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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我一向很有识人的眼光,也许是直觉吧!"岛田独自笑了起来。"总之,我们原先的目的没达成。江南,给我一根烟如何?"
"你会抽烟?"江南微觉惊讶地问,从初识岛田到现在,一直没见过他抽烟。"七星牌行不行?"说着,整盒递了过去。岛田盯着前方,灵巧地敲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几年以前,我是个老烟枪。自从得过一次肺病后,几乎戒掉了。现在一天只抽一根,这是我在怠惰的生活中给自己的功课。"
点上火,岛田津津有味地抽起烟来。"闲话少说——我所谓的收获方面,是指青司所剩财产不多这 一点。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吉川即凶手的犯罪动机就减弱许多了。"
"那么,和和技夫人畸恋这方面呢?"
"关于这一点,一开始我就觉得有点牵强——记得以前和阿红讨论这个案件时,他曾强调和枝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至于阿红印象中的吉川,更不可能对夫人产生畸恋,这种说法和政子一样。"
"这么说,你认为吉川不是凶手喽?"
"很有可能。"岛田依依不舍地把所剩不多的烟蒂丢进烟灰缸。"还有一点,从今天的谈话中,我觉得青司和阿红兄弟不和的原因,似乎出在和枝夫人身上。"
"和枝夫人身上?"
"换句话说,如果她有秘密情人,应该不是吉川,说不定正是阿红。"
"红次郎和和枝夫人?"
"对。现在想想——正是如此。去年命案发生后,阿红整整在家关了一、两个礼拜。那段期间,简直像个废人。与其哀恸青司的死,不如说是因为和枝夫人的死而大受打击。"
"岛田,那么命案的凶手是……?"
"我还得弄清楚一件事,迟早会告诉你的——对了,我们是不是要向守须报告今天的事情?"
"哦,也好……"
江南看看仪器表上的钟,十点四十分——
沿着海岸通往O市的干道上,车辆已供寥寥无几。零落的红色车尾灯间,卡车的黑色庞大躯体向前行进着。平行的轨道上,流曳一道长长的火车灯光……。
"他昨天说打电话就可以,不过反正是一趟路,我们就顺便过去吧!"
或许是岛田刚才那番话的鼓励作用,江南消退的气力恢复了许多。岛田似乎察觉这一点,眯起眼睛说道:"守须……真是个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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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已经玩腻了侦探游戏——"把水注入已放好茶袋的杯中,守须半开玩笑地说。"真想不到,大概是岛田陪看你的关系吧?"
"被你看透了。"江南露出难为情的浅笑。
"先发表调查报告吧,侦探大人。"
于是江南把今夭所得的情报,扼要地告诉守须。
"——唔,原来如此。"守须倒了第二杯红茶,没加糖就一饮而尽。"明天想做什么?华生先生。"
"这个嘛,该做什么呢?" 江南躺下来伸直身子,懒洋洋地一手撑着头。"老实说,我今天还是有点泄气。原以为春假又长又无聊,只好每晚打麻将——谁知突然接到'死者的来信',当然不能等闲视之。我想其中必定大有文章,正起劲的时候却……"
"喂,别只顾自我分析,冷落了岛田先生。"
岛田抓着瘦削的下巴,笑道:"借这件事来打发时间不是很好吗?总比让想家力在忙碌的生活当中坏死来得健康,这是我的一点浅见。其实我和江南一样,要不是闲得发慌,这把年纪了怎么能去调查这件事。不过,我本来就满喜欢探索离奇的事——嗯,守须?"
"什么事?"
"我想听听轮椅神探的意见。"
"我就知道你的来意。"守须用舌头润润干裂的嘴唇,莞尔笑道。"老实说,昨天听了你们的话以后,我就有个想法。不过这只是推理,完全在臆测的范围之内,不能当真。"
"正如江南所说,你果然是个慎重派。"
"就慎重派而言,我这个想法未免大胆了些……。或许岛田先生跟我想的是同一件事?"
"我也这么觉得。"
"好了,言归正传——"守须的目光从岛田移到江南身上。"我觉得很奇怪,有件事情你为什么没有提到?也就是说,角岛时间不正是纳华斯二世所谓'牺牲打'的模式吗?"
江南啊地叫了一声。"你是说青司其实没有死?"
"不敢断言,只是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