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告诉你,可我也不怎么了解情况呀。”我说。
“结城,他不要紧吧?”
“不知道。”我只得老老实实地交代。
“自你遇到车祸以来,他一直没去过学校,关于这,情况像是挺复杂的,我也说不清楚,改天我让结城本人来,让他自己说明。不要紧的,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儿吧。”
立川明美松开了手,哈地叹了口气,抬头看着我。
“我明白。不管怎么做,我也胜不了前辈的。”
“你说什么呀。”
“我明白。所以,这是一场已经知道输赢的战争。就是把发型搞成这样,”立川明美用手指理了理头发,笑了,“我也成不了前辈那样的人。”
“不必要成为那样的人。”我说。“完全没有必要。”
我的语气很重,立川明美沉默了片刻。过了一会儿,她好像很开朗地笑了。
“生气,”她说。
“我真的太生气了,搞成现在这样。自己非常非常喜欢一个人,但他却喜欢别人,而那个别人又说什么完全不必成为自己那样的人。”
我不知说什么才好。立川明美又轻轻摸了摸我的脸。
“我不知道前辈你究竟有什么烦恼。大概你也不会告诉我的,所以我也不问。我想,结城他就是喜欢前辈的这般坚强劲儿吧。也许你受过的伤痛是我所难以想象的,但你不需要任何人来安慰,总是坚强地承受,我想他一定是喜欢这样的前辈。”
不是这样,我想说。
我想对她说,根本不像你说的那么酷,完全不是这样。正相反,你不知道我多么希望能变得像你那样,我的这种愿望有多么地强烈。
“很像,你们俩。结城好像也有什么心思,但他绝对不会对我说的,但是,如果是前辈你……”
我不愿再听她说下去。我不想听。我抚摸了一下立川明美的头发,转身走出了病房。
“结城那儿,”
在我反手关上门的那一刻,立川明美在我身后小声说,
“交给我吧,好吗?”
“你早点康复吧。”
我好歹应付了一声,关上了门。我走出病房,吉本靠着墙站在那儿。
“想不起来了,那是好事吧。”
吉本自言自语地说。
“她肯定知道了什么。但要是被勉知道了,那也许她今后就危险了。”
我真恨不得揍他一拳。眼前的这个男人,以及这个男人说的话,都让我感到心烦。不是说结城杀了他姐姐吗,杀了就杀了吧。结城也好眼前的这个男人也好,都尽快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吧。
“真想抽支烟啊。”吉本说。
只有这句话让我产生同感,于是我们快步走出了医院。
“退学申请书?”
我从论文堆里抬起头,回头看着教授。刚才我一跨进研究室,教授便将我摁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自己往沙发上一坐,一个人摆起了将棋棋谱。
“嗯。今天早上,邮寄送来的。学生科的人来问我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真叫我为难啊。你知道什么吗?”教授说,脸上并没有丝毫为难的神情。他的兴趣全在眼前的棋谱上。
“不知道。”我摇摇头。
“那就算了。”教授的步兵往前挺进变成了金将,将了对方一军。
“你是说那份退学申请,已经被批准了吗?”
“对方提出退学,总不能硬要他留下吧。就像有人想进学校,你不能故意让他落榜一样。”
“是吗,会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吧。”
教授又出动桂马,对付对方沉底的王将。
“应该先下龙王吧。”我说。
“嗯?”
“先用龙王将对方一军,再飞起银将,然后才是桂马。一旦对方沉底,就可用头金把他将死。”
“啊,对啊!”对啊,对啊。
教授打开那本扣放着的棋谱,频频点头。
“我说,”教授翻了一页,又开始在棋盘上研究新的问题。“你为什么来我这儿?”
“什么?”我反问道。教授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像你这样优秀的学生,进哪个研究科都没问题。研究科多的是,比如国际关系法等等热门研究科。为什么来我这儿?”
“因为您的人品高尚,我这样回答您满意了吧?”
“不,不,我是在认真问你呢。”
“要让我认真回答,那是因为当时不知道本研究室这么善于差使人。”
我笑着说,但教授没笑。
“那样的话,考上研究生后,换一个研究科不就行了?”
“您怎么没完没了了。”
“有人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