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建在高坡上,所以远处的声音也听得很清楚,特 别是在夜 里。”
“的确是这样!” 鹿谷点了点头,眼睛立刻朝着走廊右手的墙上看去。
“关于挂在那儿的假面具……”
“那是以前,老爷和夫人到欧洲去旅行时,在威尼斯买来的。”纱世子歪着 头反问道。“这些假面具有什么问题吗?”
“不,无所谓的事。” 鹿谷一边挠着下巴尖,一边眯起他那深陷的眼窝说 道:“那些假面具,从右数第三副和第四副之间空了很大一块地方,原来那儿也 有一副吧 ?”
说完一看,果然是那样,用于挂假面具的金属钩还钉在那空着的地方。
“您真是好眼力!”纱世子很佩服地再次看了一下鹿谷的脸。 “说真的, 我从昨天就惦记着这件事。”
“噢?为什么呢?” “正像您说的那样,在那里本来有一副假面具的。不 知怎么搞的,从昨天下午起,就 不见了。”
“昨天下午?是什么时间发现没有的呢?” “可能是大家在六点钟进入 ‘旧馆’之后吧。我是在你们两位来到的时候发现的。”
“啊” 了一声,又去仔细端详并排在墙上的假面具。
“是怎么丢失的,有什么线索吗?我觉得一定是谁把他摘走的。”鹿谷问道。
纱世子只是默默地摇头。
“实在是让人纳闷啊!” 鹿谷和福西被领进了客厅。客厅内有优良的冷气 设备,坐在里面觉得冷飕飕的。
伊波 纱世子说了声:“我准备茶去。”便出了屋。
鹿谷对并排坐在沙发的福西低声说道:“刚才的声音,你是怎么想的?”
“一下很难说清楚呀!”
“她没有听见就算是因为耳朵不好。可是那究竟是什么声音呢?”
“好像是寺庙里撞钟的声音。也许在附近的山脚下有寺庙吧。”
“在这个时间里撞钟?奇怪!下午六点撞钟的时刻早就过了!”
“说不定是什么撞击声呢!”福西半开玩笑的说。
“哼,敲击声!你的意思是幽灵在作怪?” 鹿谷连笑也没有笑,只是噘着 厚厚的嘴唇。
“你假面具的事也是幽灵干的吗?”
“莫非在这座房子里除了伊波女士以外还住着其他的人?” “那么,也许 是他——或者是其他的人——为了什么原因背着伊波女士摘下来的吧! 因此恐 怕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问题。”
不一会儿,纱世子端着红茶和点心进了屋,把茶和点心放在茶几上。她坐在 鹿谷、福西两人对面的沙发上,说了声:“对不起!”就把一支烟叼在嘴上。那 是一种细长的香烟 。纱世子接着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点燃了香烟,慢慢地吸 着,似乎是想让自己的心情平 静下来。
“请您说吧。”鹿谷开口说道,“您不是说有事要商量吗?”
纱世子开始有些犹豫,不一会,她把香烟放在烟灰缸上,然后点了点头说: “昨天咱们初次见面,我就突然提出要商量事情,因此您会认为我是个可笑的女 人。 但是,对我来说,身边象现在这样可以说说话的伙伴一个也没有。昨晚看 了您的书,突然 想如果是这本书的作者,一定能谈得来。我可能有点太冲动 了。”
“实在是太荣幸了啊!” 大概是想缓和一下对方的情绪吧,鹿谷也和颜悦 色地笑了,并往红茶里放了砂糖和炼 乳。
纱世子瞪大眼睛来回看着鹿谷和福西的脸,然后说:“首先,我必须请教一 下,二位对古峨家的情况究竟知道多少呢?”
“这个家的情况?您指哪一方面?”鹿谷反问道。
“关于这一家的过去。你们若是和稀谭社的江南先生关系密切的话,也许从 他那里听 到一些情况。”
“嗯,从他那里听到了一些大概的情况。另外,我个人也作了一些调查。不 过,虽说 是调查,也并不是什么正式的调查,只是昨天到这儿来之前打听的一 些情况。”
“具体地说是哪些情况?”
“您是想根据我知道的情况,来确定自己该从哪儿说起,对吧?”
“是的。”
“我知道的……” 他停顿了片刻,喝了一口热乎乎的红茶,接着说:“首 先是关于这片大宅院,据说它是十几年前,由那个叫中村青司的人设计的;大宅 院的原主人古峨伦典搜集的古代钟表珍藏品就放在这儿叫时计馆,或者叫时计宅 院的房子里;九年前伦典去世之后,财产就由他的儿子由季弥继承;还有,在这 十年当中,古峨家及其身边的人相继死了七个人。”
“哪七个?”
“伦典先生的女儿——永远、护士寺井明江、伊波今日子(也就是你的女 儿)、你的丈夫伊波裕作、伦典先生、主治医生长却俊政,还有伦典所信任的部 下部郁夫。”
“唉!”纱世子轻轻地叹了口气。 “您知道得真详细啊。”
“因为连续死了那么多人,所以,不知不觉地对这个家的各种不好的议论就 多起来了 。说什么那是个倒霉的家庭啦,谁接近他家谁就遭殃啦,什么院里有 少女的幽灵经常在森 林里徘徊啦,这类传闻,不用说也包含在其中了。我知道 的大体就这么多吧。”
“这是个不幸的家庭。”纱世子微微低着头,表现得很沉痛。 “人们议论 说这是个倒霉的家庭,如果考虑过去发生的不幸,那些话,我想也并非没 有道 理!运气不好的确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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