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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想说什么呢?请说明白点好吗?”
“痛、痛、痛、痛……” 那声音充满了痛苦,重复着一个词儿。
“痛、痛、痛……”
“您怎么啦?请回答我。”
“痛呀……” 于是一瞬间,似乎确实抽抽搭搭地哭起来,最后悲痛到泣不 成声。小早川中断提问。
江南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下意识地用力握着神巫的手腕。 不一会儿, 仿佛是为消除那幽灵的哭声似的,装饰柜上的钟表相继响起来。由于是在 一片 漆黑之中,那重合在一起的多种响声,显得比先前更加响亮,更为悠长。
当所有的钟表报时结束时,现场情况又发生变化。神巫的身体又开始剧烈摇 动起来。 江南握着对方手腕的右手被紧紧抓过去,差一点从椅子上摔倒。围桌 而坐的所有人的 身体都受到牵动,好几把椅子发出 具斯具说南 声。
“不要紧吧!小早川先生。”内海胆战心惊地问。
“不要担心。别说话,老老实实地坐着!”
“说是这么说,可是——” “嘘!” 动作总算停下,沉默再度来临。神巫 的呼吸恢复了平静。啜泣声也随之消失。也许是 由于周围一片漆黑,觉得先前 那股香水味更加浓郁。
“可以继续提问吗?”小早川又平静地问起话来,
“小姐,您的名字叫永远,对吧? ”
听不到刚才那回答了。稍停之后,“咕咚”,不知何处发出物体碰撞声。
什么事?江南吃惊地环顾四周。自然什么也看不到。蜡烛已熄灭,屋内没有一点 光亮 ,就连透过天井上的小窗的星光也不见一丝一毫。 “刚才的响声,就是您 吗?”小早川的处理极为冷静,“如果是的话,能否请您再回 答一次响声?”
过了一会儿,又“咕咚”地响了一次。好像是敲击桌椅,或者墙壁的声音。
“我明白了。谢谢。”
小早川始终非常沉着并且彬彬有礼地往下对话。
“如果可能的话,请告诉我您离开人世时的情况。您是病故的吗?” 这回 连续发出两次同样的声响。
“这是‘不’的意思吗?如果是的话,请您回答一次响声。”
“咕咚”,响了一次。
“我懂了,您不是病故。那么是因为事故吗?”
停了一会儿,“ 具 , 具恕 ,响两次,这是“不”的表示。
“您是说也不是事故吗?那么您是……” 小早川还要继续问下去。就在这 时,异样的声音震颤着漆黑房间,使在场的人惊跳起 来。这是从神巫口中发出 的声音,好像脖子被紧紧掐住,有话欲说说不出,是一种令人毛 骨悚然的悲叫。
“您怎么啦?” 就连很沉着的小早川似乎也慌张起来。
“您究竟是要……” 这时凄厉的叫声又骤然而止,动作也同时收住。她打 断小早川的话,撂了一句: “钥匙,有钥匙!” 显然和方才那种抽抽搭搭,细 声细气的声音不同。这是光明寺美琴本人的声音。
“在我对面的装饰柜后面,有钥匙。” 这时,“咕咚”,响起一个沉重的 声音,她的话也随即中断。等了一会儿,小早川认 定不再会发生什么事之后, 说道:“好,点灯吧!”
吊在天花板上的彩灯很快点着,放出耀眼的光芒。 光明寺美琴把脸伏在桌 上,仿佛精疲力竭,一动也不动。小早川跑过去摇动她的肩膀 ,问道:“捱得 住吧?光明寺女士。” 于是她突然清醒过来似的抬起脸,两眼发呆,朝周围环 视了一下,问:“幽灵来了吗 ?”
“显灵啦!一句一句地回答了我的问题呢。”
“是吗?”美琴淡淡地一笑,然后深深地喘了一口气,说道,“我累了。今 晚就到这 儿吧!”
“最后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最后?不是幽灵,而是我说的?”
“听起来好像是你说的。”
“噢,是的,这么一说我有点印象,那是因为我突然看到什么东西才说的。”
“你是说‘有钥匙’,还说在你对面的装饰柜后边。”
“或许是这么说的吧。”
“对面的装饰柜,是那一个吧?” 小早川嘀咕着,离开美琴身边,转过圆 桌,向装饰柜那儿走去。装饰柜靠厨房通道和 门厅出口之间的墙边放着。
“咱们找找看吧!” 小早川和江南、瓜生、河原崎四人,把一排一排摆在 柜里的钟表,小心翼翼地一个个 地搬到桌上,然后一起将柜子向前移动了几十 公分。接着由瓜生和河原崎二人,从两边查 看装饰柜和墙壁之间的缝隙。 “啊! 有了!” 河原崎说着,将手臂伸进去,从柜后捡了起来。确实是一把沾满灰尘 的钥匙。
“这是哪儿的钥匙呀?” “这……” 小早川从河原崎手中接过银白色的钥 匙后,把它房子招魂师的面前。此刻她仍旧坐在 原来的椅子上。 “找到啦!光 明寺女士。这把钥匙到底意味着什么呀?” “我不知道。”美琴缓缓地摇着头, “或许是……不,我还是不明白。我看要不,先 存放在我这儿比较妥当些吧。 说不定用这把钥匙能够看到些什么呢!”
“真吓死人呀!”新见梢以爽朗的表情发表感想说。
他们从厨房端来沏好的袋泡红茶 。她噗噗地吹着热气,喝了一口。
“当时简直不知怎么办好啦,刻把我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