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了。
“交给她了!”
“她,就是光明寺女士吗?”
“嗯!”
“干嘛要给……” “是她向我要的。她说要了解这、这个家的过去,所以 需要钥匙。”
“竟有这种事!” “我万万没想到会弄成这个结果。”
“当然啦。可是——” “不、不,这么一来,就更加证明——” 河原崎仿 佛为打破当时的紧张气氛,用轻松逗趣的口气说道。 “更加证明什么啦?”瓜 生问。 这时河原崎微微一笑,向上翘起两个嘴角说:“我的想法是正确的呀! 总而言之吧, 可以说这全都是光明寺女士自编自演的独角戏!”
“噢,原来你是这么个看法。” 瓜生嘴角上也露出了笑意,显出不服气的 样子。
“查遍馆内也不见踪影,为什么?早就离开了这幢房子。她手中有大门钥匙 的话,这 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嘛!”
“你说得头头是道呀!那我问你,她为什么要干出这种事呢?”
“肯定是她玩的把戏!” 河原崎信心十足地回答:“民佐男,是你说昨天 招魂会上出现的现象完全是圈套的吧 。问题在后面,接着,她在半夜里走近死 去的姑娘的房间,在一种极为奇怪的状态下,来 了个自我失踪。当时正好江南 跟在后面,对她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否则,她可能还要设法 去寻找别的目击者 呢!”
“那地毯上的血迹呢?”
“番茄酱或者指甲膏之类!”
“她为什么要破坏钟表呢?”
“增强表演效果!”
“这样搞法,她赔偿得起损失费吗?”
“虽说都是昂贵的东西,终究是仿造品呀。她早已算计好,如果这个计划获 得成功, 她的名声会更大,那点成本费马上就能捞回来!”
“嗯,有道理。”
“然后,就是今天晚上或者明天,看准合适的时机出现在人们面前。毫无疑 问,此时 她将举出证明,有鼻子有眼地说自己在幽灵的引导下,徘徊于无边无 际的混沌世界等等。大体上是这么个作法。”
“你说的内容和我的想法基本上是一致的。是啊,眼下我觉得这种分析可能 性最大。”
瓜生说着,满脸堆起笑容。河原崎则夸张地向上耸了耸肩膀说道:“我想当 然是的,瓜生先生。你我非一日之交,在这种情况下,你会如此想、如此说,我 也是一清二楚的。”
“行啦,这事别光由你们俩来决定呀!” 渡边惊讶非常,不住眨着小眼睛, 虽然表情上仍然半信半疑,说话声音却已明显不像 刚才那么紧张了。此刻,同 伴们的心态变化,虽然程度大小之别,总体来说也基本如此。
瓜生看了看大家的表情之后,说:“小早川先生,您是怎么想的?”
“啊——,是,是呀!” 小早川给人的感觉好像是干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他的眼睛慌忙地躲开了瓜生的视线。
“说起来杀人事件也不是那么简单就会发生的。”
“但是看来您很不放心呀!”
“不,那种可能性……我觉得还是你们的意见正确。”
“是呀,小早川先生。大家是对的呀!”内海松一口气,说道,“可是眼下 没有大门 钥匙,万一谁生了病可就麻烦了!”
“这儿的电话能用吗?” 渡边瞧着放在装饰柜角上的一部电话机问。
小早川闷闷不乐地答道:“不能用!线路没接上。”
“咳!车到山前必有路嘛!”河原崎说,“恐怕光明寺女士最晚明天就会从 引见返回 来。即使没回来,后边还有两天呢,无须担心嘛。对吧?渡边。”
“——嗯,是呀!嗯!”
“不过,”瓜生突然眯起眼睛,将右手的食指触在太阳穴上,说道:“我心 理总嘀咕 着挂在壁橱里的那件结婚礼服!——江南先生,你能再详细地介绍一 下礼服的情形吗?”
“我也说不出更具体的啦!” 江南回想起当初发现结婚礼服时,全身战栗, 简直无法形容。他紧握着放在膝上的拳 头,说道:“给我的感觉好像是用剪子 或刀等带刃的东西,随意乱剪乱割,胸部搞得很脏 。”
“搞脏的地方是血吗?”
“虽然还不敢断言,但我想是的!” “是陈旧性血迹吗?”
“看上去不像是新的呀。已非红色,而是近乎黑色的,并且已经彻底干涸。”
“衣服是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架上的吗?”
瓜生目光严峻,鼻子里轻轻地吭了几声。食指仍旧顶在太阳穴处。
“恐怕那礼服是为死去的卧室主人永远准备的,我认为这样看可能更合适些。 不过,话虽这么说,”他讲到这儿停了一下,闭起双眼,将食指移到双眉之间, 用力按着,然后低声说道:“永远,在十年前究竟是怎样死的呢?”
“别说了!” 一直保持沉默的早纪子,突然大声叫了起来。
“我再也不想听这些话了!”
“你担心什么事呀?” 瓜生这么一问,早纪子低下了头,白白的面颊微微 地颤动着。瓜生短叹了一声,慢慢 将两臂交叉起来。江南瞧着他那副样子,觉 得他倒是更为强烈地关心着永远的死呀!
“肚子饿啦!适可而止吧!” 河原崎从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