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桌子上有打字机的键盘。打字机开着,显示器上有可能是他临死前写的小说稿。”
鲛岛问岛田:“是不是又和杀人现场的情况一致?”
岛田点了点头说:“对。不过,他的名叫‘临死前的口信’的作品本身就与众不同。因此,现在很难说尸体的姿势究竟是凶手有意布置的,还是偶然的巧合,或者是被害人本身由于某种原因主动做出的。”
“死者主动做出那种姿势是指……”
“和死者在作品中描写的情景相同。”岛田又把林君留在打字机里的小说的开头部分介绍了一遍,“可是,接下来,他的稿子里空出了好几行。然后是几个不知何意的文字,而且光标就在那几个字后边。”
“哦,”鲛岛皱了皱眉头说,“也就是说,林君临死的那个姿势是因为想在打字机里留下临死前的口信?”
“对。也可能是凶手看了打字机里的内容后,按照里边的内容布置完现场离开房间后,林君用最后一口气留下了那几个字。”
“究竟是哪几个字呢?”
“是小写的‘wwh’三个罗马字。”
“w—w—h…”
(如果把那三个字改成大写呢?)
一提起那三个字,宇多山又考虑起这个问题来。
wwh,对!把它颠倒过来不就是“HMM”,吗?要不就是“MMH”?没有哪个人的姓名缩写是“HM”或“MH",也不是哪个作家的笔名。“HM,倒是在那个叫卡特•迪克森的作品里身手卜不凡的“著名侦探”的名字——亨利•梅里威尔,一个长得像啤酒桶似的人……不对。如果“HM',是指一个扮演过“著名侦探”的人,那很可能会和岛田联系在一起。这显得太过模糊了。
如果“HMM',是指“早川推理杂志”呢?是不是曾给那种杂志投过稿的人呢?鲛岛应该给“早川推理杂志”投过稿的。记得清村和舟丘都投过稿。现在清村和舟丘已经被害了,那么剩下的只有鲛岛了。不过,宇多山又觉得这种解释太勉强了。首先,林在被害时不可能知道清村已经被杀和舟丘即将被杀。留下一个无法确定是哪个人的临死前的口信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对!”
再想想看。如果按照黑本式罗马字表示方式来考虑,的确没有对得上号的人,可是如果用日本式罗马字表示方式来考虑的话,倒是有一个人对得上号,那就是舟丘。因为,按照黑本式罗马字的表示方式,“舟丘”两字的罗马字拼法是“MADOKA FUNAOKA"。而用日本式罗马字表示方式拼写时,两字则写成“MADOKA HUNAOKA" o不过,这也解释不通。因为,舟丘也是被害人之一。
这时,岛田问宇多山:“宇多山君,你想没想小这几个字母的意思?”
宇多山有气无力地摇摇头说:“我反复考虑过,可是依然没有答案。”
岛田也很失望似的说:“说实话,我也始终找不出答案。鲛岛先生和宇多山夫人如果有什么线索也可以说出来听听。”
鲛岛闭着眼睛不知该说什么。桂子也靠在宇多山的肩膀上不说话。
岛田说:“那么,这个问题也暂且往后放一放。接下来是门后边放着的小桌子和凳子。从现场看,为了安全,林从里边把房间的门锁上后,又插上了插销。然后还用小桌子和凳子把门顶了起来。可是,我和宇多山君去林的房间时,不仅锁和插销被打开,连小桌子和凳子也被推到了一边。
“我们首先需要弄明白的是,凶手是如何进入林的房间的。直观地看,凶手是林邀请到屋子里去的。可是,林会轻易让一个半夜来访的人进屋吗?
“宇多山君,你怎么看?”
“是啊。要么凶手是林非常熟悉的人,要么是凶手巧妙地骗林打开了门。如果这样看,至少井野不可能是凶手。”
“嗯。林君不可能让井野进房间。那么,谁才有可能进林的房间呢?”说着,岛田依次看了看其他几个人的脸,“鲛岛先生、桂子夫人有这种可能性。因为,两人和写作比赛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角松夫人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完全排除。再一个就是宇多山君,你也有这种可能性。”
“什么?我?……”宇多山吃惊地说,“我怎么可能去他的房间呢?听到舟丘小姐的报警器声时我们不是在一起嘛!”
“噢,这么说,宇多山君似乎的确可以排除嫌疑,可是还不能完全排除。”
“为什么?”
“让我们来假设一下。听到报警器声时,我们两人的确在一起。但也可能是宇多山君布置的不在场的假象。例如在你所谓发现清村的尸体之前,已经袭击了舟丘小姐。接着在舟丘小姐的报警器上装了一个定时器。当你我‘发现’林君的尸体时,那个定时器响了起来。接着我们跑到舟丘小姐的房间门口。因为门打不开,我就去客厅拿斧头。于是,你就乘机用备用的钥匙打开门把报警器上的定时器摘了下来……你觉得这样的分析如何?”
宇多山大声说:“请你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如果你怀疑是我干的,你可以检查一下我的身体,看看我有没有备用的钥匙。”
“傻瓜才一直把备用的钥匙带在身上。”
宇多山看着一本正经的岛田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宇多山稍微停了一下说:“那么,岛田君,我也可以把你刚才的假设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也许那个定时器是你装的。当打开门进去时,你乘我没注意摘下了定时器。”
岛田听后毫不动摇地说:“你的这种解释太勉强了。首先,即便是我想伪造不在场的假象,我也不会想到宇多山君会在那个时间发现清村的尸体。”
宇多山很生气似的说:“也许是你计算好了时间打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