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帮个忙。』爱伦坡说著,拉起艾勒里的手搭在自己肩头。
『等一下,爱伦坡。』艾勒里喘著气说道。『我没关系——先查查地下室的情形。』
陆路从爱伦坡手中接过手电筒,环照整个空间。
地下室约十张榻榻米大,周围墙壁及天花板都是剥落的混凝土,露出几条肮脏的管子。裏头只有一具庞大的自用发电机,此外不见任何显眼的东西。木板片、罐子、水桶、破布……之类的杂物,凌乱地散放一地。
『就是这样,没有别的了,艾勒里。』
『什么也没有?』在爱伦坡与凡斯扶持下,艾勒里撑着站起身子,目光追逐手电筒的光线,喃喃低语著,良久才挥去失望,逐渐平复心情。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陆路,仔细看看地板。』
陆路依言,再照了一次地下室所有地面。
『啊……这……』
从四人站立的台阶口附近。画个半径不及两公尺的圆弧——这个范围以内,没有掉落任何散乱的杂物。更奇怪的是,圆弧内连应有的积灰与尘埃也几乎看不见。
『怎么样?是不是太不自然了?显然有清扫过的痕迹。』 艾勒里苍白的脸上,浮现不合时宜的微笑。『一定有人在这儿活动。』
3
『不怎么严重。头也没撞到……』爱伦坡边为艾勒里的右脚疗伤,边说道。
『只是轻微的挫伤和擦伤,冷敷一个晚上就没事了。算你这小子走运,倒楣的早就一命呜呼罗!』
『大概是紧要关头护住了头。』艾勒里咬著嘴唇,又说:『我真差劲,太轻率了。应该反省,怎么会轻易落入对方的圈套?』
这时,五人已经回到十角馆大厅。
艾勒里靠着墙,伤脚轻放地板上接受爱伦坡的治疗。其他三人也没坐下,不安地看着他们。
『大厅的门最好用绳子从里面绑住,尤其是日落以後,大家绝对不要出去,困为有人要我们的命。』
『艾勒里,我实在不敢相信。』从蓝屋遗迹回来的路上,听艾勒里提起中村青司就是凶手时,阿嘉莎不禁混乱了。『中村青司还活着,真的有这种事……』
『刚才在地下室发生的事,不就是证据吗?至少可以确定,最近的确有人躲在那儿。这个人料准了我们终究会发现地下室,所以在台阶口设下陷阱。如果运气不好,我现在已经成为「第三个被害者」了。』
『好。行了,艾勒里。』扎好绷带,爱伦坡拍拍艾勒里的大腿。『今天晚上不要到处走动。』
『谢了,医生——咦,你上那儿去?』
『我得先确定一件事』爱伦坡越过大厅,消失在往玄关的门边。不到一分钟,又回到大厅说道:
『果然不出所料。』
『怎麽了?』
『刚才那根天蚕丝是我的。』
『你的?怎麽说……』
『是钓鱼线。我们来到那天,我把钓具箱放在玄关大厅。刚刚去检查的结果。里头最粗那卷约线不见了。』
『原来如此。』艾勒里直起左膝,双手抱住,继而说道:『玄关大门不能上锁,无论青司或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出入,偷走钓线当然不成问题。』
『可是,艾勒里。』爱伦坡坐在椅子上,点了根香烟。『你能断定青司还活着,而且是凶手?』
『大夫反对?』
『虽然不是全无可能……。但是这样就断定凶手是外来者未免过於危险,我有异议。』
『哦?』艾勒里倚着墙,抬头注视爱伦坡。
『看来爱伦坡先生希望是我们当中的人干的。』
『我不愿这麽想,但我觉得这方面疑点较强。所以艾勒里,我提议调查所有的房间。』
『检查行李?』
『对。凶手应该还有一份塑胶板、欧璐芝被切掉的手、某些刀刃,说不定还可找到剩下的毒药。』
『嗯,这个意见很好。不过,爱伦坡,如果你是凶手,会把那些获罪的证物放在自己房间吗?换成我,早就藏到其他安全的地方去了。』
『可是,查一下无妨……』
『爱伦坡。』这时,凡斯开口了。『这样不是比较危险吗?』
『什麽危险?』
『我是说——假如凶手在我们五人当中,不也一起检查房间吗?这样一来,岂不公然为凶手制造进入别人房间的机会?』
『凡斯说得有理。』阿嘉莎附和道。
『谁也不准进我的房间。万一当我们忙着检查房间时,凶手暗中把物证藏到别人房里,或者设下什麽陷阱……』
『陆路,你觉得呢?』爱伦坡皱着眉头发问。
『我只觉得——这座十角馆本身很惹人厌……』陆路垂脸,缓缓摇着头。
『上次不晓得谁说过,看着墙壁眼睛很不舒服。不只是眼睛——我觉得连头脑都不清楚了……』
4
『要盐吗?你刚刚摆到那边去了。』凡斯很客气地向正在尝汤的味道,拿着小汤匙东张西望的阿嘉莎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