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表馆幽灵 一卷全



  他瞧了瓜生一眼,继续 说,“马戈莱他·福克斯在‘纽约世界报’上发表 过自白文章是事实,但他很快予以撤回 。所以其真伪至今仍成为争论的焦点, 这也是事实!”

  “你知道得很详细嘛!” 瓜生微微一笑,说道:“嘿,关于怎样造成鼓音 现象,还更有妙招呢!”

  “你是说尤莎皮亚·帕拉蒂诺的特技吗?”

  “哎呀,你什么都知道!” “那种可能性确实也有。不过,瓜生君,凡事 都象你这么加以怀疑,我觉得不太合适 呀!”

  他们不愧为“研究会”的成员,瓜生也好,渡边也好,有关知识相当丰富, 但他们的 立场似乎不大相同。瓜生始终抱着怀疑态度不放,而渡边往往站在拥 护者方面。那么在研 究会中究竟哪种意见占主导地位?江南对这个问题非常感 兴趣。

  “我感到很意外!” 江南叼着新点燃的香烟,说: “我一直以为既然取名 ‘超常现象研究会’,参加者一定都是些深信其存在的人!” “我也并非不相 信呀!” 瓜生回答说,“关于灵魂也好,超常能力和不明飞行物也好,我现在 还无法断言它们 绝对不存在。所以如果碰到真的,即使是个很不成熟的新兴宗 教,恐怕我也会很快接受的 ,只不过为此需要有丝毫不容置疑的完整的科学证 明罢了。”

  “这一点,我有同感!”

  “但是,我这么说,渡边可又要反驳啦!”

  “为什么呢?”

  “因为我认为所谓‘科学证明’这个概念本身就是一个令人捉摸不定的说法。 因此用 既成的自然科学来证明超自然——超科学的现象是没有多大意义的!”

  “嗯。那么瓜生君仍然认为刚才的招魂会是没有假的啰?”

  “我可不能毫无保留地相信啊!如果有人批评我疑心过重的话,我甘愿承 认。”

  “我们和渡边、小梢不同。我们入会是受了那个的嘛,所以不能不有所怀 疑!”河原崎插话说。

  “你们碰到什么情况啦?”

  河原崎摸着他那向上翘的下巴,回答说:“受骗进来的呀!”

  “受骗?”

  “说起来简直是笑话!”瓜生接着河原崎的话回答说,“开学典礼之后,我 们四个人 ,我、润一,还有樫早纪子和福西在校园内散布。于是和往常一样, 各类研究团体小组, 便对我们进行宣传劝说工作。其中之一就是这个研究会, 他们声称是‘推理研’,我们最 初以为这一定是推理小说俱乐部。今天没来的 福西是个头号推理小说迷,他说想去看看, 于是我们就陪他去了那伙人的小房 间。在那儿……” 据说瓜生他们一到那儿便知道了该研究会和推理小说毫无关 系。但是四个人在当场却 看到了一个非常奇特的现象。有个会员说表演意念功 给他们看,就向瓜生借了一张千圆的 票子,当着众人的面,让那张票子漂浮在 空中不动。

  “大家万分惊讶,便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太棒了、简直不敢相信等等。他 们非常狡 猾,就趁着这个时候,让我们在名单上签了名。”

  “搞得我们毫无办法!” 河原崎苦笑着说。瓜生也很不自在地笑着说道: “入会一个月之后,他们才告诉我们 ,那是一种巧妙的魔术,叫作‘空中飘纸 带’。他们死皮赖脸地拉人入会,我们完全上了 圈套。好在我们四人原本对超 常现象感兴趣,所以也就没有赌气退出。”

  “我想请教一下,刚才在招魂会上附体到光明寺女士身上的幽灵所说的话。”

  瓜生突然满脸涨红,对江南说。

  “古峨伦典先生的女儿是说自己的名字叫‘永远’吧?他女儿真叫这个名字 吗?”

  “好像是的!”江南回答说,“说是写‘永远’两个汉字,即古峨永远。我 只听说她 死在伦典先生之前,伊波女士今天在大厅里说死于十年前来着。”

  “噢,十年前?” 瓜生若有所思地慢慢眨着眼睛,说:“小早川先生刚问 了死因吧?回答既不是病死,也不是因为事故而亡,那么——”

  “只有两种可能性啦,或者自杀,或者是他杀。然后,对拉,她说什么‘十 六岁’怎 样,‘漆黑的洞穴’如何,听到这么些话。” “漆黑的洞穴……”瓜 生越来越担心,说道,“这事真叫人不安哪!”

  “难道真是……” 早纪子小声嘀咕,她的视线转移向桌子中央,转移到正 在转动的指针的中心处,她缓缓地摇摇头,说:“那小姑娘不可能自杀!”

  瓜生的表情极为惊诧,河原崎的神色也同样。这一切,江南看在眼里,于是 问道:“樫小姐,刚才提到的那个小姑娘,你们认识她吗?” 樫早纪子微微点 头,眼神依旧注视着同一个方向,回答说:“我觉得认识她。”

  “你的意思是说见过她?啊,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在出租汽车里,你好像 说以前曾 来过这一带。就是那时见到的吗?”

  “嗯,可能是在森林里玩的时候见到的。”

  “瓜生君他们也和你们在一起吗?”

  “这我可不记得了。”河原崎用手搔着下巴,说:“如果民佐男和早纪子这 么说,那就肯定是有这么回事!”

  “我也记得不很清楚呀!”瓜生说,“反正那是在十年前,小学五年级的时 候。当时的事,就像一张没有对准焦距,照得一片模糊的相片一样。不过,那儿 确实有个小姑娘来 的!”

  “我也一样,并不是对每一个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

  “真糟糕!”河原崎用力耸了一下肩膀,说,“我脑子可能不好用啦,早已 忘到九霄云外。只记得见到过这所房子。”

  “你能从头说给我听听吗?”江南对早纪子说,“十年前的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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