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外?』
『现在还不知道……』
岛田洁靠着窗,从百叶窗缝住外看。江南拿把椅子坐在守须旁边,又问: 『那封信的事说了没有?』
『没有,不过我把信带来了……』
两人苦着脸互相对看。
『被干掉了。』岛田凝视窗外自言自语。两人讶然回头,他以沉重的声音说道:『这当然不是意外,而是预谋杀人,是复仇。』
屋裹多人视线突地射向三人,岛田连忙压低声音:『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咱们出去说。』
守须和江南默默颔首,从椅子站了起来。
打开笨重的铁门,正要步出走廊时,背后传来几个男人的交谈声。
『——有几具尸体显然是他杀……』
2
三人来到海岸,拦腰坐在防波堤下摆在水边的方形水泥块上。
眼前一片无垠大海,荡漾在灿烂的阳光下,柔和的气氛舆他们此刻的心情正好相反。角岛恰处在丁崎背面,望不见踪影。
『他们死了……』江南抱膝的手微微颤抖。『我真混帐——』
『江南?』岛田一险诧异,别过头去。
江南缓缓摇了几下头,恨恨地说:『到处侦查的结果,却是一场空。如果我设法警告他们一声,或许……』
『没有用。』岛田抚摩瘦削的睑顿,仿佛告诉自己似的。
『像我们这种为了一封怪信到处奔走的人,实在太少了。就算报警,警方也会以为是恶作剧,一笑置之。』
『可是……』
『虽然我真心以为青司没死,岛上那些人有危险,但也仅仅如此。除非出现决定性的证据,能够确信他们会遭杀害,否则只是一个单纯的推测——尽管我们到了S区,若要渡海调查未免太没道理了。』
『岛田,』守须插嘴。『假定他们全部遇害——那么,就表示中村青司还活着……』
『这很难说。』岛田支吾其辞。
『你想凶手会是谁呢?』
『这个……』
『还有,岛田,关于那些青司署名的信,你怎么想?是否和这次角岛事件有关?』江南一连提出几个问题。
岛田面色凝重,说道:『事到如今,不能说没有关联。』
『同一个人干的?』
『我想是的。』
『换句话说,那是杀人的预告?』
『和预告有点不同。因为信在他们到角岛之后才寄到,若是预告似乎略嫌牵强。我想,应该有其它目的。』
『怎么说?』
『江南,我们初识那大,你分析那封信导出三种意义。记得吗?』
『嗯——控告、威胁,还有暗示我们重新调查去年的角岛事件……』
『不错。』
岛田忧郁的眼神投注海面。
『于是——,我们开始追查去年的命案,结果终于真相大白。但是,我觉得这并不是凶手预期的结果。凶手恐怕没料到我们会如此追根究底?我想,凶手寄信真正的意图,除了控告你们的罪状,还暗示着中村青司之影。』
『青司之影?』
『也就是说,以中村青司的名义寄信,让我们以为已死的青司其实还活着。凶手这么做,企图使青司背上黑锅,成为替罪羔羊。』
『这么说,你怀疑的是……』
『中村红次郎。』守须慢条斯理地吐出这几个字。『现在已经揭晓中村千织是红次郎的女儿,因比具有杀害那些人动机的人不是青司,而是红次郎……。是不是这样?』
『动机方面,最可疑的的确是红次郎。但是——』说着,江南审视岛田的表情。『但是,他一直在别府……』
『记得那个小伙子说的话吗?江南。』
『嗯?』
『送研究社那些人到岛上去的年轻小伙子。』
『我,记得。』
『他说过,若是装有引擎的船,往返岛陆两地只不困难。你能断言阿红没那么做?——阿红说这几天为了赶写论文,回绝所有访客和电话,把自己关在家里埋头苦干。这些话是真的吗?』
岛田仍旧眺望海面,兀自颔首。『不错。身为他的至交好友,虽觉遗憾也不得不怀疑他……。
『女儿死了,无形中,自己与无法结合的恋人之间唯一的桥梁也毁于一旦。而心爱的恋人又惨死亲兄长手中——这是多么痛心的人间惨剧——由这几点去分析,动机不是十分充定吗?
『阿红以前也是十角馆的主人,偶然得知害死女儿那些人要到那儿旅行,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于是——他暗示青司还活着,让大家把疑点转移到青司身上;并且寄信给你们,藉青司的名义吐露自己无法宣泄的心情。同时,也给自己寄了同类的信,表示自己是被害人之一……。』
三人默然俯瞰大海,各有所思。
『——就是这样。』过了一会见,守须低语。『再也想不出专程到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