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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约好了的吧?你会协助我们的研究,这其中肯定也包括了你必须健康的活着。
“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理解了言下之意的花绘只好道歉。
“嘛,随着病情发展会出现焦虑这点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之后把镇静剂吃了就好,然后就是……对了,你个人还有没有什么其他要求?”
“请将这件事对叔母和修一君他们保密。”
“俣野他没有看到么?”
“我想是的。当时没有病情发作的迹象,再加上不在他平常睡觉的时间段。”
“知道了,就这么做吧。与之相对应的,你应该不会再做出这种事了吧?”
“嗯。”
村田虽然表面上并不怎么相信,但还是点了点头离开了房间。
深夜,花绘按照指示吞下了镇静剂,然而一想起白天的失败少女就迟迟无法入睡。正当她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感到困倦之时,有人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修一,只见他板着脸,将视线定格在了被窝内满脸惊讶的花绘身上。
“怎么到这来了?”
“听说你试图自杀。”
“看见了么?”
修一摇了摇头。
“胸中一直有股奇怪的不安,心想着会不会发生了什么于是刚刚往这里打了个电话,然后就听说了。”
“嘛,没想到已经同步到了这个份上,看来病情又加重了呢。”
“为什么要做出那种事?”
“为了不再受病症影响,这是将修一君从我这解放出去的唯一方法。对不起,原本是打算在你不注意的情况下让这一切全部结束的,没想到却……”
话音未落,修一便出言打断道。
“那种事请不要再做了。我可绝对不会因为这些而感到高兴。”
少年的声音中夹杂着颤抖。
“要是听到了你的死讯,我该怎样去面对……”
平日里无论发生什么总是面带微笑的他,此刻竟由于情绪激动无语凝噎。
“对不起。”
除了道歉,花绘什么也做不了。
与此同时,少女对他为何会激动到如此地步又十分费解。即便真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那也应该不会有比回归日常生活更重要的事。果然他和自己的生存原理不一样,就这么相互混合下去真的好吗?
只不过,纵使再无法理解,少年所传递出的悲伤浪潮依然席卷了她的全身。
修一默默低着头。花绘像是为了将这份痛楚尽数接受,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片刻后泪水从她那近乎无色的瞳孔中悄悄滑落。
“啊。”
不知不觉间花绘叫出了声。
为什么没办法理解他心情的自己,会不自觉地落泪呢?
“果然,我们两个说不定早就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少年没有回答,房间内陷入了沉默。
五
一元复始,万象更新,眨眼间又来到三月。
不久前,修一刚刚结束了他的第二次三段联赛,合计十一胜七败,最终名列第五。
成功升段的两名选手中一位是二十二岁的年轻人,另一位则是年仅十五岁的初中生。
前有女性棋士诞生,这回又出现了许久未见初中生职业棋手,连续两次的高话题性事件使得将棋界本身也开始受大众所关注。
相反,修一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虽说偶尔会作为抗病棋士之类的励志题材被媒体报道,但已不再是那颗承担将棋界未来备受瞩目的明日之星。
一方面他的棋艺在不断退步,另一方面,过去有时会出现的,宛如回忆起才能般下出致胜一手的次数也在愈发减少,平凡的对局仍在继续。现在的他,已经到了就连获得第五也能接受的地步。疾病的影响显而易见,在其患上不治之症的消息人尽皆知的当下,少年已经逐渐被视为过去的存在。
最终对局结束后,翌日修一受三段先生以及K的邀约一同出门逛街。
根据三段先生的提议,三人决定在一家别致的意大利餐厅内会面,这可是与以前的他完全不相称的地方,不过最近他也开始注意起了仪容,因此倒说不上有多违和。
先生端着杯子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戒指,据说将在六月举办婚礼。辞去将棋道场管理员的身份后,如今在一家印刷厂工作。眼下身上穿着的外套和鞋子,正是居住在一起的未婚妻给自己挑选的,对此他害羞地表示道。
K从四月起将前往京都的大学读书。前几天刚签完单身公寓的房契,决定一周后搬家。
他在大学选择了酿造专业,梦想着将来前往酿酒公司工作,就像他过去曾无数次和修一提起的那样。
餐桌上修一第一次阐述起了自己的病情真实情况。待一切说明完毕后,少年继续补充讲道。
“接下来这件事我还没和任何人提到过。”
以此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