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车馆幻影 一卷全

sp;“但是,现在门没有锁啊?”

  “啊?这么说来,有坏人从外面……”

  “在这样的暴风雨中吗?”纪一努力冷静地分析事态,“下面的路已经塌方了,从镇上来是不可能的。而且,门上的锁并没有坏。要是没有里面的人做内应,外面的人是不可能进来的。”

  “不过,那会是谁呢?”

  “要是有可能的话,恐怕是反过来。就是说,是这馆内的某个人,偷了画从那扇门逃走了。”

  “在这样的暴风雨中吗?”这一次是仓本反问了。纪一抚然地摇摇头。

  “不知道。不过,现在门锁是从里面打开的,画又丢了一幅。总之……对了,看来必须先和客人们碰个头,听听他们怎么说。”

  接着,纪一命令仓本去确认一下其他地方的门窗是否关好以及收藏品是否安然无事,自己便带着由里绘向副馆走去。

  “啊呀,怎么啦,主人?还有由里绘小姐。” 两人一进人大厅,便响起了一个带有金属光泽的声音,一看,沙发上坐着三田村。隔着放着国际象棋棋盘的桌子,在对面的沙发上坐着的是森教授。已经过了1点半了,但两个人好像还在兴致勃勃地玩着游戏。

  纪一将轮椅驶进大厅,一直来到在睡衣上罩了一件长袍的两人身边。

  “你们两个人一直在这里?”

  不知是酒精的原因还是困了的缘故,眼睛充血的三田村多少有点紧张地说:“是的。本想下完这一局就去睡了。对吧,教授?”

  “啊,是啊!”森教授满脸疑惑地正了正眼镜,点头道,“这么晚了,到底怎么啦?”

  纪一没有回答,又问:“其他人已经睡了吗?”

  “嗯,都睡了。”三田村答道。

  “古川君和正木都在上面?”

  “是啊!纪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北回廊里有一幅画不见了。”

  听到纪一的回答,三田村和森教授都仰面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见了’是什么意思?‘’”连画框一起没了,而且后门开着。“

  “那么……”

  “看起来只能认为是被偷了。”

  “那可不得了,”森教授焦急地转动着身子,“马上报警吧!”

  “不行啊,教授!”三田村说,“道路塌方不能来,白天不是打电话说了吗?”

  “啊,是吗?”

  “总之,主人,让我们也到现场看看。”

  “不!”面具的主人摇头道,“在这之前,我想把其他人都叫起来问问。”

  “那么,藤沼先生,你是——”森教授的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起来,“你是说罪犯在我们中间?”

  纪一正要开口回答,仓本从南回廊跑了进来,宽阔的肩膀上下剧烈地起伏着,说:“其他地方没什么异常。门窗的关闭情况就和我检查时一模一样。”

  “辛苦了!”纪一然后命令仓本去大石的房间把他叫起来。管家转身返回来时的走廊后,纪一又向僵在那里的三田村和森滋彦问道:“哪位去二楼把正木和古川君……”

  “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声音从环绕大厅墙壁的楼梯方向传了过来。所有的视线都一齐集中到那里:“我觉得好像很吵,就醒了。藤沼先生……哦,连由里绘也在。到底怎么了?”

  正木慎吾是一副灰色的针织衣服配上训练裤的打扮,擦着睡眼蒙陇的眼睛从楼梯上下来。下到大厅后,他单手抓着楼梯的扶手不解地看着大家的表情。

  纪一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听完纪一的话,正木伸到嘴边去阻止打哈欠的手蓦地停住了。

  “画被偷了?” 正木睁大着眼睛,大声说,“会是谁做了那样的事呢?”

  “听说画被偷了?”响起了一个嚎叫般的声音。被仓本告知的大石源造迈着沉重的脚步从走廊跑了过来,“浑蛋!绝对不能容忍!是哪个家伙干了这样的事情?”

  “请不要大声叫了,再叫也于事无补啊!”

  面具的主人始终冷静地告诫着美术商。他环顾了一遍集中在大厅里的这些人,说:“下面只剩下古川君了。教授,麻烦您,替我把他叫起来,好吗?”

  “知道了。”大学教授铁青着脸向楼梯走去。三田村追上去走在他旁边:“我也一起去吧。万一有什么事呢?”

  所谓的“万一”大概是说或许古川就是偷画的罪犯,可能会对森教授有所加害的意思吧。

  余下的五人以一种奇怪的神情目送着爬上楼梯的两人。谁(包括被认为是冷静的纪一)都无法掩饰对于深夜突然发生的这一异常事件的不安。

  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只有外面狂啸的风雨声激荡着宽敞的大厅里的空气。

  不一会儿,楼梯平台上出了森教授和三田村的身影,然而他们身后却没有古川的身影。

  “怎么啦?”纪一在下面问道,“古川君呢……”

  “不见了,”三田村从楼梯的扶手处探出半个身子回答道,“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

  副馆大厅 (凌晨1点50分)

  当时在场的人中有几个立刻明白这是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

  至

上一页目录+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