了头。
瓜生温和地微笑着说:“没关系!我说的并不是正经话。我并不认为你是那 样不易对付的女人。”
接着,他又说:“其他可能性也可以考虑。譬如说,在小梢进入早纪子房间 的一刹那,也许那家伙回到大厅,而从后门厅出去的。那样的话,无论我也好, 润一也好,在小梢来之前,我们都在房间里。”
“民佐男呀,究竟你想说什么呢?”
河原崎开了口,他敏锐地紧蹙浓浓的双眉,瞪着瓜生说:“你不觉得滑稽吗? 现实生活中,咱们的伙伴已遭人暗杀,你还不慌不忙,简直可以说你是在摆侦探 的架子啊!”
瓜生站起来,瞅着河原崎道:“要是可行的话,就连我也想奋不顾身地大声 喊叫,这是真心话。可是又怎样呢?早纪子和渡边能活过来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河原崎说。
瓜生说道:“我明白逃到外面去是非常难的。警察没有来。往后还有一天半 时间,我们必须忍受下去,明白吗?”
“那你说……”
“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瓜生端着肩膀,哀伤地眯缝着他那双眼皮÷长睫毛的眼睛又说:“我们必须 忍耐,等到后天下午六点伊波觉得可疑而来开门时为止。还必须设法防止事态进 一步恶化。因此,首先需要尽可能掌握好客观事实。对吧?”
“明白了。”
河原崎闭上了嘴,投向朋友的眼神显得温和多了。瓜生背靠着椅子,闭上眼 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总而言之,很明显,至少有一个微妙之点是存在的!”
不一会儿瓜生说了这么句话,环视了一下周围,又说道:“据小梢说,那个 戴假面具的人——叫作犯人也没关系吧,那个犯人的衣服上肯定沾染了血。我认 为,尸体,特别是从渡边的伤口处飞溅处相当多的血,这是确切的事实。可是, 现在所看到的情况是,在这儿所有的人衣服上都没有沾染上血。”
经瓜生指出,江南除自己外顺着其他五个人的胸部个个看了一遍,的确谁的 衣服上也没有被血污染。
“怎么回事呢?这……”
气氛一片沉默。大家相互窥视着,谁也不吭气。只有以同样速度运转时针的 机械声在寂静的深夜滴答滴答地响着。
“对啦!”
时钟敲响三点半的钟声,打破了四周的寂静,与此同时小梢说话了:“对, 我……我……,瓜生!”
“想起什么事情啦?”
“有香味啊!当时,那个人敲门,我开门的时候……”
“香味?”
“香水的香味,是轻微的,可是,是特殊的香水味,那……”
大家不约而同地面面相视。
“是光明寺的香水吗?”
江南猛地问道。小梢紧张得喘不过气来,她紧闭着嘴点了点头。
“那么,犯人就是她……”
“她搞了那样的招魂会,是不应该的。”
内海突然说话了。也许是醉酒还没情形过来,眼睛里充满了血丝,说话含糊 不清,他喋喋不休地说着:“用巫术的说法,她一定是让恶鬼给缠住了。”
“恶鬼?”瓜生吃惊地说,“你是说让鬼魂操纵着,使用隐身术,去杀人, 是吗?”
“对,对!就是被昨晚呼叫出来的幽灵附体了。”
“胡扯,太无聊了!”瓜生斗斗肩膀说,“内海君还相信招魂会上发生的事 情是真的心灵现象吗?”
“那当然……”
瓜生接着说,“昨天夜里我也说过了一些,那全市骗人的呀!我完全不相信 这一点。进一步说,我认为光明寺美琴这个人本来就是不具备什么‘力量’,不 过是个耍骗术的女巫。是那样吧,小早川先生?”
突然被问及,小早川有点慌了神,看看大家便说:“为什么让我来证实?”
“我想只有你才知道真实情况,不是吗?”
“为什么?”
“为什么?由于是现在的情况,我就说了吧。昨晚的招魂会,不管怎么看, 是你和她按照事先预谋好的步骤进行的吧。特别是后半部分,用敲桌子的声音表 示幽灵给以回答。那时你的提问什么的,手腕可算过分高明,想叫人不怀疑,但 反而更叫人怀疑,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