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染,还怀上过孩子,打了胎,所以在那学校呆不下去了。但事实怎么样?永井在和三班的荻原好上以前,还一直是个处女。不分对象乱搞的,是她家的那只花猫。”
“那事儿,确实是个谣言。”
“在那以前,是二年级的野村吧?说他得了毒品依存症,为了购买毒品到处偷东西。但是实际上,他只不过是在药店里拿了一瓶力保健营养剂而已。”
“是啊,那也是有人造谣。”
安井用手搔了搔头皮,笑了。
“日本是法治国家,即使还没到成人年龄,杀了人还能公然逍遥法外,这是不可能的。关于那女孩的谣传,如果追究到底,大概也就是虐待了附近的一只野猫之类的事儿吧。”
“也许,详细情况我也不清楚。听说,在她以前的那所学校,发生过缠着她的男生自杀的事儿。”
“那么漂亮的女孩,对她痴情的人肯定不少,其中有个把遭到拒绝便要死要活的,那也不希罕。但这能算是那女孩的罪过吗?”
“那倒也是啊。要说不是她的罪过,也确实不能算是她的罪过。不过到二年级为止,一共死了四个人,所以很多人都说三道四的,也就不足为怪了。”
“四个人?”
“那四个人,故事都差不多。最初向那女孩求爱,被拒绝了,然后,在那以后的一段日子里,他们像异性骚扰者那样,纠缠着那女孩,做些让人恶心的事儿。就在闹得越来越不像话的时候,那些骚扰者都突然从大楼屋顶跳下来自杀了。有好几次,都有目击者证明说,当时看到女孩和自杀的人一起,呆在屋顶上。”
“如果真是她杀的,那肯定早就被逮捕了。”
“那也是啊。警察肯定会调查的。但是四个人都死于同样的方式,总让人觉得蹊跷吧?所以在她以前那所学校,都传说那四人是被她用咒语给咒死的。谁让那女孩怀恨在心的话,就会遇到鬼魂作祟。”
“哈,作祟。”
“二尾子这次没事的话,还算是幸运的。”
“让那家伙倒一下霉也不坏。”
“嗯?”
我听到动静,朝安井那儿看了看,只见安井仍然躺在那里,抬起了头,朝自己脚尖方向张望着。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看到神部站在那儿。那是和我同班的一个男孩。在二年级以前,神部在学校一直被人欺负得厉害,三年级时班里换座位,我们两人成了前后座,开始交谈。自那时起,那些用来对付他、狂风暴雨般的折磨手段,一下子全消失了,变得风平浪静了。当然,那些爱欺负人的男生,不是看我的面子,而是看在安井的面子的份上。我和安井的关系很好,而安井又是君临在全体女生之上的女王,上了高中的男生们,都小心翼翼地尽量不让女生们讨厌自己,更不用说让他们去和那些女生作对了,这他们死都不会干。而我和安井之间,除了初中时是同一所学校之外,又找不到任何共同点,这似乎让那些欺负神部的人觉得有些不安。也有人造谣说,我和安井早就“好上了”。
“对不起。”神部开口先道歉。
“什么?”我问。
“安井。”神部说。
“什么?”安井问。
“裤衩。”神部说。
神部和人说话,基本上只简单地说个把单词了事。他本人说完便拉到,别人可摸不着头脑,单词以外的部分,听的人只能靠自己的想象来推测。我和安井早已习惯了,所以马上明白,他的意思是:“对不起,裤衩,我看见了。”他把“我看见了”给省略了。
“怎么了,这不挺好?你有兴趣?那我就索性把它脱了吧。”安井说。神部嘟嘟嚷嚷地说了声“不要”还是什么的,走到我身旁,弯腰坐了下来。午休时间特意爬上屋顶,神部一定是有话要对我、或者对安井说,要不就是对我们两个人说。可是,安井不像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也看不出他有不知如何开口的犹豫。他只是坐在我旁边,两手抱着膝盖,直瞪瞪地眺望着前方。不知道他注视着的,是屋顶栏杆前方的那片住宅区,还是住宅区对面那个露出一个脑袋的轻轨车站。
“怎么了?”我又问道。
“昨天。”神部说。
昨天?是说我昨天被关夜校的事儿?
“嗯,没劲。”
“不,一起。”神部说。
昨天,有个女孩和你一起被关夜校了吧?
是这话吧?
“嗯,二年级的,转校生。你认识?”
“早上,轻轨。”
早上坐轻轨,经常遇到,对吧?
“啊,是吗。”
“怎么,神部君也坠入情网了?”安井说道。
“也?”神部说。安井没作声,看看我。
“也?”神部又问我。
“那是误会。”我说。
神部点点头。
“那又怎么了?”我问道。
“模特。”
这可有些令人费解了。我看了看神部的脸,他还和刚才那样,笔直地看着前方,只是脸蛋微微有些泛红,是在害羞吧。
求你帮我问问那女孩,做我的模特儿行吗,对吧?
神部虽然没参加学校的美术小组,但他爱画画。我和他聊上话,最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