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布置出来的现场。
“对舟丘小姐,宫垣先生本来也准备如法炮制。可是报警器突然响起来,使他没有来得及完成他在‘畸形的翅膀’里所描写的那样的现场。而且,还在慌乱中把软盘掉在了暗道的入口处。”
宇多山问岛田:“那林君留在打字机里的口信也是宫垣先生拷贝进去的吗?”
岛田从凳子上站起身说:“我认为很有可能。键盘上的血也应该是凶手布置的假象。凶手把林君的身体移到桌子旁,并摆成那样的姿势。然后把带来的软盘里的文章拷贝到了林的打字机里,再从暗道离开房间。这一系列动作做完之后,林君还能在打字机里敲上几个字母,这种解释太过于勉强了。”
“可是,故意把穿衣镜处通往暗道的门留个缝隙又是为什么呢?”宇多山说。
“这的确很奇怪。而且和刚才我们讨论过的,凶手为了不暴露秘密暗道而去除用来顶门的桌凳的举动也互相矛盾。”岛田掐着细细的腰说,“可是,我们是否可以这样看。如果我们把这一系列杀人看做是宫垣叶太郎豁上性命的一部‘作品’,那么他给我们留下一个解开谜团的线索倒是可以理解的。”
“你说得也有道理。”
“总之,我认为这个事件从总体上看具有这样一个成分,借鲛岛先生的话说,就是‘戏剧性’。
“所有这些都像侦探小说所描写的那样:围绕巨额遗产的写作比赛;密室式的地下房间;把尸体布置成弥诺陶洛斯模样的第一个杀人事件;以迷宫馆的构造为题材的第二个杀人事件;第四个杀人事件原本是打算用伊卡洛斯的‘燃烧的翅膀’的;第三个杀人事件因为和解开案情有关,所以布置成临死前的口信则是顺理成章的。宇多山君,你看是不是这样?
“尤其是四部作品的名字的第一个音节所隐含的宫垣的名字,不是充分表现出了宫垣叶太郎天真的一面吗?他把作案用的手套往我们面前一扔,拍了拍手说‘怎么样?我创造的这个谜你们解得开吗?”说到这里,岛田好像想起了什么,他看了看桌子,忽然叫了一声朝桌子旁跑去。
他看了看桌子上打字机的画面,朝宇多山和鲛岛招招手。
“你们看这个!”
鲛岛大声问道:“上面写着什么吗?”
岛田指了指打字机的画面说:“这很可能是宫垣先生估计我们迟早会找到这里,所以在这上面给我们留了口信。”
拿着阿里亚多奈右手里的玉坠,就可以打开迷宫的大门。
在名叫“米诺斯王”的房间里可以找到最后的答案。
3
上午9点钟。
三人离开书房来到大厅。桂子她们还等在那里。
岛田告诉角松富美,说宫垣先生是凶手,但不知她对岛田的话理解了多少。也许是平静了下来,也许是镇静了下来,她默默去厨房用托盘给每人端来了一杯茶。
岛田双手捧着茶杯,喝了口热乎乎的茶说:“哎呀,太谢谢了!”他喝着茶,皱着眉头朝门口看了一眼,嘟嚷道,“还是那个阿里亚多奈铜像啊。”
宇多山在给桂子说明大体的情况。旁边岛田问鲛岛:“这个房间里有没有圆球形的东西?”
“球?……你是说圆的东西?”
岛田点点头说:“我想找一个圆圆的能滚动的东西。”
鲛岛不解地问他说:“要圆球有什么用吗?”
“用它砸门嘛。我想这座房子里很可能还有一条通往外边的秘密暗道。而且,像书房里那台打字机里写的那样,秘密通道应该和叫‘米诺斯王’的房间相通。”
“米诺斯不是那个书房的名字吗?”
“我想还应该有一个真正的名叫‘米诺斯’的房间。鲛岛先生你大概也注意到了,书房的铜门牌上写的是‘MINOSS' ,比正常的拼写多了一个‘S'。”
“没错,的确多了一个‘S'。这我以前也曾注意到过。”
“我们又多了一个线索。也就是说书房不是真正的‘米诺斯’。真正的‘米诺斯’应该在一个我们所不知道的地方。大概宫垣先生就在那里……”
突然一个沙哑的声音说:“娱乐室里有。”
岛田、鲛岛、宇多山和桂子吃了一惊,循着声音望去——原来是角松富美。
站在岛田身后的角松说:“桌球不是圆的嘛。”
岛田拍了下脑门说: “对了!娱乐室里有圆球。”岛田站起身,给身高只到自己胸口的角松鞠了个躬,“谢谢你的提醒。”说罢一个人朝门口跑去。
“我想情况是这样的。”岛田举着从娱乐室拿来的球,来到大厅门口右边的阿里亚多奈铜像前,对其他几个人说:“宫垣先生在打字机里让我们拿着阿里亚多奈右手里的玉坠。现在我用这个球代替他说的玉坠。”说着,他把球放到了阿里亚多奈铜像的右手掌上。然后岛田提醒大家说:“请往后退一退。不要碰到它。”
只见球在微微前倾的阿里亚多奈铜像的右手掌上,缓缓滚动着掉了下来。掉到地上的球并没有停下来,而是一直朝前滚去。《棒槌学堂》
五个人眼看着球滚到了通向浴室的拐角处,在那里停了一下后又顺着墙的地脚线向右一直滚到了大厅的门口。当球滚到通向往北的直线走廊的拐角处的左右岔道处时,它又向右拐。
就这样,球在走廊光滑的地砖上慢慢地向前滚动。
“果然不出所料。”岛田在后边追着球说,“这个走廊以阿里亚多奈铜像为出发点,形成了一个很小的倾斜度。我想这个球最后到达的地方应该是‘迷宫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