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很奇怪吧?不过,当然得看来者是何人。"说着,眨巴眼睛笑了起来。
据说由吉川诚一一手照料的院子里,繁花怒放一如往昔。缀满硕大白色营苞的樱枝,争相伸向屋顶两侧。走过石板路,脆弱的珍珠花掉落一地小花瓣。
岛田按了门铃,马上有人应门。
"是岛田吗?还有——你叫江南对吧?"
红次郎今天穿了黑长裤和同色黑条纹衬衫,并且套上一件咖啡花纹毛衣,显得格外潇洒。
他见到江南似乎不觉意外,带领两人走进屋内。
岛田一进去,使坐在阳台边的藤椅上。江南则等红次郎招呼后,才并身沉坐沙发一隅。
"今天找我,有何贵干?"红次郎一面冲泡红茶,一面问道。
"来问一点事。"岛田将摇椅向前倾,两肘靠在膝上。
"我先问你,阿红,你前天上那儿去了?"
"前天?"红次郎不解地看着岛田。
"学校放假了,这阵于我天天在家。"
"是吗?前天——二十七日晚上,我们到这儿找你,可是没人应门。"
"真不好意思,这两天赶着写一篇论文,所以暂时谢绝电话及访客。"
"太差劲了,简直不够朋友。"
"抱歉,早知道是你,一定开门。"红次郎递上两杯红茶,在江南对面的沙发坐下。"你想问些什么?江南陪你一道来,八成又是关于那封怪信的事?"
"对,不过今天的目的稍有不同。"岛田吸了一口气,接着说:"是想多打听一点千织的事。"
红次郎端着杯子的手,突地停在嘴边。"千织的事?"
"阿红,我的问题很唐突,如果不谅解大可打我。"说完,岛田单刀直入地问道。"千织是不是你的女儿?"
"胡说,那有这种事。"红次郎不假思索,马上否认。然而,江南觉察他的脸上瞬间失去血色。
"不是吗?"
"当然。"
"唔——"岛田从藤椅上站起,坐到江南旁边。然后盯着怅然交叠双手的红次郎,又问:"我知道问这种无礼的问题,你一定会生气。可是,阿红,我只是想确定一下,千织是不是你和和枝生的孩子?"
"开玩笑也该有个程度。无凭无据,你怎能空口说白话?"
"的确没有证据。不过,各种状况使我不得不这么推测。"
"别说了。"
"前天,我和江南走了一趟安心院,见到失踪园丁吉川的妻子。"
"那又为什么……"
"由于怪信的触发,使我觉得应该针对去年的角岛事件,做一番调查。我们所得的答案是中村青司没死,他就是那件命案的凶手。"
"胡说八道,我哥哥死了,我亲眼看到他的尸体。"
"焦黑的尸体,是吧?"
"这……"
"那是吉川诚一的尸体。青司是唯一凶手,他杀害和枝和北村夫妻后,以吉川当做替身活活烧死,自己却活了下来。"
"你的想象力还是那么丰富。光凭想像,就把我和大嫂扯在一块儿了?"
"正是如此。"岛田毫不畏怯,继续说:"假定青司是凶手,那么,究竟什么缘故,逼使他陷入那 种精神状态呢?阿红,你曾经说过,令兄虽然热爱和枝,却是一种不寻常的爱法。他正值英年便隐居岛上,就是想把和枝留在自己身边,也就是把'她'软禁岛上。他能狠心杀害心爱的妻子,动机只有一个,就是嫉妒。"
"你非以嫉妒为名,丑化我和大嫂的关系?"
"从吉川妻子那边听来,青司好像不怎么疼爱自己的女儿。他既然热爱和枝,不可能不疼两人爱情的结晶,更何况是人见人爱的娇娇女干织……太矛盾了。这不就证明青司怀疑自己不是女儿的亲生父亲?"
"我哥哥是个怪人。"
"但是,他是个爱妻子的人。他之所以不疼爱妻子生的女儿,其中必定有缘故。
"倘若我的假设成立,那么千织的亲生父亲是谁?若干状况暗示那个人就是你,阿红。幽禁岛上的和枝夫人,有可能和地接触的年轻男人,千织诞生前后你们兄弟的感情恶化……"
"不像话!——够了吧,岛田?我只能否定,那些都不是事实。"红次郎生气地拿掉玳瑁边眼镜。"我说过好几次,大哥死了,绝不可能还活着——我和那件命案毫无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