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伦典在 内,至少出了七条人命。”
“七个人!”
福西没想到比自己估计的数字大得多,不觉惊叫了起来。“都是哪些人呀?”
“我一个一个给你说吧!” 鹿谷说着,从放在沙发旁边的褐色手提包中取 出一个笔记本,慢慢翻开。
“首先是古峨伦典的女儿永远,就是传说已经变成幽灵的那个少女。她是十 年前,即一九七九年八月死的。死的时候年仅十四岁。据说是病死的。
“第二个是当时在古峨家做事的一个女人,名叫寺井明江。永远死后不久, 她在树林中上吊自杀。当时二十七岁。”
“是自杀吗?什么原因?”
“那位刑警查了一下当时的记载,据说没搞清楚。”那片森林中竟然发生过 这类事件,福西过去一无所知。他们十年前所举行的“夏令营 活动”,是七月 下旬至八月初,事情发生在他们刚走之后。
“那么下一个是,”鹿谷看了一下记事本,说道,“刚才到大门口来的那个 女人,叫伊波纱世子,据说她现在全权管理那幢房子,还听说她本有丈夫叫裕作, 两个人都在古峨家做事,夫妇俩有个女孩叫今日子。这女孩也在同一年八月死去, 年仅九岁。也说是病死 的。一个月之后,她丈夫裕作又去世,听说是事故死 亡。”
“是什么事故呀?”
“交通事故。据说是酒后开车,撞到了什么地方。”
却了口气,往杯中斟满啤酒 ,接着说道,“古峨伦典是第二年,即八零年 九月病死的,享年六十三岁。据说永远死后 ,他开始扩建宅院,刚完成没有几 天就死了。至此,已死五人,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古峨 家的男性主治医生长却 俊政。死于一九八一年十二月,五十二岁,是在他自己开设的医 院发生火灾时 死的。另一个名叫服部郁夫。他在伦典死后,稳稳地坐上了古峨精钟公司常 务 董事的宝座。据说特别受到伦典的钟爱,升任精钟公司董事长只是时间问题。没 想到竟于一九八五年三月死去,年仅四十三岁。据说也是因为交通事故。”
“这就是说病死三人,交通事故死亡三人,自杀一人。实在是可怕……”
鹿谷又打开一瓶啤酒,并给福西斟了一杯。福西从袋里掏出香烟,问鹿谷:“可 以吸吗?”
“请便!” 他刚要伸手去拿桌上的烟灰缸,发现旁边放着一只新奇的手工 摺纸。是用绿色纸摺成 的恐龙。脊背上长着剑一般的锯齿,所以称为剑龙。鹿 谷这个作家,好像对手工摺纸特别兴趣。他刚才在吃饭的那家餐馆里,还用餐巾 摺了沙漏钟、长着后腿的蝌蚪。听说放在汽车仪表盘上面的三头鹤是他的独创作 品。
“现在了解到的是这七个人,如果扩大一下鹤他们有‘关系者’的范围,说 不定还会有死者呢!”
“那倒也有可能。”
福西侧着头问:“不过这样作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你不觉得不正常吗?简直象连锁反应一样,一下子连续死了这么多人,我 觉得此中似乎有点什么名堂!”
“是吗?”
“你不同意?”鹿谷问。
“叫寺井的女人是自杀姑且不论,其余的人并不是都死于非命吧?既是如此, 那就说不定在这三、四年中,只是很偶然地相继出现不幸罢了!”福西说。
“嗯,确实也可以这样认为,不过——” 鹿谷也许想说是因为中村青司设 计的房屋有问题吧。在回来的车上,鹿谷给他讲过,经该建筑家之手建造的房屋, 连续发生过的几起案件。但是福西想,如果因此就怀疑那个宅院的房子也有问题, 那才是极其“非科学”的呢!
“反正我想知道更详细的情况!”鹿谷说着,将记事本合起来,仍到桌上, 然后从牛仔裤的前兜掏出一个黑色印章盒样 的东西。福西正在想那是个什么玩 意的时候,他把它打开,从中取出一支香烟,叼在嘴上 。
“这是今天的一支!” 鹿谷低声说着,将关好的盒子的一端靠近香烟头上, 然后“啪!”的一声把火打着了 。这可能是带打火机的戒烟用香烟盒吧。
“实际上,鹿谷先生!”福西将吸过的香烟慢慢地揉灭,说道,“说不定我 曾经见过第一个死去的那个叫永远的小姑娘呢!”
鹿谷怀疑地将一道眉眼向上扬起,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十年前的夏天。”
然后,福西讲述了小学五年级暑假时,他们四个人在那片丛林中,遇到一个 小姑娘的事,还有那个小女孩似乎就住在昨晚走访的那个宅院等情况。
“当时,和那女孩说了什么,在什么情况下遇到等细节已记不起来了。”
“是个什么模样的孩子?”
“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孩,当时看得出她比我们还大几岁呢!头发留得很长, 总觉得她 的脸色非常苍白。对拉,我还记得好像穿着雪白而又轻柔的衣服。”
“确切地记得哪月哪日吗?”
“这——七月份后半月是没问题的。但是确实日期已记不得了。” 福西闭 起眼睛,想回忆起一些具体情况,但只是徒劳而已。清清楚楚浮现在他脑海里
的,只有那个少女的美丽而又孱弱的面容;建在森林空地的大宅院以及那有点昏 暗的大门 口,还要……。 这时,突然在福西的脑海里出现了几个片断的情景, 有个东西(掉了进去……)微微 蠕动着,这使他困惑不解。到底是什么东西 (掉进洞中)呢?
“有意思呀!嗯,很有意思!”鹿谷将一只手背顶在下颚上频频点头说。
“这就是说,十年前见到时计馆小姑娘的四个人,十年后的今天,又一块儿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