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的想法了。无关乎形式,自己本身就对于成绩毫不在意。
上周放学后,花绘被叫到了办公室。
“中村同学,你就不能再认真点对待同他人的竞争吗?”
担任班主任的年轻女教师,满是无奈地如此说道。
“前几天的考试,我考得不好么…?”
望着花绘战战兢兢询问的样子,教师摇了摇头。
“没有,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成绩。”
“那就好…”
听罢花绘安心的长舒了一口气,见状女教师禁不住眉头微蹙。
“可是,对你这样的学生来说,光满足于考试取得好成绩是不行的。”
这所学校为成绩拔尖的学生们还另外准备了其它课程,开设有「特训班」,花绘更是在其中时常拔得头筹。然而纵使如此,班主任却依然觉得不够。
与其他学生相比,花绘的学习时间明显要少上许多。教材仅仅只是哗啦哗啦翻上一遍便完事,看上去和崭新的没什么两样。笔记也从来不做。
但就是这样的学习态度,却能经常差点取得满分,仿佛在傲人的天赋面前考试完全不值一提。另一方面,尽管在同来自全国各地高材生们的竞争中花绘绝对算得上优秀,可仍留有上升的空间。因此,班主任希望其能不满足于现状,向着更高的目标进发。
“最近为了像你这样的学生,在职工会议上可是引起了不少讨论,总觉得必须给你们安排更为严格的培训课程才行呢。”
“那可就困扰了…”
“既然这样的话,就请你自己再稍稍努力一点。”
“现阶段的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在此之上实在是没有兴趣了。”
面对班主任的要求,花绘困扰地回应道,而比之更胜一筹的则是同样无计可施的对方。
最近像这样的单独谈话有所增多。对花绘而言略微有些不安。
不光限于牵扯上胜负观念,无论成功与否,对于生活里的种种自己都无法报以与之相应的情感。曾经丰富的内心世界,在不经意间早已消失殆尽。
这样的自己,令周围的大人们受尽了折腾,为此总感觉有些抱歉。
「要是所有人都能无视自己该多好」。偶尔花绘的脑海中,也会闪过这样的念头。
然不知为何,伴随着修一的胜利与败北,花绘也会情不自禁一喜一忧,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不会有错,名为俣野修一的存在是特别的。
虽不曾交谈亦不曾会面,但却无比熟悉着他的生活。
除开死去的家人外,能使花绘感到如此亲切的唯独修一而已。无论再怎么孤独,再怎么寂寞时,只要闭上双眼就能触碰到少年的世界。那儿的他,与消极的自己不同,正全力歌颂着自己的人生。一般来说,像他那样的生存方式才是正确的吧。
仲夏的绿荫下,轻闭双眸的花绘再度遇见了少年的梦。他正和往常一样在将棋道场进行对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伤痕累累的古旧棋盘,在那之上并排摆放着棋子。
对手是一位看上去像是大学生的青年。这座道场内盘踞着不少强者,在花绘的记忆中直到小学五年级前修一都一直处于单方面的被虐。
尽管现如今修一的棋力比起当时有了突飞猛进的增长,几乎很难再尝败绩,但那天却处于罕见的劣势。为此修一动用了迄今为止从未使用过的杀手锏。浑然不觉早已陷入圈套的对手,一脸得意的表情中写满了轻蔑。
对局花费了很长时间。途中花绘一次没睁眼,持续注视着这场提心吊胆的热战。
当最终以修一的反败为胜收场时,花绘总算醒了过来,时间已经是黄昏时分,比起预定的要晚上不少。看向手机,不知不觉间电源早已耗尽。正由于此,闹钟才没响。
花绘起身伸了伸懒腰,将斜阳尽收眼底,那耀眼的光芒令其不禁皱起了眉。
回去的路上,花绘遭到了暴行。
离开校门,走下长长的阶梯,左手边是陡峭的山坡,另一边则是设立有护栏,向着街道往下延伸的弯曲小道。花绘朝着宿舍方向快步走去。不久后,遇上了迎面走来的学校勤务员。
与以往不同,这天勤务员并没有穿着平日里的工作服,取而代之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西装。虽然多少有些在意,但在此之上花绘也并没有多想。
「黄昏(たそがれ)」一词据说来源于「谁そ彼」(注:古代日语中,“彼”指代的是第二人称),沐浴在日落时分的赤色光线中,即便远远就能瞧见有人向着自己走来,但若不靠近到一定距离的话根本无法分辨对方的表情。这一点更是在因患有先天性白化病视力微弱的花绘身上体现得尤为充分。
如果她的视力能够再好一点的话,如果当时的光线能稍稍再亮一点的话,事先做好警戒说不定就能逃过一劫吧。
这条小道距离观光地有点远,平日里来往的行人不是学生就是校方的工作人员。因此少女对于勤务员出现在这里并没有感到过多奇怪。或许是由于迟到赶时间的缘故,这副身着西装前往学校的模样并不能让人称之为怪异。然而,不管是上衣内沾满污泥的白衬衫,还是布满血丝的双眼和浓浓的黑眼圈,全身黏满了汗水,嘴角隐约可以看到向外泛着泡沫,怎么看都与平时的样子相隔甚远。
如果她的视力能够再好一点的话,如果当时的光线能稍稍再亮一点的话,看到这一切说不定就能察觉到会发生些什么。
事与愿违,实际上当花绘真正察觉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