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在寻找着什么。每当遇见十字路口之类的分岔口时,他都会逐一对道路前端进行确认。
到底他在寻找什么?这般奔走于大街小巷的话,说不定会碰上自己,明明不想让他看到如今的这副姿态。
少女思考着这些,身体却无法动弹。
紧张注视着这一切的同时,少年最终在自己面前停下了脚步。
察觉到孤零零躺置在地面上的白色身姿后,少年靠了过来,视线反复打量着眼前的躯体。
就在自己这毫无防备的姿态被尽收眼底的奇妙氛围中,少年伸出双手摇了摇自己的肩膀。
看样子他是想帮助自己,并对眼下自己浑身无力不能动弹的状况充满了关切。一时间花绘感到很不好意思,考虑着如何才能让对方安心下来。
想要从睡梦中醒来,但不知为何意识怎么也无法清醒,即便如此少女还是勉强微微睁开了双眼。
“没关系”
也不知自己的回应是否汇聚成言语传达到他的耳中,意识到这便断了线。
看来自己的身体情况比想象中的要更加严重,营养不足再加上持续的寒气侵袭,肉体或许已经达到了界限。
一想到这,新的疑问又源源不断涌现了出来。
既然这样的话,现如今在这里思考的自己的意识又是从何而来呢?借用修一视点注视着眼前昏倒少女的自己,究竟又算什么?
眼前的肉体应该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了才对,但自己的头脑为何还能继续正常运转?这种状态下的自己,又为何还能想这想那?倒不如说此刻的思考回路比起刚刚在街角游荡时反而更加清晰。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说自己现在所使用的并不是那副身体的大脑?那么,支撑着自己顺利思考的到底是什么?
正当少女一面眺望着少年将外衣脱去盖在仿佛人偶般瘫软无力的自身躯体上一面思考着这些的同时。宛如电视机切断电源一般,视界内忽然一片黑暗,思考随之远去。
等到少女再一次醒来时,迎接自己的是刺眼的日光灯。
花绘一开始误认为这是通过修一视点所看到的光景,但当呼呼的风声传入耳中,凭借自我意志追寻着声源将视线移至窗外后,这才意识到情况并不是那样。
这里似乎是某家医院的病房内,顺着手腕处的输液管,能看到天秤状的银色输液架以及悬挂于其上的点滴瓶。
看样子自己是被修一成功救了下来,一想到少年的努力没有白费,花绘竟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这样一来自己要是死掉的话,想必会对他造成伤害吧。
一旦集中精神,睡魔便又会席卷而来,少女强忍着睡意,再度思考起了之前的奇妙体验。
自己当时在极度衰弱的情况下明明已经失去了意识,却依旧能通过修一的双眼注视着自己的身体,甚至可以进行较为清晰的思考,究竟是为什么?
再加上从未体验过的二重影像写照,难道说自己在精神上出现了什么问题?
开门声响起,医生走了进来。花绘半睁着双眼将视线望向对方,随即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做出了答复。
“没问题。”
说罢,少女反问起了自己被救时的事。
从医生的回答可以得知,一名少年发现了昏倒在地的她,紧接着呼叫急救车将其送到了这座医院。
“那个…发现我的那名少年,名字是叫俣野修一对吧? ”
医生对此并不知情,只好转而向当时在场的急救队员进行确认。
果不其然,少年正是俣野修一。
理应全程失去意识的少女竟然知道对方的名字,这与先前少年表示偶然发现的证言存在着前后矛盾。
不久警察赶到,听取了事件的整个经过,并向少女抛出了诸多疑问。尽管花绘受最初误解现实影响,无法一时编造出符合情况的谎言,然而若抱着模棱两可的态度,想必又会给修一的生活带来困扰。
最终,花绘只好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异变一五一十交代了出来。打儿时起就一直梦见的,宛如童话般的奇特梦境。少女心想着反正对方不会相信,就算相信了也只会将自己当成精神失常的病人。
“所以说,我对他的了解不多也不少,虽然知道他的名字,但两个人也的确从未见过面。”
向着一脸莫名其妙沉默不语的警察们留下这一句话后,花绘深深叹了口气,不再进行任何回答。
那之后的数日间,花绘的病房内热闹非凡。
首先是接到联络闻讯赶来的叔母夫妇,一把抱住花绘后放声大哭。
随后,从未见过的医生们陆陆续续来到房间,反复听取了少女有关奇特梦境以及平安夜二重影像的详细说明。
与此同时,警方也表示希望其能谈谈高级公寓的监禁生活。叔母以话题敏感可能会给同席的律师造成骚乱为由,特地为花绘聘请了有关方面的专职人员。
将少女囚禁在公寓内的男人,据说是一位有名的音乐制作人,事件很快发展为了大新闻。为此,源源不断的媒体记者们侵入医院取材,最终都被赶了出去。
整个年末年初,花绘都在年越荞麦面与丰盛的年节菜间来回品尝,空闲之余则需和前来的心理咨询师,进行着对本人而言毫无必要的对话。
对此逐渐感到厌烦的花绘带着冰冷的目光,终日应付着来来往往的人和事。“在那间屋子里被关了多久?”“人间蒸发了这么长时间忽然回到社会中有